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教授悠着點兒(8)
祁杦有毛團給她弄的身份證,雖然面容看起來小了點兒,不過確實成年了。
找了個隱蔽的機子,祁杦開始查“尋夢”的消息。
網上大部分果然都是一些還願的消息,不過最新的幾條卻變了。
“我就說是假的,根本沒用!”
“就是,我的臉又恢復原樣了!”
……
諸如此類的消息已經開始多了。
一直往下翻,祁杦發現了那個自殺女孩兒的消息。
那是一張她從樓上掉下去的動圖,像是突然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越過了圍欄就這麼掉下去了,上面所配的文字惡毒的很。
“賤人已經死了。”
祁杦順着那個地址查過去,查到的人正是現女友。
“尋夢”背後的人祁杦沒查到,不過她發現溫雅初登錄過“尋夢”,而且還是一個管理者的身份。
自從那個東西在溫雅初身上消失后,“尋夢”就不再有作用了。
這個小東西有點難對付啊!
祁杦看着自己的手,要不還是毀滅世界得了。
醫院那邊,溫雅初醒了,自己的臉已經被包起來了,連睜開眼睛都有些費力。
她的臉部損傷太嚴重了,醫生們忙着止血,血卻止不住,好不容易止住了,裂開的口子太多,只能將整個頭都包上,如今倒只剩下一雙眼睛了。
“唔!”
溫雅初一醒過來,就忍不住掙扎,坐在她病床邊的宋茵茵腫着一雙眼睛,十分擔心地看着她。
“雅初,你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
宋茵茵的嗓子有些沙啞,臉色有些蒼白,眼底還有些青黑。
她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擔心溫雅初擔心的要命,也不知道雅初怎麼了,憑白無故竟然臉裂了。
溫雅初想說話,然而才動了動嘴,就感覺一陣傷口撕裂的痛感。
對了,她的臉毀了。
溫雅初眼神麻木,眼中沒有一點光亮,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雅初你別擔心,醫生說你的臉還是有機會恢復的。”
然而溫雅初似乎是聽不見宋茵茵的話,依舊毫無動作,整個人傻了一樣。
宋茵茵忍不住嗚咽一聲,捂着嘴哭了出來。
“怎麼樣了?”
病房門被打開,毛團拎着買的早飯走了進來。
宋茵茵注意到溫雅初側過臉,似乎是不願意見毛團。
“麻煩毛老師了。”
宋茵茵小聲地道了聲謝。
溫雅初在醫院待了一個多月,她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褐色的疤痕遍佈在臉上,有些恐怖。
從醒過來的時候溫雅初就沒說過話,祁杦也過來了幾次,然而每次到來溫雅初的情緒起伏都特別大,這讓宋茵茵不禁懷疑溫雅初臉上的傷和祁杦有關。
“尋夢”沉寂了一個多月,當所有人都覺得“尋夢”已經做不下去的時候,“尋夢”再次上了熱搜。
這次的熱搜主人公是溫雅初,是一個視頻,滿臉傷痕的溫雅初坐在醫院的頂樓,臉色麻木,似乎只要一個指令她就會跳下去。
祁杦和毛團一直都關注着溫雅初的情況,當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兩個人立即就來到了醫院。
“雅初,雅初!”
宋茵茵在樓下哭成了淚人,旁邊站着不少的同學。
祁杦眯着眼睛看着溫雅初,此刻溫雅初的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紅色,原本的粉紅因為厚度的加持顏色有些發黑。
“我上去看看。”
和毛團打了聲招呼,祁杦穿過人群進了醫院。
毛團正準備追上去,然而還沒動,手就被一旁的宋茵茵抓住了。
“毛,毛老師,我害怕!”
宋茵茵腿一軟,整個人就撲到了毛團的懷裏。
毛團手遮擋了一下,宋茵茵只能掛在毛團的胳膊上。
宋茵茵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快的讓毛團差點抓不住。
祁杦一刻不停地朝着醫院的頂樓跑過去。
頂樓上,溫雅初坐在圍牆外,眼神渙散,沒有焦點。
“同學,同學,你別做傻事。”
頂樓上的醫生站在溫雅初的不遠處,一刻不停地和溫雅初說著話。
他們只不過是因為忙了一點兒,沒想到病人自己就爬上頂樓準備跳樓了。
在醫院的這些時間,溫雅初沒有說過一句話,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醫生們也沒多大在意,只認為溫雅初是一時受不了打擊,然而他們沒想到這個女孩兒會自殺。
溫雅初覺得自己處在一個非常詭異的空間,她能夠感知自己做的事情,然而可怕的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她”爬上頂樓的時候,溫雅初不停地拒絕,然而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她被禁錮在自己的身體裏,只能等着自己死亡。
溫雅初有種直覺,這件事和578肯定脫不了干係。
578說過,許願的人都會付出代價,原先578處在她的腦海里,現在它消失了,那麼屬於她自己的代價就要來了。
她不想死,她一點兒也不想死。
她在自己的身體裏看到毛團和祁杦,尤其是祁杦,看到她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肯定會活下來的。
溫雅初一點一點地挪動,如今她只坐了頂樓邊緣的一半,只要她稍微前傾一點,她就會整個人栽下去。
十幾層樓的醫院,哪怕底下已經有救生墊,她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不要,她不要死!
恐懼充斥着溫雅初的靈魂,然而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麻木的。
“啊!”
底下人發出各種尖叫,原來溫雅初整個人載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捂住了眼睛。
宋茵茵哭的失聲,頂樓上的醫生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了。
千鈞一髮之際,樓下的人就看到一雙白嫩的手臂從天台的方向伸出,拉住溫雅初的后領,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把她拽了上來。
當祁杦接觸到溫雅初的一刻,溫雅初發現她能夠控制身體了。
渙散的目光重新聚集,眼中是殘留的恐懼。
溫雅初大口大口的喘氣,身上一直在冒汗。
臉上的傷口被浸濕,有些刺痛,她也沒在乎,差點,差點就死了。
“沒事?”
祁杦拍了拍溫雅初的肩膀,溫雅初頭一胎,死死地盯着她,像是抓住了希望一樣,溫雅初抓着祁杦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