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這駙馬是假的

第六節 這駙馬是假的

船不能輕易亂改動的,如是改的狠了,怕是船在近海也會出事。

那麼,眼下對於瓊崖來說,就是三船變一船。

以春秋兩季,一船的運輸量,能夠從楚亭採買多少東西,這裏三千軍士加上公主府的人,以及家眷親隨,接近兩萬人。

僅是穿衣一項,滿滿一船的布也就勉強夠用。

造船?

違反聖令便是忤逆,重罪。

李昭寧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愁,卻見虞正卿狠狠的打了一個眼色之後,李昭寧很是平淡的一揮手:“尉遲將軍先顧及眼下之事,船之事本宮自有決斷。顧主薄欲帶隊先行擇地建城,尉遲將軍當選派精銳之士護送先行。”

“是!”尉遲浩只當是李昭寧心中有辦法,施禮後退着出去。

顧主薄起身施禮,也跟着退下。

帳內除了李昭寧兩位劍侍之一的青霞還在之外,無他人之時虞正卿說道:“殿下,此時確實是個大麻煩,但卻也不是無法解決。容老臣再思。”

“辛苦老師!”

虞正卿又說道:“殿下辛苦,這萬事只要殿下不倒,萬眾一心。其餘皆不是問題。”

“老師說的是,本宮剛才心中焦慮,若讓尉遲將軍看到,內心也必會焦慮,此時近兩萬人的生計繫於本宮一身,是容不得半點馬虎。”

“殿下英明。老臣告退。”虞正卿施禮之後也退下了,可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殿下,老臣以為確非薛七之功。”

李昭寧說道:“本宮知道,本宮也知道是誰之功,這就是薛七之功。”

虞正卿施禮:“老臣告退。”

這船的事情,虞正卿也是沒辦法解決,但他更不能流露出半點焦慮,若說這公主是所有人內心的支柱,那麼他這個作老師的,便是公主內心的助力,若無助……

虞正卿不敢想。

次日。

不受人待見,人見人煩的駙馬爺華麗的轉身,衛小白不僅有一頭驢子可以騎,而且還有四個跟班在左右。

中午臨時休息的時候,薛七跑到了衛小白面前:“駙馬爺,這是他們找到的野茶,挑了些嫩芽單獨裝了一小罐,看看。”

衛小白懶懶的伸手,接過聞了一下后說道:“今個還有多少人癥狀沒減輕?”

“咱營里好多了,只有十幾個娃子重些,想來這兩天就能好。”

就在衛小白將小罐遞迴去,準備讓薛七給齊佑良送一些過去的時候,卻見有人急奔過來:“駙馬爺,前營停下了。”

“停下了?”衛小白心說,六營比七營提前了一刻鐘出發,難道是有什麼事。

正準備問,又一人前來:“駙馬爺,是四營,正走着病倒了大半。五營也有三成病着,所以六營停下了照顧,剛剛派人來七營抽調人手過去幫手。是繼續走,還是立即停下紮營,只等殿下的命令。”

衛小白將原本遞出去的茶罐收回對薛七說道:“七營的中郎將那邊薛七你能說服不,若能說服讓他開始紮營,那麼就找一個有水源的紮營,今個是肯定走不了的。這天氣……”

衛小白抬頭看了看天,然後抖了抖自己被汗打濕的衣服,繼續說道:“告訴中郎將,接下來天氣會越來越熱,讓他安排一下提防中暑,而後若有可能的話,不要大中午趕路。”

“能說動,七營的郎將是我自家兄弟。”

“恩。”衛小白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翻身下驢往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林中還是相對涼快一些的。

衛小白坐下休息之後,營中女眷當中有一人借故離開。此人正是李昭寧另一個劍侍名叫紫月。

她的任務就是負責盯着駙馬,此時盯着首先是防止駙馬胡鬧,其次也是暗中保護,別讓駙馬出了什麼事,畢竟三年後洛京還會派人過來核查的,更何況駙馬還是鎮北侯府的嫡子。

此女離開的時候,卻是沒注意到衛小白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背影上。

六營中軍帳。

錄事參軍賈正在作着彙報。

“眼下問題最重的是四營,已經超過半數的人無法趕路。最輕的便是七營,無一人重症,輕症也可以隨隊趕路,並無拖延。六營伙頭軍說七營有破解不宜水土之法。”

李昭寧吩咐道:“去辦,安排七營為主,六營、八營為輔,只要解了此症,就說是本宮的命令,薛七進兩階。”

“是!”賈承書施禮後退下。

尉遲浩上前:“殿下,那法子不是薛七所獻。”

李昭寧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本宮知道,本宮也知道正主是誰?”

“末將,不解。”

李昭寧卻是不緊不慢的雙手捧着一隻杯子喝了一口水,這才慢吞吞的說道:“那本就不是衛廣,那是衛小白。”

這話一出口,尉遲浩與另一武將李淳戈一起跳了起來。

虞正卿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公主李昭寧后,對兩人問道:“幹什麼去?”

尉遲浩要去抓衛小白,李淳戈則是打算回去再追捕衛廣。

李昭寧放下手中的杯子,很是淡然的問道:“你們要抓誰?”

“當然是衛廣……

“當然是那衛小白……

李昭寧沒接話,自己伸手從旁邊的壺中給自己的杯中又加了一點水,齊佑良看尉遲浩與李淳戈的眼神就象是看兩個……

哈哈哈!

傻瓜。兩個萬軍之中能殺個九出九進的狠人都有些懵,站在那裏是走也不是,坐回去似乎也不合適。

李昭寧這時才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宮說他是駙馬,他就是駙馬。你二人去處理當下之事,莫再議,此事莫外傳。”

“來歷不明,天下間怎麼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尉遲浩不安心,這會在吼着:“不行,我要去把他拿來問個明白。”

虞正卿說道:“不要吵鬧,說過數次,不得在殿下面前喧嘩,還有沒有規矩。他是不是衛廣又有什麼區別,只要他是駙馬便夠了。”

尉遲浩與李淳戈都看向了李昭寧,李昭寧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去辦事。

為什麼會這樣?

尉遲浩與李淳戈都是一頭霧水,但公主的命令就是命令,他二人施禮退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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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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