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應該Ⅱ

63、我應該Ⅱ

我說:“那你還是告訴我吧,我盡量不告訴別人。”

三哥發了一個小笑臉:“我殺小豬。”

我在群里發到:“天亮了,本輪被殺人員,朱老大,請留遺言。”

大哥:“誰幹的!反了他了!擁護啥啊!”

我:“好的,發言結束,接下來按排行發言,指認兇手,二哥先請。”

大哥秒回:“哎!幹什麼玩意,我還沒說完呢?”

我:“再給你一次發言的機會,請你珍惜。”

大哥:“我覺得是小北殺的我,因為上次他偷我襪子穿讓我當場抓獲了。”

我:“接下來請二哥發言。”

我聽完二哥的發言后,替二哥打字:“二哥覺得兇手是小北,因為他和大哥他倆是非常六加一???我也不明白啥意思,反正二哥是這麼說的,請三哥繼續。”

三哥:“三哥,我不知道是誰殺的,反正不是我殺的。”

四哥:“破案了,兇手一般都說不是自己乾的,我推老三。”

小北:“我覺得大哥是自殺,你們分析有沒有道理。”

我:“……,不管咋地,大家投票吧。”

群內統計:二哥0票三哥1票四哥1票小北2票

我:“本輪小北被冤死,請發表遺言。”

四哥:“等會啊老五,你看是不是有這麼個問題,咱們是不是缺環節啊,是不是少了一環叫警察指認?”

我:“……這樣啊,國際賽事咱們還是依照國際慣例,第一把不算,第二把不欠,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四哥:“老五,你行不行事兒了。”

三哥:“組委會強烈要求換裁判。”

小北:“不用指認環節了,對不起,我是警察。”

大哥:“誰知道呢?”

小北:“給我個機會,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大哥:“那行,那你抓緊點投胎,現在就死,我約么覺着下午就能投上,十個月後就能當好人了。”

我則開始洗撲克,給大家重新抽籤,大哥抽到了5是平民,二哥抽到了大王是警察,三哥抽到了黑桃A是匪徒,四哥抽到了7是平民,小北抽到了3是平民……

大家和上把的身份一樣啊,我私聊給大家之後,四哥發來一條信息:“我怎麼還是平民,干膩了,給我串個警察乾乾。”

我回到:“下把,下把……”

流程順利,第一輪被殺的仍然是大哥,等到第一輪發言的時候,二哥的推理是:“我一向執法必嚴,違法必究,所以我就是警察,這一輪的小偷就是大哥,大家殺大哥。”

我原封不動的把這段話發到了群里。

三哥:“鞭屍唄?”

大哥:“正鑫,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

小北:“哈哈哈哈哈,可給我笑SB了。”

四哥:“小北,你對自己的評價真客觀。”

三哥:“你不笑也是。”

我和二哥說:“大哥已經死了,這一輪殺手殺的是大哥你忘了?”

二哥嗙啷一下,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大腦門,嚇我一跳,真怕他把腦漿子拍出來。

二哥說:“你看看,你看這事整的,你咋不提醒我呢?”

我說:“二哥,你都沒想起來呢,我能記住么,你說對不對。”

接下來的幾輪,不管誰抽到殺手,上來指定先殺大哥。大哥都要崩潰了,在群里連發了三遍:能不能別把生活中的恩怨帶到神聖的賽場。其後終於有一局大哥抽到了殺手,結果他第一輪就被大家投票推死了,其他人遊戲直接勝利。大哥說:“擁護啥,你們到底擁護啥?!”

我默默的回到:“我擁護D的領導。”

四哥說:“大哥,你每輪必死,這局卻沒死,明擺着你是殺手。”

玩到這時大家也都盡興了,大哥也是興緻全無了,於是眾人就在網上散夥,改日再約。這時我看了看我可愛的蠟筆小新小鬧鐘,已經6點半了。我問二哥晚上回家不,二哥打了個酒嗝,一語不發,揮手致意,轉身便走。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然聽見二哥茁壯的腳步聲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我趕忙抓起二哥的羽絨服追了出去,跑到樓梯的轉角,看見二哥扶着樓梯,低着腦袋正在那搖頭擺尾的蹦迪呢,全然不覺我的來到。我默默的把衣服給他披上,然後退了回去。

回屋后,我把屋裏的垃圾收了收,躺在二哥的床上,無聊的看着手機。一條一條的刪着我和小虎發過的短訊,心裏翻來覆去的想小虎回來沒有,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漠,是不是突然不喜歡我了……

沒錯,我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又回來了,現在主要是患失。我想到明天是最後一天留校,後天小虎也要回家了,然後這一整個假期我們就見不到了。我覺得按理說她應該像我一樣特別珍惜這分別前的時間,而不是這樣對我冷冰冰的愛答不理。我又開始回想,白天我們分開時的情形,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讓她扎心了。是不是我的態度不好,她生氣了。我仔細的想了一下,白天的時候我好像因為耳朵凍壞了,還有和人吵架,外加對自己的質疑導致心情確實不好,貌似對她的態度確實不太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和她道個歉吧,我希望我是能帶給她開心和快樂的那個人,而不是負擔和負面情緒的人。然後我就鼓起勇氣,決定再給她掛個電話,問她回來沒有。

電話沒接。

八點半,她給我回了一條短訊:“睡了。”

過了一會我再打,她關機了。

九點多,我下樓上小賣店買了份泡麵,酒鬼花生米還有四瓶啤酒。打開CD機,一邊聽歌一邊喝酒。聽的是李克勤的一盤專輯《情迷心竅》。那時我聽歌的風格真的很獨特,作為一個八零后的東北銀,我卻走的是60后的廣東風。特別愛聽粵語歌,主打張學友,羅文、鄭伊健、張國榮之類的。每次和和別人出去唱歌,當他們抱怨曲庫怎麼這麼舊,都沒什麼新歌的時候,我都會淡淡一笑,因為越陳舊的卡拉OK系統,在我眼中越是黃金曲庫。

聽着聽着,我突然聽到其中的一首歌里有這樣一句歌詞:“也許千杯酒幹了,就不再想你。”聽到這句話,我從剛才那種懵懵的狀態里一下醒了過來,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孤獨,整個心口都緊緊的扎在了一起。本來我就是有一點憂鬱,此刻卻感覺自己真的失戀了一樣。我看了看手機,沒有來電也沒有短訊,那時候我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停機了。於是我幹了一杯酒之後,用手機給寢室的座機掛了一個電話,確認手機沒有停機之後,我看着桌上還剩的兩瓶酒,心想這兩瓶肯定是不夠千杯了,我得再買點去。

千杯酒要多少瓶呢?一瓶4杯,十瓶40杯,一百瓶400杯。

我今天是沒少喝,還凍壞了,可是我不傻,誰特么能喝250瓶,二哥也不能!

我轉念又想,那就不喝一千杯,我就喝一百杯,喝一百杯總能麻醉自己了吧。然後我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我,就再買十瓶吧,別管千杯百杯,喝不動了為止唄。買回酒後,我就一杯接一杯的干,一直到花生米都吃完,二哥的辣醬也都吃完,CD機沒電,寢室斷電……

而我一晚上都特別想和她說一聲:“如果我不小心傷害了你,或者辜負你對我的期待,對不起。”

那一晚,我夢見我們一起走在校園裏,我擁抱着你,笑的心都要酥了。

凌晨四點醒來,口好渴,撕心裂肺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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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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