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牢遇襲
牢房裏陷入沉默,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皆是凝眉思量對策。
“想必明日的公堂之上,無論我們如何解釋都是無濟於事了。”陸暖雨率先開口說道,“也許我們現在需要做些什麼。”
蕭子洵十分淡然,只是輕輕點頭,似乎一點兒也不急。
陸暖雨琢磨片刻,繼續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出去,去找那五個官差,其中一個必定是縱火凶,抓到他就好了。”
“也好,興許能找到些對我們有利的東西。”蕭子洵應道。
“啪…”的一聲,蕭子洵的話都還未說完,陸暖雨徒手將牢房的鎖給掰斷了。
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推開牢房的木門,走了出去,由於已是深夜,牢房裏靜悄悄的,毫無聲息,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身手好,走起路上更是無聲無息,二人走出了牢獄,走到了衙門的院子裏。
陸暖雨戳了戳蕭子洵,蕭子洵回頭看了看陸暖雨,發現陸暖雨指向東邊。蕭子洵看了過去,發現有一個房間還亮着燈,燈光透過窗戶,自外面可以看到裏面有人影。
二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貼在窗戶邊緣,仔細聆聽裏面的聲音。
捕頭的聲音率先傳出,“明早我去跟知縣大人說,你們神斧堂準備好銀兩,到時候將他們二人判死罪應該不成問題。”
“陳捕頭,說實話,這次的茬有點硬,我怕知縣大人不肯幫我們。”一個身穿捕快服飾的男子說道。
捕頭不以為然地說道,“硬什麼硬?上次姓李的那個,身手了得,不照樣弄死在牢裏?”
“這次不同,陳捕頭,你是知道的,我的身手在神斧堂是能排進前十的,但是在那個男的手中,我竟然毫無招架之力,是個高手,很厲害的高手。”捕快說道。
“他再厲害都好,衙門說他有罪就有罪,衙門代表着朝廷,難道他還有本事和朝廷做對?”捕頭不以為然地呵斥道。
“陳捕頭,我有一計。”
“快說。”捕頭不耐煩地吼道。
“我覺得先斬後奏更好,今晚我召集神斧堂的高手,將這兩人殺死在牢裏,處理好手尾,明天你再向知縣大人稟報,說他們倆縱火燒毀民屋,在牢裏畏罪自盡了。”
捕頭的眼珠子轉了轉,最後鏗鏘有力地點頭同意。
陸暖雨本來聽得津津有味,而後發現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裳,扭頭看了過去,發現是蕭子洵,蕭子洵指了指牢房的方向。
陸暖雨一下子便領會了蕭子洵的意識,於是兩人又悄無聲息地回到牢房裏。
“這還有沒有王法?還要在衙門裏搞殺人這一套。”陸暖雨義憤填膺地怒道。
蕭子洵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說道,“這樣也好,他們給了我們一個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
“什麼意思?”陸暖雨扭頭看向蕭子洵。
蕭子洵難得得臉色乏寒,淡淡地說道,“現在他們肯定覺得今晚殺了我們,然後誣陷我們畏罪自盡這個計劃十分完美,其實他們錯了,他們這個計劃愚蠢至極。”
“為什麼這麼說?”陸暖雨好奇地問道。
蕭子洵神秘地笑了笑,“因為他們來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陸暖雨聞言,會心地笑了笑。
※※※
大牢裏悄無聲息,陸暖雨與蕭子洵回到二人原先所在的牢房裏,兩人倚靠在粗糙的牆面上,雙目微合,偽裝入眠,由於鐵鎖先前被陸暖雨掰壞,所以現在的鐵鎖只是虛扣在上面,不過牢獄裏光線昏暗,也很難看得出。
整齊而輕盈的聲音傳來,是腳步聲,陸暖雨閉上眼睛,對方的腳步聲整齊劃一,說明對方訓練有素,但是對方的腳步聲能被自己察覺到,這也說明對方的實力並不會特彆強。
隨着腳步聲愈發靠近,陸暖雨不禁將手搭到刀柄上,刀是從大牢的器具室里拿的,現在藏在身後。陸暖雨瞄了蕭子洵一眼,蕭子洵絲毫不緊張,正悠然自得地假寐。
很快,有影子出現在牢房外頭的牆壁上,然後有人偷瞄進來,看到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皆已入睡,他們的膽子大了許久,其中一人打了一個手勢,竟有幾人拿出連弩,連弩已然上了羽箭,陸暖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驟然一揮手,手中的刀往前一劃,霸氣凌人的刀氣所到之處勢不可擋,先是牢飯的木門當即碎裂崩壞,再是手中提有連弩的黑衣人被刀氣所傷,當即一陣血霧瀰漫,其中一人左臂被刀氣削下,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露暖雨雙目冷淡,又是一刀,往人群中劈過去,黑衣人紛紛躲避,刀氣直奔土牆,竟將土牆劈塌。
“跪下抱頭者不殺。”蕭子洵瞟了一眼,風輕雲淡地說道。
對方自然不會如此輕易便放棄,紛紛祭出武器。
“蕭子洵一言不發,徑直上前,與黑衣人交上手來,普普通通的一把鐵刀在其手中宛如神兵利器,令對面的黑衣人個個心驚膽。
一時間,刀光劍影,狹窄的大牢裏陣陣刀劍相碰的聲音,陸暖雨方要上前幫忙,戰局立馬極速改變,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具有絕對的優勢。
一刻鐘過後神斧堂堂主心中大為後悔,己方全部實力已然用出,達到了極限水平,但敗局已定,神斧堂堂主當機立斷,大喝一聲,“撤。”
一眾黑衣人聞言,紛紛脫離戰鬥,往大牢外而逃,這些黑衣人選擇撤離,事實上,這也是一個下策,因為撤離的過程中,大多數時候是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敵手,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走得了嗎?”陸暖雨粉眸一眯,宛如鬼魅,欺身而上,先是一腳踢在離她最近的黑衣人的小腿上。
“咔…”的一聲,對方的腿骨當即斷裂,而後整個人失去重心,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