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館鬧事
聽到劉禹天的話，王澤眼中露出一道冷光。
“怎麼，劉老闆你是覺得不夠資格還是我徒弟的女人配不上？”
王澤說這句話的時候，劉禹天分明感到身後一陣冷汗。
他能感覺到自己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給盯住一樣，又好像自己冒犯了叢林之中的王者，下一句萬一說錯就會被碎屍萬段。
“好，好，那就愧領了，以後王先生有事情隨時找我……”
劉禹天把身姿放低。
“放心，一定會的。”
王澤淡淡的說了一句。
說完，王澤給身後驚呆的霍廷恩和曉紅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走吧……”
走出夜上海歌舞廳，霍廷恩欲言又止。
王澤知道這是霍廷恩心中驚疑不定，即使再好的師傅，拿出如此多的財務幫自己，按照普通人的心裏一定是有所求。
而他霍廷恩根本沒有什麼能報答的，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廷恩，作為一名武者首先要堅定自己的心智，習武不能被其他左右，不然就會迷失，甚至是喪失進取的機會，區區黃金你都要跟我計較，是不是日本人給你一定的金錢，你都可以忘掉殺父之仇了？”
“當然不會，我絕對不會為了金錢而不報殺父之仇！”
聽到王澤的話，霍廷恩當場一口脫出。
“好，既然我收了你作為徒弟，就是要傳你武道，我在你身上要求得就是你能光大精武門，是讓你武學更進一步，這第一步，就是幫你去掉雜念，讓你念頭更凝練，難道你還不明白么？”
聽到王澤的話，在想到之前劉禹天前後的變化，被王澤的武力退讓，到被師傅拿出的錢財彎腰。
霍廷恩終於明白了。
“師傅，我不會讓金錢迷住心神的！”
“嗯，這才對。”
“還有我一定幹掉芥川龍一。”
聽到這句話，王澤腳步突然一頓，轉頭望向終於心服口服承認自己的霍廷恩。
此刻他雙眼明亮，精神完全變了，好像卸下了包袱一樣，給人一種浴血重生的感覺。
雖然沒有像小說中寫的那樣一股磅礴之力從霍廷恩體內衝出，但是王澤也能感覺到霍廷恩的變化，最少他已經念頭通達，可以發揮自己巔峰實力。
這是因為之前霍廷恩一直因為要守護武館的原因，不敢豁然行動，這讓他一直左右為難。
現在經過王澤的點播，終於重新凝聚武者的決心。
如果此刻的霍廷恩在與陳真比武，即使輸掉也不至於像電影中那麼狼狽了。
“恭喜宿主，目標精神突破，達到使用潛能丹條件！”
就在王澤為霍廷恩感到高興的時候，系統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王澤腦海中。
“原來那顆潛能丹是給徒弟用的……”
王澤喃喃說了一句。
除了這個疑惑外王澤其實心中還有另一個疑惑就是剛才霍廷恩說要殺死芥川龍一。
這個時候芥川那傢伙難道還沒有被藤田剛給幹掉么，還是說霍廷恩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
精武門。
此時的精武門早已經沒有往日的熱鬧。
大門緊閉，聊聊數人坐在桌子前吃飯。
一些學武的弟子都在竊竊私語。
事實上自從陳真和霍廷恩出走之後，農勁蓀就一直關閉武館。
這一是因為自從霍元甲死後，大部分的學員都已經走了，也沒有新人再來學武。
就像影片開頭車夫說的，精武門從前是上海灘的龍頭，現在連雞尾都不是。
另一個目的也是為了避免有人在這期間故意踢館。
畢竟除了霍廷恩之外，霍元甲只有兩個徒弟還有點本事。
一個是阿翔一個阿彪，不過兩人充其量只是陪練而已。
霍元甲教導的弟子，真正的只有陳真和霍廷恩。
霍廷恩掌握的是霍家的迷蹤拳。
至於陳真因為無法繼承霍家拳，所以在接觸了洋人之後，霍元甲極力把陳真送到日本學習。
“國人不僅要練武強身、以抗外敵，還要廣開民智、智武合一，才是國富民強之道。”
在電影之中霍元甲雖然沒有出場，但他的目光十分超卓，而胸襟更是寬廣。在侵略者用槍炮征服了“老大帝國”之後，拳腳很明顯已經不是抗外敵的好手段，科技和知識，是救中國的唯一方法。
從這方面霍元甲看到了武術家能依靠的，除了俠義之心，就是自己的拳腳和眼光思想。
拳腳已經開始走向末路，只有開啟民智才有可能救國。
一個繼承家學，一個學習先進的知識，這就是霍元甲對自己的兒子和徒弟陳真的期盼，希望能從他們身上找到救國之路。
可惜的是被日本人給害死，而另一方面，正是因為陳真見識遠，才有了影片開頭的開棺驗屍的情節。
這一切都是霍元甲的眼光和教導。
可惜的是整個武館幾乎沒有人能察覺到霍元甲的真實意圖。
就算是現在坐在大廳內皺眉的農勁蓀也是一樣。
“大叔你喝點茶吧，我已經讓師兄師弟們去找廷恩了，只是怕廷恩不願意回來坐館主……”
作為精武門的大師姐小聲說道。
“唉，他不來做館主，誰來，霍家的迷蹤拳是不傳外人的，如果精武門就這樣解散了，我怎麼對得起霍老四！”
說道這裏，農勁蓀臉色更加不舒服。
尤其是聽到院子裏眾人的話語，一些學徒因為陳真得罪了日本人，都不願意在呆在這裏。
甚至連一些跟隨霍元甲從天津來的老人、丫鬟都有了離開的意思。
聽到這些言語，農勁蓀知道必須儘快找到霍廷恩回來。
就在這時候大門被踢開。
一位帶着眼鏡，一肚子肥肉的日本商人在一群浪人的保護中緩緩走進來。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一位畏畏縮縮的國人。
“曹老闆你怎麼來了，快快請進……”
只是這位曹老闆卻擺了擺手道：“農老闆今天我是來跟你們談租約的……”
事實上精武門武館是霍元甲的老朋友農勁蓀幫旁墊付的租約。
當年霍元甲對農勁蓀有恩，又救過他，雖然霍元甲對這件事情不在意，但是當霍元甲打算在上海開武館的時候，農勁蓀第一個租了這武館。
而這武館本身的主人正是面前這位曹老闆。
“老曹，我又不是不給你租金，只是這些日子忙，不是說過兩日去你那裏談談么？”
因為日本人在這裏，所以農勁蓀問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怒氣。
現在誰都知道霍元甲是被日本人害死，而曹老闆又帶來了日本人。
本身就讓農勁蓀心中暗覺不妙。
“農老闆其實我不想在租下去了，我打算把這家武館出售出去，這位小次郎先生打算出五千大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