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裝病
“琉璃,今日之事切記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梁羽沫滿臉的嚴肅,眼眸中已經泛起一層寒意。
“是,小姐。只是……”琉璃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梁羽沫打斷了。
“琉璃,你下去歇息吧!明天我們還有戲要演呢。”梁羽沫若有所思的說道,臉上儘是無辜狀態。
琉璃雖然不清楚梁羽沫說的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伺候完梁羽沫洗漱,琉璃便下去了。
看着琉璃退下的背影,梁羽沫恢復了冷淡的表情。現如今自己所住的院子是最偏僻的東側,自己身為嫡女卻落到這種地步,梁羽沫不由的苦笑起來。
在這侯府內大小事情都需要錢來打點,但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上一世自己落水之後,便在纏綿病榻一月有餘,喝的葯也只是指標不治本,怕是這葯里做的有手腳,想到這裏梁羽沫的目光緊了緊。
韻姨娘原來這麼早就開始計劃怎樣對付自己,給梁沐兒鋪路了。這院子裏的人除了琉璃怕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都沒有。
這梁沐兒現如今已經9歲了,梁羽沫比梁沐兒大三歲,但是兩人的區別卻是很大。
上一世梁羽沫由於韻姨娘限制,所以對於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後來嫁入淮南王府趙文瑄才逐漸教了她許多。而梁沐兒卻被韻姨娘按照嫡小姐養大。
為此梁羽沫不少被別家小姐嘲笑,而自己的脾氣也得罪了不少的世家小姐們。
梁羽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到這院子裏的丫鬟怕是要慢慢找機會換掉。
這一夜梁羽沫睡的昏昏沉沉的,做了許多夢。夢見了自己那一雙兒女死時的慘狀,夢見了梁沐兒入王府後是怎樣一步一步陷害自己,夢見了趙文瑄是如何厭惡自己。
第二日直到琉璃來敲門,梁羽沫才醒來,臉上滿是淚痕。
琉璃看見梁羽沫這樣慌了起來急忙說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梁羽沫看着琉璃滿是擔心的表情,不由的想起上一世自己受梁沐兒挑唆,所以對琉璃一直不太好,直到琉璃死時梁羽沫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琉璃,我無妨。只是想起娘了,現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相依為命了。”梁羽沫看着琉璃溫柔的說道。
“琉璃,你去看看箱子裏還有些什麼值錢的首飾,拿去當鋪換些錢來。”梁羽沫想起昨日思索的事情,只能先看看自己能換的有什麼。
琉璃點點頭,跑去平日梁羽沫所放首詩的箱子處。翻了許久也就只翻出一個玉佩。
梁羽沫由於在侯府並不受寵,梁恆雖然貴為侯爺,但是終日在戰場上並不常回來,所以對梁羽沫的感情也就淡些。
“小姐,我們值錢的首飾並不多。只有這個和這對金鐲子!”琉璃面臉憂愁的看着梁羽沫。
梁羽沫自是認識這個玉佩的,這個玉佩是梁羽沫生母葉氏留給她唯一的東西。而這對金鐲子是葉氏還在世時梁恆給她的。
梁羽沫從琉璃手中接過玉佩,拿在手裏緊了緊。說道:“將那對鐲子拿去當鋪換了吧,這個玉佩我要留着。”
“小姐,可是這對鐲子一當,您就真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首飾了!”琉璃不知道梁羽沫是怎麼想的。
梁羽沫擺擺手說道:“無妨,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也用不上。即使用上了,也還是寒酸!”
琉璃點點頭,還是按照梁羽沫所說的去做了。伺候完梁羽沫用過早膳,張嬤嬤便趕來進屋說道。
“大小姐,您起身了怎麼也不告訴我這老婆子。”張嬤嬤滿臉的奸詐,邊說話的同時邊環顧着屋內。
梁羽沫立馬咳嗽了兩聲,早在用膳之前梁羽沫遍讓琉璃把自己臉色畫的滄桑一些。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張嬤嬤,您趕快起身吧!今日起身只覺得頭昏沉沉的,怕是昨日掉入湖裏受了涼!”梁羽沫咳嗽着用手絹捂着嘴。
“小姐,這可怎麼好?老奴趕緊給您煎藥去。”張嬤嬤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奸詐的神情,雖然只是一瞬,但是梁羽沫卻看的真真的。
“張嬤嬤,不必了。我讓琉璃去煎藥就好!”梁羽沫故意說道。
“小姐,那怎麼行?琉璃要伺候您呢,而且這煎藥的火候琉璃這丫頭也不懂!老奴這就去煎藥。”張嬤嬤的神色有一些慌張。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嬤嬤了!”梁羽沫的聲音有一些微弱。
張嬤嬤面上一喜,便趕忙答應着去煎藥了。待張嬤嬤出了屋門后,梁羽沫面上的神情回復了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