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往東京
現在小水每天都要苦着臉背着他認為一點都不能帥氣的小書包去上學，每天還要跟一群什麼也不懂的小朋友呆在一起，讓小水分外的鬱卒。
立海大國小和國中只有一牆之隔，每天放學之後小水便過來等切原，然後兩人在一起回家去。
今天也不例外，只不過今天網球場的氣氛卻顯得有些詭異，一般只負責指導訓練的幸村精市今天居然和幾個正選連着打了好幾場了。
“幸村哥哥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啊！”小水躲在一旁偷偷觀望一邊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連你也這麼覺得嗎？”
突然耳邊傳來了小聲地附和聲。
小水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大，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是面不改色，只是蹬起小短腿踹向嚇人的切原，結果被切原靈活地躲過了。
“果然部長很不對勁啊，連你都看不出來了。”切原一把將小水壓在身上，示意他不要吵鬧引來引來圍觀者。“到目前為止，被部長涮到的人已經有兩個了，仁王學長和丸井學長還在那邊躺屍呢，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他對小水咬耳朵，語帶恐懼，不過還好，離部活結束只剩下十分鐘了，他只要小心點就可以了。
“耳朵，耳朵癢。”小水捂住自己的耳朵氣憤地望着切原，為什麼要在自己的耳朵邊講話。
切原沒理會，逕自跟他講着自己的觀察心得，“今天部長一到球場就笑得陰風惻惻，害得我渾身發寒，恐怖死了。”說完，他便打了一個寒戰。為什麼他有種強烈的直覺，今天他會有不好的下場呢？
“你錯了啦，那明明是苦中作樂，你看他憂鬱的眼神。”小水指着球場上的幸村略微擔憂地說道。
“憂，憂鬱？”聽到這個跟部長八竿子打不着的詞，切原聽得有些風中凌亂了。“那是他入魔了吧。”
“入魔？真是個好詞。”背後突然蹲了一個人把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嚇到了。
小水簡直就氣悶了，他們是屬於背後靈的吧，一個個都愛從背後鑽出來。
“柳，柳前輩，你在幹嘛，不要記下來，會死人的。”切原驚慌地望着正在刷刷在練習本上書寫的柳蓮二，這種話如果被部長看到的話，他就完了。
“不，這只是例行調查罷了。對了，赤也，剛才我好像聽見部長叫了你的名字。”合上練習薄，柳蓮二淡定地說道。
“誒？”切原怪叫，明明只剩下十分鐘了，為什麼他還……
小水戳了戳他，“啊，他石化了呢。”
“小水不用擔心，馬上就會好了。”蓮二繼續很淡定。
“我肯定要死了，傑克，等下部活結束你一定要陪我是東京買蛋糕。”躺在球場上的丸井只剩下半口氣了，顫顫巍巍地對搭檔丟下一句‘遺言’。
“但是今天家裏有客人，必須要早點回家。抱歉啦，文太。”桑原摸摸腦袋一臉抱歉地說道。
“啊啊，怎麼會這樣？！”他也太倒霉了吧。
“有蛋糕嗎？”聽到有吃的，小水忍不住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問道。
“……在東京。”丸井無力地說道，還好好地擺放在人家的櫥窗里。
“那我跟你換好不好？”小水顯然不明白，他興緻沖沖地從口袋裏掏出銀為他帶來的金平糖，撥出兩粒塞進丸井的嘴巴中，然後笑眯眯地問道，“吶，你什麼時候給我蛋糕啊？”
“什麼蛋糕？”因為嘴巴里的甜味恢復了些許精神的丸井問道，心想，這糖還挺好吃的。
“我跟你換的蛋糕啊，啊，就是你藏在東京的。”不會是想賴賬吧，小水狐疑地望着丸井。
“我什麼時候跟你換了？”丸井也清醒了，“再說你就塞給我兩顆糖，就想跟我換蛋糕，那我不是虧大了嗎？”自己又不是缺心眼。
“你不給我蛋糕……”小水總算是明白了，“那你把我的糖還給我。”他攤開白嫩嫩的手掌脆生生地說道。
“糖？已經在嘴巴里了，你還要啊！”丸井傻眼了。
“要的。”小水點點頭，反正你也不給我蛋糕。
“那……我吐給你？”感覺很噁心唉！
“文太，小水還是個孩子。”桑原忍不住開口了，再讓文太說下去不知道還要丟臉到何時，反正平日裏自己給他買蛋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也不差這麼一次，“給，你們兩個人的錢我給，這樣行了吧？”
“誒，真的嗎？傑克，你真是好人！”聞言丸井頓時眉開眼笑了。
好人這個詞，我已經在你口中聽了很多遍了。每次都是我荷包出血的時候講這話，桑原覺得自己的人生悲催極了。
“恩，謝謝。你真的是好人。”小水也甜甜地道謝。
說了不要給我發卡了，桑原捂臉。
那邊，幸村正和切原說著話。
“赤也，你不是一直很想跟我打一局的嗎？今天正好是個機會，看你能堅持多久了。不過我想部活結束之前應該可以結束了。你覺得呢？”幸村溫和地說道，但是眼神卻顯得很銳利。
“幸村。”一旁的真田輕喚了一聲，今天的幸村果然怪怪的。
在部活結束之前就結束？那不是說他連十分鐘都堅持不到？切原撇撇嘴，就算是部長，也不能小看他，“既然如此，我就一定會超越這個十分鐘給你看看。”打敗他還言之為早，拖個十幾分鐘的話，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赤也，如果脫不了十分鐘的話，你就去切腹吧！”幸村動作停下，神情溫柔地對切原說道。
切原一凜，打了個寒顫，“我一定會拚死完成的，部長！”
但是十分鐘后，操場上又多了一具名為切原的挺屍。
“弦一郎，部活結束了嗎？”幸村淡然問道。
過了一會兒，低沉的嗓音才開口答覆，“結束了。”
小水戳了戳，一動也不動的。“幸村哥哥，你真厲害啊！”伸出大拇指誇讚。
“多謝誇獎。”幸村笑得委婉。
可憐的切原，連你家弟弟都不同情你！在場的人心酸地想道，就算切原爆了紅眼也拼不過神之子啊！
放學后，丸井和小水將要去東京買蛋糕的事和切原一說，切原也挺高興地的，“真的嗎？桑原前輩請客吃蛋糕，那我也去。”白吃的話誰不要去啊！
“那太好了。”小水很開心。
“赤也，你恢復能力挺快的啊！”丸井感嘆道。在被部長滅了五感，才過了幾分鐘就恢復了，果然是怪物級別的啊！他可是比切原早了一場，但是到現在感覺還有後遺症。真不知道部長今天是怎麼了，那麼拚命反而像是在證明什麼似的。搖搖頭，丸井也沒有再想下去了，現在蛋糕是最重要的啦，東京，我來了！
“嘿嘿，我可是立海大的王牌啊，這點不算什麼。”切原故作謙虛地說道。
位於東京市中心的HENRI蛋糕店在這一帶很有名氣，切原記得他第一次知道這個地方的時候，是被丸井拖着來的。明亮的櫥窗里擺放着一個個精緻飄散着濃郁香氣的蛋糕，各種蛋糕的香味飄散在一起不會覺得甜膩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甜香。
“哇，好多蛋糕啊。”小水眼睛直直地盯着蛋糕不放，“每一個都想要。”
“不行，只能選一個啦。”丸井斷然拒絕道，心裏卻想着，誰不想每一個都要啊！
“其實我覺得那個黃的挺不錯的。”切原指着一個檸檬味的水果蛋糕說道。濃濃的奶油上面有一層透明鮮艷的嫩黃色，散發著酸甜的氣息。
“那我就要這個好了。”小水在蛋糕間猶豫了半天，想想還是選了切原選的那一個。
“恩，我的也好了。”丸井則選了一個草莓味的。
小水和丸井一人提着一個蛋糕，臉上笑眯眯的顯得很開心。
切原左看右看他們手上都只有一個，“喂，我的呢？”忍不住開口問道。
“傑克就給我兩個蛋糕的錢，你的沒給我啊！”丸井理所當然地說道，覺得切原說的話莫名其妙。
“你不是說桑原前輩請客的嗎？”切原指控道，就因為這他才答應千里迢迢從神奈川到東京來的，現在居然是這種狀況。
“是啊，他請了我跟小水兩個人。”聽到這話，丸井明白切原答應來東京是完全搞錯了意思，有些惡劣地說道。
“喂……”
“沒事，小原我可以給你一半。但是你要答應我，晚上遊戲要給我玩半個小時哦。”小水賊兮兮地說道。
“是啊是啊，赤也，這是個不錯的交易啊，你就答應了吧。”丸井點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只要不涉及他的蛋糕就行了。
“你們兩個，以後還要不要我陪着來東京了。”切原怒了。
“當然”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讓切原為之氣結。
“不二，好了嗎？”清冷的嗓音讓小水一怔，這個聲音……
“啊，這次麻煩手冢了，讓你陪着我來蛋糕店。這種蛋糕是裕太很喜歡吃的呢。”
“沒事。”
聲音漸行漸遠。
小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這個聲音，是爸爸。
不顧還在爭辯的兩人，他猛然往外面衝去，爸爸，爸爸在哪裏？
大街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爸爸，你也來現世了嗎？我好想你啊！
小水眨眨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心裏很難過，就連手上的蛋糕也提不起他的精神了，他把蛋糕塞進追着他來的切原手裏，“給你吃吧。”說完，失落地往前走去。
“他這是怎麼了？”切原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不捨得將蛋糕分你一半吧。”丸井猜測。
“是這樣嗎？”望着手中的蛋糕，有點罪惡感了。
“我猜的。”丸井不負責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