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大結局(一)
隨着景逸的聲音,梁羽洛看向昏睡了三年的女子,只是她依舊和先前一般,:“逸兒,你是不是看錯了呀?”
景逸搖搖頭,說道:“沒有,剛剛逸兒真的看見娘親的手指動了!你快瞧,姨母。娘親的手指又動了!”
這一次,梁羽沫手部細微的動作被梁羽洛看到了,她眼中滿是驚喜和欣喜,立刻喚着鈴鐺。
聽見聲音,鈴鐺顧不及手上拿着的藥罐,立刻跑了過來,說道:“王妃,公主她是醒了嗎?”
“她沒醒,只不過剛剛我和景逸看見她手指動了。不管如何,現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鈴鐺你瞧着她,我去喊文瑄!”
話音落下,梁羽洛便跑着去尋趙文瑄了。景逸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自他記事起梁羽沫便整日昏睡着。
三年裏他沒有出去過,除了梁羽洛和表兄,便是乳母和鈴鐺陪着。
沒過多久,趙文瑄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她可有在動過?”
鈴鐺搖搖頭,說道:“並未,或許是王妃跟小公子看錯了吧!已經三年了,公主她也該醒了!”
景逸站在一旁,滿臉的委屈,說道:“娘親的手指真的動了,你們應該知道我從不說謊的!”
趙文瑄皺着眉頭,景逸這孩子天資聰慧,和韓寧遠簡直一模一樣,甚至更盛一籌。
“逸兒,我相信你。或許你娘親不想咱們這麼多人圍在這裏,你先和姨母回去好不好?”
景逸看了眼梁羽沫,又瞧了瞧周圍站着的人,嘟着嘴便和梁羽洛離開了。
都城,向陽留在那裏的人忽然回來了一小隊,看看他們向陽便是知道一定是梁羽沫的事,直接帶着他們去了御書房。
韓寧遠這三年變了很多,無論發生何事他的臉上都不會有任何錶情。
“發生了何事,怎麼這般慌忙的就進來了?”說話間,韓寧遠臉上已經有一些不悅。
“回皇上,皇………”向陽輕咳一聲,大膽了暗衛,那人立刻明白,“前幾日那裏突然有了動靜,看着好似是夫人她要醒!”
韓寧遠正在批閱奏摺的手抖動了一下,抬起眼眸說道:“他們可有請大夫?”
“尚未,這些年桓王一直派高手在那周圍護着。好幾次,屬下見到了小少爺,但是卻不敢貿然有什麼動靜!”這些暗衛自然知道那裏面的人有多重要。
“朕知道了,你們回去吧。在她醒來之前,不用回都城。逸兒那孩子,長得如何?”韓寧遠想起那個他從未見過的孩子。
暗衛回道:“小少爺很聰慧,就連長相也和皇上您一樣!只是………”
“只是什麼?”韓寧遠放下筆,眉頭皺了起來。
暗衛這才明白自己剛剛的話有些不妥,低着頭說道:“只是小少爺從未出過那門,也從未見過外面。每日他醒來第一件事便會去夫人那裏守着……”
韓寧遠嘆了口氣,這孩子這個樣子倒是讓人心疼。暗衛回都城復命的時候,這院子裏發生的變化他們並不知道。
那日,趙文瑄將梁羽沫抱進屋內,剛準備離開便被床上躺着的人抓着了自己的手,他順着視線望去,真的是梁羽沫的。
鈴鐺也看到了這一幕,看來梁羽洛和景逸真的沒有看錯,二人滿臉的驚喜、你一言我一語的。
“王爺,公主剛醒來咱們這樣會不會吵到她?”鈴鐺察覺到剛剛屋內有些吵鬧,趕緊住了嘴。
梁羽沫身子很虛弱,雖說睜開了眼,但是有氣無力的。趙文瑄讓人通知梁羽洛帶着景逸過來,梁羽沫真的醒了。
“鈴鐺,我……我這是怎麼了?為何這頭昏…昏沉沉的?”梁羽沫一臉的疑惑,周圍的環境也並不是她記憶中的。
“公主……”鈴鐺還未說出,趙文瑄攔了下來,說道。
“你吃的那葯跟你體內的內力相衝,所以這才昏睡的久了些。你如今醒來,一切都都好!”
梁羽沫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還是沒問出口。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景逸稚嫩的聲音,“我娘親真的醒來了嗎?”言語中透露着歡喜。
梁羽沫看着一三四歲的小男孩兒蹦蹦跳跳的朝着自己而來,“逸兒,你都已經這麼大了!”
景逸很驚奇,自打他記事以來梁羽沫便一直昏睡,為何剛剛醒來見到自己,便知道他是她的孩子呢?
“娘親,你剛剛醒來又從沒見過我……”景逸瞧着床上躺着的人。
梁羽沫笑了笑,說道:“傻孩子,你是娘親生的,娘親怎麼會不記得你的模樣呢?”
“真好,逸兒以後就有娘親陪在身邊了。”景逸滿臉童真,但是梁羽沫看得出他眼中閃過的失落。
她強撐着身子想要坐起來,卻被景逸的小手按着身子,說道:“娘親,你不要起來。乾爹來了,我一定要告訴他,你醒了!”
乾爹?她昏睡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景逸哪裏來的乾爹。
梁羽洛和趙文瑄相視一笑,隨後拉着梁羽沫的手說道:“姐姐,你這是睡糊塗了。景逸的乾爹,當然是景素雲呀!”
“你昏睡這些日子,景素雲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過來瞧瞧。最近夢語有了身孕,所以這才不得空!”
“是啊,你瞧我都糊塗了!”梁羽沫聊了一會兒,便乏了。眾人也都知道她剛醒來,身子也需要養養便離開了屋子。
景逸沒有離開,他不捨得離開。梁羽沫再次醒來時,景逸就趴在她的旁邊睡着。
這孩子幸好當初沒有出現在都城,他的每一個動作、神情都與韓寧遠一模一樣。只是,今日他眼中的失落又是為何。
鈴鐺進屋時,梁羽沫已經勉強起身,她趕忙扶着,隨後看着床上睡着的小人兒說道:“公主,您不在躺一躺?”
梁羽沫搖搖頭、說道:“都已經躺了很久了,也該起身了。景逸這孩子,為何心事有些重?”
鈴鐺搖搖頭,說道:“小公子他很聰明,性子也和那位極為相似。很多事情他都不願與我和淮南王妃說,總是一個人。”
“久而久之、淮南王府的小世子也不愛跟他玩耍。奴婢在一旁瞧過好幾次,小少爺總覺得自己的身份難以啟齒。”
梁羽沫這才明白今日景逸眼中的失落是為何了。這一夜她一直看着景逸,這孩子因為她受了太多的苦了。
第二日一早,景逸看着一旁躺着的梁羽沫便趕忙起身,說道:“對不起娘親,逸兒不該躺在您的床上!”
梁羽沫笑了笑,將景逸抱在懷中,說道:“傻孩子,你是娘親的兒子為何不能躺呢?”
景逸低着頭沒有說話,許久這才出聲說道:“娘親,為什麼爹爹不要我?爹爹說都城的皇上,對不對?”
梁羽沫心中咯噔一下,說道:“誰告訴你的?為何你會這樣說?”
“沒有人告訴我,有幾次我偷偷聽到姨母和姨父的談話,我猜測的!”景逸並沒有打算隱瞞。
梁羽沫撫摸着景逸的頭髮,說道:“逸兒,你爹爹不是不要你,而是我不想讓你陷入那個漩渦里!”
“或許,你現在不明白。可是,你要記得娘親和爹爹永遠都是愛你的,無論你在哪裏,可明白?”
昨夜她已經從鈴鐺口中知道了景逸這學年的表現,所以她知道這些話他能明白。
景素雲來這裏時已是三日之後了,看着面前的梁羽沫他滿臉的不可思議,說道:“你竟然真的醒了,也不枉費宿曄這三年來日夜不停的尋葯!”
梁羽沫笑了笑,說道:“有那麼誇張嗎?聽聞你和夢語已經有了孩子,恭喜恭喜!另外…我想問你些事,我怕他們不告訴我……”
景素雲點點頭,說道:“你問吧,你知道我不會騙你!”
“他這些年,可曾來過?”梁羽沫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景素雲知道她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