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山海關上(二)
四個偷襲者原本完美的四面埋伏,在王恆的凌冽攻勢下,竟然落得個三死一傷。
空曠的關樓上,一下子就變得寂靜無聲,只有呼呼的風聲,環繞在灑滿鮮血的地面上。
冷冷的站在關樓中間,王恆森森的喝道:“各位,既然都來了,那就出來吧。不會因為死了幾個小腳色,各位就準備打道回府吧?”
一聲陰測測的笑聲響起,隨後七八道身影出現在王恆的周圍,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形態各異,唯一共同的是手中都擎持着或刀或棍等各式武器,在月光下,閃着冷森森、亮晶晶的寒芒。
笑聲是一個矮胖如缸的人發出的,圓圓的大臉上,長着一雙小小的眼睛。按理說,胖子的聲音應該是洪亮爽快的,但這個矮胖子偏偏是細如鋼絲的一種嘶啞陰森聲音。
“媽的,戰豪可以啊,一個照面就把葫蘆四傑弄死了三,看樣子今天要不拿出點硬棒貨,還真留不住你戰豪了。”
王恆斜着眼看了這矮胖子一樣,沉聲的道:“胖子,眼生的很,看你這模樣好像不是關外的,怎麼?來自何處啊?”
“嘿嘿嘿,戰豪,你就別猜了,我確實不是東北的。但無論是不是東北的,你知道一樣就行了,那就是來到這山海關上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取你項上人頭。”
王恆冷冷的一笑,“想要我的人頭,可以啊,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公子我的刀下從來不殺無名之鬼,怎麼?是不是報報道,亮亮字號?”
此時,后出來的七個人已經成圓形把王恆圍在中間,還有一個一咳一口血的人,勉強的站在圓圈稍外一點的地方,雖說牛角尖刀在一抖一抖的抽搐,但其雙眸充滿怨毒的盯着王恆,就如一條瀕臨死亡的毒蛇,尋找着最後的致命一擊。
人就是那麼的匪夷所思,持牛角刀的四人明明是先行伏擊,想要致別人於死地。只不過功夫不夠反被殺,但此時目光中的怨恨,展露出的反像他有多大冤屈似的。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戰豪,都說你是地段頂尖高手,狂的在東三省沒邊了,我魯境五行柱子想要領教一番。”
五行柱子,魯省,也就是山東省的五位異性結拜兄弟,俱為地段中級以上的高手,尤其老大金柱子,早已突破到地段高級,雖說還未到地段圓滿,相差也僅僅一線而已。
五行柱子,顧名思義,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而命名,善於五位一體,攻防同步,全力施為下,曾經戰勝過地段圓滿高手。
矮胖如缸的人,一看五行柱子已經報了字號,即使自己不報字號,事後也能查出來,無奈之下,嘿嘿冷笑中道:“戰豪,山西呂梁雙蛟就是我等兄弟二人。”
呂梁雙蛟,兩位地段高級武者,善於偷襲、合擊之術,黑道中成名較早的高手。
今天晚上,不止是誰?竟然調動了十一位地段高手圍殺王恆于山海關上。
多虧這小子事先有所防備,在第一波中,充分利用對手的疏忽,一舉擊殺了三個地段初級高手。但是剩下的這八個,還是夠喝一壺的,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一個不確定的局面?
王恆環視四周,漆黑的空氣中,充滿了辛辣而又血腥的味道。七位地段中級以上的高手,再加上仍有一戰之力的葫蘆一傑,這要是硬拼下來,即使能勝,也是慘勝,這種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做。
突圍,這是王恆聽完這幾個人的字號后的第一決定。死拼,沒有任何意義,突圍后徐徐圖之才是王道。
此時的夜愈加深了,濃濃的夜色中,一顆顆繁星露出了森森暗淡的光芒,反射到山海關上,使的周圍的伏擊者面目陰暗不定,宛如地獄爬出的惡鬼,那麼恐怖的緊緊盯着王恆。
慢慢的揮動一下手中的斬邪刃,王恆帶有一絲疑問的道:“各位也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了,不知是什麼原因把老幾位聚到一起?”
“嘿嘿”的冷笑傳來,五行柱子中的木柱子,一個身形高挑的四旬漢子張口道:“戰豪,不要使用小伎倆了,都是久走江湖的,誰還不知道誰,你不就是想套出什麼人讓我們來的么?明白的告訴你,死了那份心吧。等你到了陰曹地府,閻王會告訴你的。”
木柱子的話音未落,一道寒光已然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風聲中夾雜着破空的“嘶嘶”音,這是速度過快將空氣切割的爆響。
木柱子狂吼一聲,手中的混鐵短棍猛往上撩,“鐺”的一聲崩飛了寒光,原來這寒光是已死的葫蘆三傑中的一把長劍,被王恆用腳踢了出去。
攻擊產生在一瞬間,斬邪刃在短棍上揚的一刻,宛如極西的冷電,一閃即至,從上往下猛劈一刀。王恆左手揮展,隨着斬邪刃的下劈,抖動中,成半圓狀向靠近木柱子右側的水柱子爆擊八掌。
刃起掌至,水柱子悶聲不語,手中短棍風起雲湧般的猛戳十棍,想要凌空狠搥王恆的肉掌。
但他沒想到的是,氣勢洶洶的八掌完全是個幌子,在短棍連手掌邊都沒摸着的一剎,掌回變拳,成一鐵杵般的隨斬邪刃猛裝木柱子的前胸。王恆知道,如不能在最短的時間破其一柱,一旦五人聯手上攻,必被五行柱子困住,欲要快速突圍即成妄想。
作為老江湖的木柱子,從王恆悶不知聲的猛攻就已明了戰豪的意圖,這是想從他這裏突圍啊。雙腳成倒八字死死的釘在地面上,手中的短棍藉著長劍的反崩之力,順勢下壓前捅王恆的小腹。他竟然對攻來的一刀一拳絲毫不躲,這是想以命換命、以攻對攻,迫使王恆變招後退。
木柱子這種老江湖式的打法,如果遇到其他人可能就見效了,但王恆是什麼人,那是遇戰則勇的年輕第一高手。
只見王恆遽喝一聲,內息狂轉,全身的天龍內勁忽然聚合在左側的軀幹一側,全身內勁奇詭無比的變成左側加大、加厚兩倍,而右側卻空無一絲內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