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手辣
“廢物,全是廢物!!!”
一個精緻的茶碗啪嚓一聲被摔在地上!
八人跪着一排,不敢抬頭!碎碴子打在臉上無人敢動手抹去。
“九個人,一個後天二重,八個後天一重,圍殺一個人,這都讓他跑了!”
“最後還忒么的死了一個!”
“你說你們是不是廢物!”
“全他媽的是廢物。”
“我養你們,你們乾的什麼吃的!”
為首那黑衣人跪伏戰戰兢兢道:“求主子息怒。”
“我他媽讓你說話了嗎!”那男子衝上來便是一腳踹了過去。那漢子不敢運功抵抗,被踹的滾了出去。
那漢子滾了出去立刻又爬了回來跪好。
其餘幾人見此頭愈發低得沉了。
堂上那名男子氣憤異常,此次失手,天知道接下來要損失多少。
宮裏的那個暗子不能留了,嗯,得殺了,立刻,馬上!
那屍體估計還要再處理一遍。四哥那裏自己還要再去一趟。
媽的,這男子越想越生氣,手底下竟然養了個這些廢物。
旁邊站着的管家從婢女手捧的茶托上端過一杯茶水,那婢女正在顫抖着,大氣不敢出。
“七爺,莫為這些奴才生氣,喝杯茶。”
那被稱作七爺的男子接過茶水一股腦喝下,稍微平緩了下,手握茶盞,突的又是怒上心頭,對着剛才那漢子又是一下砸出。
茶碗準確無比砸在那漢子額頭上,那漢子額頭受此一下,瞬間出血,那漢子任其滑落臉頰,一動不敢動。
七爺坐了下來,想着什麼,堂上一陣寂靜。
管家見此一揮手道:“你們退下。”
那八人和婢女如臨大赦,叩了一首慌忙退下。
“老成,接下來如何處理?”待人都退去,七爺問道。
“想必七爺心裏已經有打算了。”那管家躬身一笑,也不正面回答。
“嗯……”七爺不再講話,手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語道:“明日二哥定會派人追查,想必父皇那邊他不會去說。”
“通知宮裏,將那小太監做掉,今天晚上必須處理好,記住要乾乾淨淨!”
成管家:“那八人如何處理?”
七爺自然知道成管家的意思,雖說這些人僅僅是後天一重二重,但畢竟是一股力量,心下糾結起來。
成管家補充道:“七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可是……”
“七爺,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人命而已!”成管家繼續說道。
七爺聽此狠下心來,長嘆道:“那邊讓二師傅去吧,讓他們死的還有點用處。”
成管家點點頭,轉身欲去。
聽的背後聲音傳來:“把事情問清楚再殺。還有剛剛那婢子……”
成管家點點頭:“老奴省得。”
被稱作七爺的便是當今的七皇子皇甫熠,此次圍殺皇甫乾便是他一手策劃。
成管家領了二師父便去了八人休息的地方。
“你是說,最後遇到了一個男子,使得一手精妙劍法然後將你們擊退,阿五便是被他所殺?”
為首的漢子點頭道:“是的,這男子使得劍法着實精妙異常。”
二師父的聲音沙啞,就好像那個乾柴一樣:“還記得招式么?比劃來看。”
為首那漢子回憶了下施展了幾招,二師父沉思許久,對着成管家道:“老夫從未見過這般劍法。”
“可知那男子何人?”
為首漢子稍微回憶了下:“具體誰人不得知曉,但是馬車上掛着的名牌寫的是一個“明”字,從流音閣方向而來。”
成管家暗暗記下,回頭吩咐人去流音閣查一下來往記錄便可得知。
正說著話的漢子突然感覺手腳一陣酸軟無力,看着成管家,雙目驚恐道:“這······成管家。”他四下看了下,其餘七人儘是和他一般情況,似乎想到了什麼:“剛剛那水······“
成管家不多言語:“二師父,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二師父高興極了:“桀桀桀,那就請成管家提老夫謝謝七皇子殿下。”
成管家擺擺手,便出了門等着,就聽得那房間裏接連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啊······饒命······啊······”
卻見二師父雙手各擒住一人的頭,他面色通紅,內息自外向內,再看那些個黑衣人,本來飽滿的身子像是突然失去了血液一般,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肉乾,似那乾柴一樣,場面觸目,還活着的人藥力上來動彈不得,只能看着自己的同伴生生被二師父給吸死。
二師父則是一臉滿足,約莫一刻的功夫,屋內八人儘是成了一般模樣,二師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對着屍體各撒了白色粉末,正是化屍散,這化屍散端的神奇,一接觸到屍體便開始起了反應,白沫不止,一陣功夫地上八具乾屍消失不見,屋內瀰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和地上一灘灘殘留的血水。
“都處理好了?”
二師父面色紅潤,笑道:“都處理好了!”又接着淫笑道:“那婢子?”
成管家揮手打斷:“今晚會送去你房中!好好鞏固修為,莫辜負主子一片心意。”
二師父小雞啄米:“是是是。”
再說明月一行,回了元都內便與皇甫乾分開回了家中。
書房裏,明智正為了前幾日朝堂上的事情煩惱,聽下人來稟說少爺小姐已經回府,便派人喚了二人來。
“今日見了那孫志才,感覺如何?”
明月捂嘴笑道:“父親大人,那孫志才真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草包。”
明智一愣:“為何?”
明月遂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講與父親聽了,明智一聽,笑嗔道:“你個調皮的丫頭,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月小臉一昂,嘴角一噘:“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明智來了興趣,自己女兒可不是這麼無聊的人:“為何?”
“這個草包在我去流音閣的路上竟然試圖給女兒來一場英雄救美的表演,女兒也只是略作回報罷了!”
聽到這裏,明智有些惱怒:“真的如此這般下三濫?你怎的知道的。”
明玉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明月似乎也是這個問題,明月笑道:“大哥,別這樣看着我!這也是你給了我提醒。”
“大哥你今日喝退那伙人之後,是不是感覺到邊上還有人?”
明玉點點頭,老實說道:“是的,那幾個大漢逃散之後,我確實感覺到不遠處又有人離開。”
“那便是了!我剛進那流音閣甲子見得時候,一低頭便注意到孫志才放在門口的鞋子,鞋尖有一些泥土且和着一點點細細的野草,那書童腳上的鞋子也是,料想應該是長時間單腳蹲着造成了!這主僕二人會步行而來,明顯不會!”
“這又能說明什麼?”明父問道。
明月接著說道:“後來我坐下和這孫志才寒暄,中途我解開了自己的面紗。”
“大哥,你可記得當時孫志才可有異樣?”
明玉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當時那孫志才似乎誇了妹妹一句。”
明月一拍手笑道:“沒錯,問題就出在這裏。”
“父親您看!”明月指着臉上畫出的紅痕道:“我這道紅痕便是當時那伙大漢裏面一人扯我面紗造成的!”
“爹爹,若是一個女子第一次與你見面,揭開面紗,臉上有一道紅痕,你作何反應?”
“當然是詢問一下為什麼會這樣了!”明父說道,這是明父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孫志才早就知道你面上有傷!”
“是了,要不然,這孫公子如何會不關心我一下,反倒是避而不談就誇了女兒一句?”
“而且那些大漢完全沒有傷人的意思,要真是劫財劫色,哪有讓女兒自己從馬車裏自己走出來的道理。定時一擁而上綁了女兒才是!這些事情串在一起,結果不得而知。”
明父啪的一聲拍在書桌上:“想不到孫尚書家的子侄竟然是如此下作之人!”
“父親大人勿要動怒。”
明父突然問道:“日前你要玉兒跟你一起,想的便是這個?”
明月哪能告訴父親自己已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即搖頭道:“不是不是,女兒只是想讓大哥陪我走一趟心裏有個底罷了!”
“也罷,沒事就好!”
“為父而有些公務,你們自去休息吧。”
二人道了聲安便退下了。
出了書房,明月笑道:“大哥,沒想到你的功夫竟然這般厲害,那劍法你已經掌握到這般地步!”
明玉想到這裏也是自豪:“那是,你大哥我可是天才!”
“去,得意忘形!”
“月兒,要不你還是聽王師傅的,修習一下勁力吧!以後也算是有個自保能力?”
“大哥,就別勸妹妹我了,有你在,妹妹還怕什麼?”其實只有明月知道自己的情況,前世的自己後來也修鍊了蠻牛勁,可是母親大人在生自己的時候,氣血不足,導致自己的先天有缺,而這蠻牛勁打熬筋骨激發潛能,而且自己十六歲,這股先天缺漏還沒有補充回來,練這蠻牛勁對自己有害無益。
明玉也不多想,呵呵笑着,他很享受妹妹崇拜自己的感覺,也很享受保護自己妹妹的感覺,摸着明月的頭軟聲道:“月兒你放心,只要你大哥我活着一日,便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入夜,洗漱完的明月沉沉睡去,霧裏雲里,似是而非,這次自己比較幸運,沒有跌落河中,四下一看,便又是到了那渭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