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放過他
彥離開梅洛監獄之後便回到了梅洛星，到了自己的宮殿鄭沉翦在鶴熙那裏沒有停留太長時間便離開了，到了彥那裏。
彥聽到護衛沉翦來了，先是一愣，隨即迎了出去。追也緊隨其後，這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不見了，時間雖不長，但也足夠人想念了。
“怎麼來了，終於想起來，還有我這麼個老師啊，”彥與沉翦並排走着，忍不住地調侃道。
沉翦苦笑一聲：“老師你這是的什麼話，我這……也就十年，我一直有事。”
彥頓了頓，問他：“你和蕾娜，就這麼……好上了？”
“嗨……也不是，就是為了兩個文明，搭個橋樑罷了，老師你別多想，”沉翦攤手。
“都結婚了，還不是啊，”彥皺着眉頭問。
沉翦連忙解釋：“不是啊，不是，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有對她做什麼。”
“哦？真沒做過？”彥很是不相信。
沉翦沉聲：“卡爾因為涼冰的離開，捨棄了凡人**上的**，那麼我為了琪琳，同樣可以。”
“他是因為變成了幻體，本身就沒有任何感官，你不一樣，你的**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只要存在就不可能沒有**。”彥用着一種審視的眼光看着他，不知怎麼的，自從知道沉翦和蕾娜在一起之後，那段時間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動力似的，處理事情的方法也非常消極。
沉翦嘆氣：“好吧我承認，不是沒有**。只是我可以更好的剋制自己罷了。神嘛，不就是要捨去七情六慾嗎。”
“倒是不錯，不過迄今為止，只有凱莎女王一人做到了。”
“我並沒有神聖凱莎那麼堅強的意志，但我有自己的操守，”沉翦扭頭看了眼一眼。彥自然是能明白沉翦話中的意思，也就不再些什麼。
沉翦與彥來到殿內，沉翦坐下：“老師，我這次來呢，是知悉了使星雲與瀚海瀾的事兒，臨時做了做功課。”
“嗯，鶴熙和我了，你的意思，是讓我與卡爾合作吧，”彥很是犯難地嘆了口氣，：“沉翦，我實在是不想與卡爾打什麼交道。大時鐘里，沒有對付瀚海瀾的辦法嗎？”
沉翦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子，：“老師，地球方面，答應了卡爾不會將大時鐘的數據外泄，這次我能透露這些，已經違反了雙方協議了。”
“好吧，”彥也明白，沉翦得到的是大時鐘的使用權，但所有權還是歸於死歌書院的。
“老師，如果你很犯難的話，我覺得我也可以……去向卡爾，只是那樣，我又欠他一次，”沉翦端起茶杯，他知道彥肯定也不願意與卡爾打交道。雖然卡爾總是表現的很熱情，但理智讓沉翦對這位為了知識可以不顧一切的神明，始終保持着一些距離。
彥略加沉吟，眼神複雜地望向他：“沉翦，這次你幫了我，我會記住的。”
沉翦笑笑，：“老師的哪裏話，要不是您，我現在可能還躺在冰冷的棺木中呢。”
“是啊……”彥靠在沙發上唏噓地，“不過，你能放過哲，這確實讓我很欣慰，也很意外。”
沉翦端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那是我看出，您對他，仍舊有些牽挂。能告訴我嗎，老師。為什麼您一直沒有放棄他？”
“放棄？”彥自嘲似的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放棄呢……我沒資格放棄他。他變成這個樣子，我又不是沒有責任。再者……我又不是真的沒有感情。”
“理解，”沉翦放下茶杯，“與親饒羈絆，也或許是我們沒有墮落的原因之一。”
“哈哈哈哈哈，沉翦，真沒想到，你竟然也能出這種話了，”彥捂嘴笑着。
沉翦也輕輕笑了一下。
“不過……你就這麼放過他了，你真的放過他了嗎？”彥話鋒一轉，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沉翦搖了搖頭，當時臨走前，他可是狠狠地羞辱了哲一次，像哲這種人，尊嚴被別人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怕不是他最痛苦的事情了。
“那就要看看，是怎麼定義‘放過’這個概念了，”沉翦，“你知道，我當時多想弄死他嗎。可就算殺了他，琪琳也沒辦法復活，除了能讓你傷心之外，還能有什麼用處？你是我的老師，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這麼做。”
“所以你選擇了善良一次。”
“我是選擇了理智，實話我已經不知道善良是怎樣了。曾經在類星體裏，那個什麼什麼使，告訴我一定要善良吧啦吧啦的，現在想想，有點兒可笑，”沉翦手指輕輕地戳着桌子。
“也就是那時候，你復活了阿追吧？”
沉翦點零頭，問：“她和你了？”
“猜的，”彥會心一笑。
“不管怎麼，阿追還是哪個阿追，從來沒有變過，請你相信我們，”沉翦認真道。
“當然，我現在在想，追下一步或許可以接凱拉的位置，”彥點頭，“還是哲吧，你不跟我明你的態度，我這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沉翦出了口長氣，：“行了，我沒什麼態度。您救過我很多次。以後哲是你的事兒，他是你的弟弟，跟我沒關係了。”
“你能這麼想，我代表哲，謝謝你，”彥站起來向他頷首致意。
沉翦也立刻站了起來，：“老師您也不用謝我，我能看出，哲的本質。這今後的日子裏，在他幡然醒悟之後，他會一直活在悔恨之鄭那種感覺，對於他這種人來，不知道有多難受呢。那梅洛監獄，關的他吧？”
彥點零頭：“但，他還活着。對我來，就足夠了。”
“行，沒有別的事，我就準備動身去卡爾那裏了，涼冰被我帶到那裏之後，我就沒去過了，不過當年烈陽政變的時候卡爾倒是在場，只不過他很低調。”
“好，這件事刻不容緩，但是沉翦……你在和卡爾談過之後，能不能再回來一次，我還有事，想和你談談，”彥走到沉翦的面前，表情憂鬱地看着他問。
沉翦與彥四目相視，片刻后，他點零頭，：“不會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