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駙馬會燒濕柴

第十一節 駙馬會燒濕柴

衛小白一邊慢慢的加着柴,一邊解釋道:

“火足夠旺自然是不怕濕柴的,這爐內的火要看着,火大加大柴,火小加細柴。爐旁靠着一些柴靠爐溫也能烤的幹些,別怕有煙,慢慢的加柴火便會越來越大。”

正如衛小白所說,半個小時不到,衛小白這隻爐子就已經火忽忽的燒了起來。

有這一爐火,旁邊每隔五步就堆起一個圓爐,然後接這隻爐的火將一把柴燒着了再拿過去慢慢加柴引火。

“燒薑湯……”薛七一聲高喊,刀切在案板上的聲音就連綿不絕的開始了。

薑湯先給老弱以及受了寒的人。

當一碗熱呼呼的薑湯送到李昭寧手邊的之時,青霞說道:“殿下,這薛七又出風頭了,各營都派人去他那裏學燒濕柴之法,這薑湯也是七營送來的。”

李昭寧將薑湯喝下,然後問道:“駙馬在作什麼?”

“駙馬,正在海邊的礁石上曬太陽。”

“恩!”李昭寧只是恩了一聲便再無言語。

中軍大帳內,虞正卿正在發佈新的命令,各營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儘可能去喝那些燒滾過的水,派人大量砍伐紅棉樹以凈水,整理清點物資,重新分營讓傷號平均分配到各營以方便照顧等等。

原本已經好的差不多的齊佑良,這會又躺下了,卻依然還在工作。

齊佑良說道:“咱們日後如何應對駙馬?”

“不急,這位駙馬似乎也無心與我等接觸過多,先安頓下來再說。”虞正卿指着手上的文書:“要說這些法子,駙馬確實不俗。”

沒錯,燒熱水、紅棉樹凈水這些,全是源自衛小白的本事。

虞正卿又說道:“這連續七天七夜的狂風暴雨,此時有一堆火,確實讓人心也暖了。這些作完,咱們也去燒個爐然後煮一壺茶?”

“甚好。”齊佑良也跟着笑了。

確實,颱風之後,一隻火爐就足以暖了人心。

小孩子們背着柴跑到火爐旁,小心翼翼的將柴放下,然後圍着火爐安靜的看着。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點火爐就足夠喜悅了。

不過,尉遲浩的一份報告,讓李昭寧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損失有多大?”李昭寧問着。

尉遲浩說道:“布帛搬入了山洞,貴重的物品也都在山洞裏,損失很小。米糧之類被水泡了,倒也不是完全廢掉,只是咱們沒鹽了。鹽袋被水一衝,十不存一。咱們眼下的鹽不夠這麼多人吃半個月。”

李昭寧很是輕鬆的說道:“這裏靠海,魯地有在海邊取鹽的法子,咱們這麼多人馬,想來也能夠有人在海水中取鹽。至於糧食,既然已經損失了,那麼再想法子。”

尉遲浩再說道:“殿下,種糧受損過半。”

“安心,必有破解之法。”

“是。末將告退。”尉遲浩退離。

尉遲浩退離之後,李昭寧起身吩咐貼身侍女彩蝶為她更衣。

一刻鐘后,海邊某塊巨大的石頭旁。

衛小白正躺在石頭上曬着太陽,連續多日的雨讓衛小白感覺自己都生鏽了,李昭寧的繡花鞋踩着沙子上,慢慢的走到衛小白躺着的石頭旁。

李昭寧先開口:“白哥兒,委屈你了。”

衛小白躺着沒動,只是開口說道:“上次說委屈我,那話語間多是場面話,這次倒有幾分真切。”

李昭寧回答道:“人不同、事不同。”

衛小白翻身坐了起來:“那麼,你依然不可能讓我離開。朝堂之上想借衛廣作文章的人有許多,卻沒有人當真敢傷及你的性命。”

李昭寧微微一笑。

衛小白心說,這丫頭面具倒是戴的深,估計也是她有一個好老師,那怕內心驚愕也能用這樣無所謂的笑容來化解尷尬。

衛小白說道:“罷了,反正我也無處可去,暫時留在這裏也沒什麼。”

“謝過!”

李昭寧只是點了點頭。

衛小白卻說道:“這一聲謝我不領情,高高在上的公主之尊,對一個白身平民道謝,更象敷衍。或是說,這是一種恩典。等你真心想道謝的時候,我等着。”

李昭寧問道:“你是誰?”

“衛小白。自小孤兒、沒什麼家族背景,意外流落至此後,被你的人無意間給綁上了你的船,雖說受了些罪,倒也有一個容身之所。問一句原本與我無關的話,衛廣你打算如何面對?”

李昭寧幾乎沒思考,立即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如何,也與我無關,無須面對。”

“殿下慢走,草民不送。”衛小白這個回答讓李昭寧愣在當場。

看到衛小白又躺回到石頭上,李昭寧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衛小白很清楚李昭寧親自出現的原因,此時若對自己沒個交待,日後不好相處。同時衛小白也肯定了一點,衛廣想逃固然是害怕李昭寧,同時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衛廣雖然草包,卻知道有人想殺自己。

李昭寧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第一時間就請老師虞士卿前來,將自己見到衛小白之後,兩人的反應與對話講了。

虞正卿思考了很久,緩緩說道:“孤兒或許是真,沒背景是假,至少也有名師指點,一眼看穿朝堂之爭,卻是無名之人,古怪。”

“老師以為,當如何?”

虞正卿看了李昭寧一眼,有句話是他內心想想,卻不敢說。

那就是,這個假駙馬比真駙馬好百倍,可這事不是他一個老頭子才說出口的,所以虞正卿說道:“一動不如一靜,眼下保持現狀就好。”

“我也這樣認為。”

李昭寧也認為,和衛小白保持現狀是最合適的。

次日,隊伍繼續前行。

這裏距離瓊崖南也只有幾日的路程。

幾天後,同樣是遇到風災的賈承書的先隊,可謂了慘的無法形容,可以說人人帶傷,十人當中五人都病倒了,前隊所有的物資幾乎損失殆盡。

隊伍剛到瓊崖南,薛七就跑來找衛小白。

現在的衛小白就是薛七的人生的明燈,有什麼事薛七第一時間先來請教衛小白。

“駙馬爺,上頭讓重新分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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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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