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一章[06.22]
小宮女感激涕零,「那真是太好了!多謝沈姑娘。」她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拍打裙子上沾着的泥土,匆忙跟上了苾棠的腳步。
走了幾步,苾棠發現她走得很慢,還一瘸一拐的,她扭頭看了看,見那小宮女臉色慘白,皺眉道:「你受傷了?」
「沒事沒事。」小宮女搖頭,「奴婢忍得住,咱們走吧,得趕緊告訴慶王殿下回王府才行。」
曲瀾亭還有一段距離,她這樣子怎麼走過去?苾棠道:「算了,我替你過去說一聲好了,你趕緊回去看看腳上的傷吧。」
小宮女又感激又不安,「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沒什麼,反正我本來也是要帶你過去的。」苾棠擺擺手,去了曲瀾亭。
曲瀾亭架在伴月湖上,沿着彎彎折折搭建在水上的木製棧道,苾棠到了曲瀾亭。
她沒有進去,隔着十幾步看了看,慶王確實在裏面,他胖胖的身子坐在椅子上,手肘支在亭中的木桌上,手掌撐着腦袋,似乎在閉目養神。木桌上擺着的精緻茶點已經動過了,杯子裏的茶水只剩一半,顯然他已經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了。
「慶王殿下。」苾棠喚了一聲。
慶王毫無反應。
苾棠走近了幾步,揚聲喚道:「慶王殿下。」
慶王一動不動。
苾棠有些納悶,邁步進了曲瀾亭,只見慶王滿臉通紅,碩大的腦門上密密麻麻一層汗珠子,他撐着腦袋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苾棠嚇了一跳,她本來以為慶王喝醉了,看這樣子可不像啊,難道他也病了?難道他和王府里的小郡主得了一樣的病?她輕輕推了推慶王,「慶王殿下,你還好吧?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叫太醫過來!」
她轉身就想離開,不妨手腕猛地被人抓住了。
苾棠回身一看,只見慶王已經睜開了眼睛,他雙目通紅,眼睛裏的神色滿是痛苦,好像在拚命克制着自己。
「你、你是棠棠?」他的聲音沙啞。
「是我。」苾棠安慰道:「殿下你是不是很難受,你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叫太醫。」
「你、你快走!」慶王蕭昱厚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帶着苾棠的胳膊也抖了起來,他喃喃地念叨着:「快走,快離開我身邊!」
苾棠眼看着他越來越不對勁,心裏害怕起來。她自幼和四個皇子一起長大,雖然這位二皇子紈絝痴肥,喜歡吃喝玩樂,可他性格最為溫和,真正的與世無爭,她一點兒也不希望這樣的人出什麼意外。
她扯了扯自己的手腕,被慶王握得死死的,苾棠柔聲安慰道:「殿下你別急,我這就離開,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蕭昱厚用力搖了搖腦袋,他的眼神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成了迷迷茫茫的瘋狂,苾棠看得心驚膽顫,她的手腕也被慶王握得生疼。
「殿下,你到底是怎麼了,快放開我,我去給你找太醫過來。」苾棠甩不開慶王的手,她用力去推他。
她的手推在蕭昱厚的胳膊上,才發現他的身體很燙。雖然他一直抓着她的手,可隔着她厚厚的袖口,她剛才沒有發現。
她越發著急,隔着湖面看了看岸邊,想着要是有人經過,就喊一聲讓人來幫忙。
連着瞅了幾眼,也沒見有人經過。
她回過頭來,又看看慶王,猛然發現他的眼中已經不見了清明,只剩下混亂。
苾棠剛想高喊幾聲,也許能有人聽到,蕭昱厚卻一下子抱住了她,「美人!」
成王雖然紈絝,但是和王妃的感情很好,成王妃有孕以來,他雖然也歇在通房那裏,但都是比較克制,次數很少。王妃生下小郡主之後,他更是再也沒有去過通房那裏。他是一個二十齣頭血氣方剛的男子,開了葷又素了很久的正常男人,在藥物的影響下,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苾棠嚇得魂飛魄散,她不敢再高聲喊人了,要是被人看到她和慶王這種情形,恐怕她只能嫁到慶王府去,做一個給剛剛生完孩子的慶王妃添堵的側妃。
「殿下,殿下你清醒一點兒!」苾棠連聲喚道。
「唔。」蕭昱厚嘿嘿一笑,通紅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我的王妃,別著急,本王這就來疼你。」
……他認錯人了。他的意識並不清醒!他剛才明明還認得自己的!
「我不是你的王妃!我是苾棠!」她拚命掙扎,躲避着蕭昱厚親過來的嘴,好容易一條胳膊掙脫開,她用力揮起手,甩了蕭昱厚一個重重的耳光,「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王妃!」
蕭昱厚頓住了,他長這麼大,不管怎麼紈絝,也從來沒有挨過耳光,苾棠這一下打過來,他有了片刻的迷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慶王殿下!想想你的王妃,想想你剛出生的小郡主!」苾棠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小郡主生病了,她正等着你回王府去呢。」
「王妃……小郡主……」蕭昱厚喃喃地念叨了幾句,突然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猛地鬆開了手,轉身抱住了亭子的立柱,頭也不回地喊道:「你快走!快離開!」
苾棠鬆了口氣,轉身就走,冷不防又被蕭昱厚一把抱住,「不,你不能走,美人,留下來陪我。」
苾棠用力掙扎,蕭昱厚的力氣卻大得出奇,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又氣又急,苾棠在蕭昱厚的胳膊上用力咬了下去。
「嘶——」疼痛沒有讓慶王清醒,反而刺激得他更加瘋狂,他一把將苾棠按在了木桌上,茶壺、茶杯和裝着精美點心的小碟子叮叮哐哐地滾到地上。
苾棠仰面朝上,纖弱的後背抵在木桌上,她看見了蕭昱厚赤紅的雙眸,他臉上的肥肉在興奮地顫抖,腮幫子用力鼓着,腦門的汗珠滴了下來,正落在她的脖子上。
那汗珠似乎帶着蕭昱厚嚇人的體溫,燙得苾棠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蕭昱厚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被自己壓在桌上的人是誰,男人的本能在血液里瘋狂地叫囂着,他只是被本能驅使的軀殼。
大手握住了苾棠的衣襟,「刺啦」一聲,沈皇后精心為苾棠準備的緋紅彩綉雲錦春衫裂開,露出裏面綉着迎春花的淡粉色小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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