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青少年選拔賽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能看見靈魂呢？
仁王記得小時候有個鄰居家小妹妹很愛纏着自己，每天像條小尾巴似跟在自己後面，弄得自己煩不勝煩，恨不得讓爸爸媽媽搬家得了。後來聽說她生了場重病之後，仁王對她態度就好了很多，不在呵斥她讓她離自己遠點，反而有點做哥哥樣子，出去也會照顧她一下。
有次，他炫耀似在媽媽面前談起自己都有好好照顧妹妹，結果媽媽反而一臉擔憂地望着自己，“雅治，妹妹已經生病去世了，你在胡說些什麼？”
那時候自己是什麼表情仁王已經不記得了。
但是從那次之後，他才知道他眼睛看到人並不一定是人類，也有可能是死後靈魂。
可惜能看見靈魂這種事情連他父母也不相信他說辭，只是認為小女生死對他打擊很大。
仁王沒有想到身邊會有人有跟他一樣情況，而且那個人還是一直安靜淡雅心思高深莫測柳，這倒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一直閉着眼睛嗎？仁王胡亂猜測道。
還有小水，他爸爸難道也已經……死了嗎？
三人坐上公車二十分鐘后，便到了目地。
“往前面走一百米就到了。”仁王說道。
“選拔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全大賽嗎？”小水迷惑地問道，怎麼現在這會兒又變成青少年選拔賽了？小原全三連霸到哪裏去了？
“這次青少年選拔賽是從各個高校中挑選出優秀人選組成一隊與美一支隊伍進行友誼賽，青學、冰帝、不動峰、城成湘南、聖魯道夫，還有就是我們立海大附中總共就是這麼幾所學校了。這次選拔賽跟全大賽並沒有什麼關係。”仁王給他科普了一下課外知識。
“原來是這樣啊。”小水總算明白了，“小原一定會選上。”
“我怎麼覺得你對赤也有種莫名信心啊，難道這就是身為弟弟必要覺悟嗎？”仁王有趣地望了眼小水，“不過我想跟你一樣，從上次輸給不二后，那小子可是每天都在拚命訓練呢。現在他可是重生切原赤也了。如果再次和不二比賽，那輸可不一定是赤也。”他臉上浮現出爸爸般欣慰神情，還有一絲驕傲。
小原網球執着小水是知道，“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這才是真正男人。沒想到我離開幾天，小原也成長了不少。”他像個大人般感慨地附和道。
雖然立海大輸了，但是小水對青學卻也沒什麼不滿心態。
總歸是手冢哥哥帶領隊伍，畢竟手冢哥哥跟爸爸那麼像，如果輸了，他反而會難過像爸爸輸了一樣。
不過，手冢歸手冢，不二歸不二。
談起青學不二，小水也覺得有些頭大。
不二那張眉眼彎彎笑臉跟銀哥哥太相似了，自從銀哥哥叛變以後，小水想起他就很糾結，連帶想起不二也總有種怪怪感覺，更別說他對自己講得那些話了……
“這就是眯眯眼帶來後遺症吧。”小水心中暗付，唉，好像不二還跟自己告白過呢！
“咳，還有真田和柳兩個呢，難道小水對他們沒有信心嗎？唉，如果被他們知道話，肯定會傷心吧……”仁王看着小水低着頭一會兒神情舒緩一會兒又眉頭緊皺，頗有將切原當小孩子看語氣，他覺得這小孩除了有些事情神秘了點之外，還特別逗人。
“我當然也對他們有信心了。”小水下意識地挺挺胸膛。
冬獅郎瞥了仁王一眼，這人倒挺會耍人……
正在這時候，小水和冬獅郎身上手機連番響起來，手機屏幕上紅點閃爍。
那刺耳鳴響，仁王也被驚了一下，望着兩個小孩神情突然突然戒備起來——
怎麼了？！
冬獅郎攔下剛要瞬步小水，“你帶他過去，我解決好之後回來找你們。”
小水應了聲，乖乖牽起仁王手，又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我們先走了，你還找得到我們嗎？”
“……我會搜索你靈絡確定坐標。”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身影一閃，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小水摸摸鼻子不語了。
“小水，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身旁響起仁王聲音。
仁王覺得自己剛才像是看了一場特技表演一樣，那個一直冷冰冰銀髮小鬼突然間消失在自己面前，然後出現了十幾米外高樓屋頂上。
“出了點小狀況。放心吧，冬獅郎很強，一下子就能解決了。”小水安撫地說道。
仁王抽了抽嘴巴，這還是小狀況嗎？突然他靈光一閃，“是不是關於靈魂？”
猜對了。
小水奇特地看了他一眼，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猜到？”
他什麼都沒講，他是怎麼猜出來？
太聰明了吧！
難怪少年白頭了，小水嫉妒地想着。
“果然是這樣嗎？”仁王勾唇無聲笑了笑，“只是覺得那個叫冬獅郎孩子讓我有種奇怪感覺，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請小水為我解惑，不知道行不行？”
小水連忙搖頭，還沒等仁王露出失望表情，“現在講了，等到見到柳前輩時候還要再講一次多麻煩啊！你就再等等唄。”
仁王咬牙，懶孩子！
等兩人到達集訓地點后，才發現集訓地方很大。
小水直接問仁王：柳前輩在哪裏？
仁王哪裏知道，他也是第一次來這地方，搖搖頭：“對了，冬獅郎那個什麼靈絡是不是可以用來找人？”
小水白了他一眼，“冬獅郎現在又不在。”
仁王語塞，他只是想問問他會不會而已。
兩人走了一小段路，終於看到偌大操場上圍了十來個穿着紅色隊服少年，其中那個站在中間一臉不遜表情地捲髮少年，不正是切原同學嗎？兩人喜極地相視一眼，走過去想跟切原小朋友打招呼。
沒想到，那裏氣氛卻不約而同地讓兩人沉下臉來……
“你這個惡魔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裏，橘前輩被你打傷在醫院裏，你難道沒有一點羞愧之心嗎？還是又想在這裏傷害誰了？”一個劉海斜側幾乎要遮住眼睛少年憤憤地朝前方說著什麼。
“神尾，冷靜一點。”幾個隊員拉住他雙臂，不讓他衝上去打架。
“那只是證明他實力弱罷了。”切原冷哼一聲，根本就不屑解釋，轉身便想要離開。
“切原赤也，你這個只會傷人惡魔，你根本就不配打網球，網球在你手中只是個傷人工具……”
“有本事你就跟我打一場……”
切原只是冷冷地望着他，沒有接話。
“哦呀，看來我們可愛小赤也被排斥了呢！”一道戲謔嗓音從切原身後傳來。
下一刻一個白色腦袋邊懶洋洋地掛在切原肩上，與周圍紅色隊服不同，他身上土黃色隊服在這裏顯得分外特殊，他嘴角掛笑眼神卻冷冷地掃過幾個人，立海大人可是很護短！
“仁，仁王前輩，你怎麼在這裏？”切原瞪大了雙眸，驚訝地問道。
“當然是來看我們可愛切原同學了。”仁王揉揉他蓬鬆頭髮，笑嘻嘻地轉過頭說道，“你說是吧，小水？”
切原被仁王話嚇得呆了一下忘記將他手拍開。
下一刻猛轉身，只見小小身影正抱胸站在自己前面，皺着眉頭望着自己。
“小，小水？”
仁王哀怨地揉揉臉頰，赤也這個笨蛋差點害自己摔倒了。
小水站在那裏聽了一會兒了，沒想到自己越聽心中火越燒起，恨不得自己衝過去揍他一頓。他蹬蹬蹬走過來，腳步一個比一個踩得深，站到切原面前，面色肅然，“頭低下來。”
呃？
切原疑惑地照做。
‘啪’一聲，眾人眼中小惡魔被小水拍了一個腦袋瓜。
“大笨蛋，你傻獃獃站在這裏幹什麼？”他脆生生地罵道。
想被人認為是“默認”嗎？
見過傻沒見過這麼傻！真不知道以前怎麼活到現在，小水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算了，反正從自己認識他到現在，他就是這麼單細胞。
他拍拍自己腦門，不再跟切原糾結了，獨自走到神尾前面，“你，為什麼要叫小原‘惡魔’？”
神尾和眾人一樣，從小水出現就一直看着他和切原互動，然後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才回神，聽到他問話張口便想要怒罵出聲，想想有小孩子在，才忍着怒氣又講了一遍。
末了，又加上一句。
“他就是一個只會用網球傷害人惡魔……”
這次，切原倒了炸毛般回應了，“混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
“小子，小水來了，你態度倒強硬起來了？給我乖乖站到這裏來，現在就讓小水解決吧。”仁王搖搖頭，無奈地將不情不願後輩抓到自己身邊。
小水滿意地點點頭，送給仁王一個誇讚眼神。
仁王笑眯眯地接受。
小水清了清喉嚨，開始回想自家小劍隊長講話，
“球場就是戰場，既然你站到了戰場上，就應該抱着必死決心，受點小傷就唧唧喳喳吵個不停，根本就不該稱為男人，明白嗎？”他嚴肅地走到神尾前面說道，一轉思，這群孩子畢竟只是人類少年罷了，又換了個方式委婉說道：“參加比賽本來就會遇到各種各樣選手，小原只是提前給你們在通往全道路上一點小挫折罷了。”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很細小距離。
“你在說些什麼啊，明明是那個惡魔錯。”神尾一臉氣憤。“如果不是他，橘前輩也不會受傷住院了……”
這小子怎麼給他好好地解釋也不聽呢！小水皺起眉頭，失敗了將問題歸結於對手身上，這不是弱者行為嗎？
“如果就怕流血話就不要打網球好了！”小水雙手抱胸。
“小水，不要再跟那些手下敗將講話了，我反正無所謂。”切原聳聳肩故作不在乎地說道。
看到沒有，這就是屬於勝利者風度。小水朝神尾得意一笑，你丫應該跟小原好好學習一下。“小原，如果他再說你，你就狠狠將球打在他臉上好了。”這樣他就開不了口了，他惡劣地提議道。
切原一頭黑線，不知是不是該點頭。
旁邊圍觀人臉上也呈現出各種不同神色。
不二笑容有些僵硬，“小水，你想法很奇特，不知道是誰教給你說？”現在日本兒童教育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嗎？未來堪憂啊……
其他人覺得：立海大人果然夠囂張，連小學生都這個樣子，似乎切原身為中生髮展成為這樣問題少年也有跡可尋了……
“王者立海大就這麼點水準嗎？”神尾氣得面色通紅望着切原，“連好好孩子也被你帶壞了。”
“什麼啊，關我什麼事，那小子本來就這麼壞！”切原怒了，怎麼什麼都往他身上推。
“就是，他那麼笨，千萬別拿他跟我比，他要更加自卑！”小水冷哼一聲，“我那麼受女孩子歡迎，要比話起碼也要是忍足前輩那種層次才行。”
“什麼！”切原再怒。
仁王只覺得自己憋笑憋得真累！
周圍觀眾也是一頭黑線，忍足前輩？不會是他們腦海中那個忍足吧？
“別廢話了，你不是要網球嗎？我跟你比好了，如果我贏了，你以後就不許再那樣說小原了。”小水揚揚下巴，挑釁般說道。
這次連仁王也不能淡定了，“我說，小水好像不會網球吧？”
這算是要幫我嗎？切原覺得手痒痒。
不二摸摸下巴，繼續觀望着事情後續。
“我要比是切原赤也，而不是你這個小學生，哼，切原你難道怕了嗎？”神尾用網球拍指着切原說道，然後再次對小水說著，“我不想被人家說我以大欺小，要比話，你就叫切原赤也上場吧！”
“放心吧，我已經準備跳級到中了，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以大欺小道理。”小水淡定地說道。“雖然沒打過網球，但是贏你話應該綽綽有餘才對。再怎麼說我也是即冬獅郎以後另一個天才！”
跳級？！不要說得像是跳繩那麼簡單好不好！切原黑線，還有冬獅郎又是誰啊？！剛想說你到底行不行啊？沒想到另一道嗓音比他更快了一步。
“不要把我名字牽扯到你事情上去。”淡漠冰冷聲音生生地插入大家對話。
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而後又一同轉頭望向同一個地方，不知什麼時候網球場門口悠閑倚靠着一個銀髮小男孩，個頭與他們中間紅髮小鬼想不多，但是渾身散發著冷峻氣息……
“怎麼又來一個小孩？”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