V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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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來得不算晚，肉攤上還有幾條肥肉、堆瘦肉和許多的肉骨頭。有兩根大骨棒、堆脊骨、還有三四根凈排……李雁回知道在古代，肥肉才值錢，因為可以熬豬油。可，還很沒出息的看着那堆骨頭流口水。

最愛啃骨頭的。

不論哪個部位，都愛吃。

大骨棒砸斷可以煲湯、脊骨可以醬燒，至凈排，那就更好吃了，李雁回最喜歡的做紅燒。

「這肉怎賣？！」，李雁回出聲問道。

「肥肉二十文、瘦肉十五文、骨頭四文斤。你要？！」，五大三粗的肉販抓着殺豬刀，粗聲粗氣的答。

「好貴！」，梅姐兒聲的驚呼出聲。

李學做為個男丁，對這些完全沒有概念，因此，守在姐妹倆身言不發。

李雁回在心裏暗自盤算，肥肉肯定要買的，沒有油水的飯菜真的吃不下。骨頭看起來都不錯，李雁回有把握把這些骨頭的每分油水都榨出來，唯猶豫的就瘦肉買不買。

若李奶奶在，鐵定直奔那幾條肥肉而去，而且定能挑出其中最肥的那條帶走。瘦肉？！那肯定不會買的！

李雁回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同化了，竟然在猶豫瘦肉買不買？！以前的可只買瘦肉，從不買肥肉的。

「哎，你到底買不買？！不買別擋道！」，肉販見三個人擋在攤前，遲遲不作聲，有些不耐煩了。

李雁回咬牙，道：「肥肉要這兩條，瘦肉來斤，骨頭……這些我都包了，你能不能便宜點？！」

肉販聽李雁回把骨頭都要包了，立刻熱情了許多。」你要都要了，每斤我給你便宜文錢。「，骨頭這種東西，肉不多，油水也不多，向沒人願意買的。難得有個漂亮的仙女願意當冤大頭，肉販樂得把這些骨頭都處理了。

「每斤便宜兩文吧。「，李雁回講價，見肉販似乎不願意，」瘦肉我再來斤就了……「

梅姐兒在面急得直拽李雁回的袖口。

這些骨頭買回去做？！都沒幾兩肉兒，那堆兒骨頭死沉死沉的，怕得有十五斤。花三十文買這堆骨頭，奶奶見了要罵的。

李雁回知道梅姐兒在拽的袖口，也配合著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態。

肉販見狀，生怕錯過了李雁回，就沒人買的骨頭了。這堆骨頭還不知道得時候能賣完呢。

「行！肥肉兩條共四斤八兩、瘦肉兩斤、骨頭總共十六斤……總共152文！「

李雁回從身上掏出個青緞綉有粉蝶兒的荷包，從裏面摸出錢半的銀子和兩枚銅板給了肉販。

肉販接過，確認無誤，手腳麻利的將兩條肥肉、兩斤瘦肉、堆骨頭用大油紙包了，放到了李雁回的菜籃子裏。

嘖……真沉！

李雁回頓覺胳膊就沉，險些把墜了個跟頭。身的大哥李學發出聲悶笑，伸手接過了李雁回胳膊上的菜籃子，李雁回頓覺身上輕，整個人都輕鬆了。

呼……李雁回甩甩胳膊，對大哥李學抱以感激的笑。

這種體力活，真的玩不轉啊。這時候，真的萬分感謝李奶奶，讓大哥李學跟着，否則，今天肯定要累慘的了。現在，有大哥李學在，李雁回覺得可以再轉轉，比如買條魚的。

因為這裏離海近，所以，魚蝦這類的海鮮並不缺。反正現在天冷，買回去放在外面也壞不了。好容易來趟縣城，又正好有大哥跟着。

「雁回，你買這多東西……「，梅姐兒見李雁回不停的往大哥李學的菜籃子裏裝魚、白面、豆腐、雞蛋、蝦米、粉條……甚至連干蘿蔔櫻子都沒放過，嚇得目瞪口呆。

現在可以確定這些東西絕對不李奶奶讓買的，怕都李雁回自己拿的錢買的。雁回的綉品比賣得好得多，看金老闆對雁回的熱情就知道了，雁回的手上應該攢下了些錢的。只不知道，雁回這次買這多東西回去做？！

「爹下個月就要縣試了，得給補補。「，李雁回抿着嘴微笑着回答。

梅姐兒也知道三叔下個月的縣試全家的重中之重。就連都知道，這次三叔最次考了，如果過了還好，可如果還不過，家裏就不準備繼續供讀書了。

梅姐兒也不算了，個大姑娘了。有許多的事兒，也知道的。比如，娘陳氏總在大房抱怨三叔如何不中用，都考了十年了，還連個童生都考不上，家裏越考越窮……云云。

覺得自家母親這樣三叔不好。可也知道，母親之所以會這樣，其實歸根到底還為了和大哥。都大了，大哥要娶、要嫁……這筆筆都需要銀錢。而父親腿傷了不再做木工活兒，家裏的收入都只靠着母親人做綉活。而這些錢，奶奶還得收去大半部份。

可這大半部份又都花在了三叔的身上，這讓母親如何能不急？！

梅姐兒有些同情的看了眼李雁回，可做為大房的女兒卻也沒有立場。

三叔確實很瘦，袍子都晃蕩，讓人為擔心。應該好好補補。梅姐兒默默的幫着李雁回起盡量挑些新鮮的菜蛋之類的。可惜冬天幾乎都沒有新鮮的菜賣。

李雁回遺憾的看着零星的幾個菜攤，心裏想着，不知道叔的紅薯葉能不能賣上價。若能賣上價兒，也可以給叔增加些收入。

不過要賣的話，可不能在集市。沒有那大的量，二集市上大部份也都買不起的人。要賣還得上酒樓才成。二伯在縣上的酒樓里當帳房，不知道願不願給叔牽條線。

而且，如果真的有這方面的打算的話，那叔屋子裏的花盆還得再多加幾個。反正，紅薯葉極易生長、都不用怎管它，就可以撲啦啦的長上大群，就算捋下把，也能很快就再長出新葉。

每周去酒樓賣上次就行。

李雁回邊心裏在想着紅薯葉給叔賺些錢錢的可行性，邊和梅姐兒逛完了整個集市，最，還去了包子鋪給三子買了肉包。看着天色已經不早，和趕牛大叔約好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三人這才腳步匆匆的往縣城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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