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去樓空
“老闆，電話無人接聽。”
“他私人電話呢？”
“試過了，已經關機了。”
杜楓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咱們訂了多少電池。”
“一共訂了五千件，早晨送過來時還特意驗過貨，當時真的沒事。”
杜楓深知，電池隔膜出現這種問題，並不是驗貨哪一兩分鐘的測試可以測出來的。所以並沒有責怪朱氏兄弟。
“老闆，我上午還向杜總請示過，預付了下一批的50萬定金，要不咱們報警吧！”朱友來道。
朱友來口中的杜總便是杜楓的父親，杜遠疆。
“定金無所謂。”雖然50萬不是個小數目，但是買一個教訓也並不算傷筋動骨。
杜楓沉思片刻道：“現在即便報警也沒有充分證據，福進你帶上幾件沒拆封的電池，去質監局。路費質檢費直接報道公司賬上，質檢結果去公司交給杜總，剩下的就交給公司那邊，你回來繼續組織生產。”
“朱大哥，跟我走，咱們去一趟鑫輝廠。”
鑫輝電池廠位於，東海市西南邊金湖工業園區。杜楓駕車不到一小時便趕到。
從門口保安問出鑫輝的位置，杜楓直接將車開道鑫輝長大門口。
“周警官。”杜楓一看大門口，竟然是上次自己就陳家公子時，有過半面之交的警察周洋。
“杜英雄，你看這真巧，出警還碰見個熟人。”周洋連忙遞上一根煙道，態度異常恭敬。
自己這個小支隊長，也許在尋常百姓面前還算個人物，也是個一方父母官。可是眼前這青年可不是尋常百姓，那可是東海貴族陳家的救命恩人，陳家家主都客氣相應的人。自己當然要恭維一番了。
“恩挺巧呀。”杜楓接過煙，說實在的自己對這個略顯臃腫的警察印象不錯，當然其中的緣由杜楓也清楚，有着陳家這座若有若無的“靠山”自己一切的活動都十分順利。雖然杜楓不想欠別人什麼，但是這種便利對現在的杜家來說太珍貴了。
“您這是？”
兩人點上煙，隨着煙霧聊起來。
周洋來這裏目的和杜楓一樣，都是衝著鑫輝電池廠而來。中午警局接到多起報案，都是來着東海大大小小的電子廠，他們矛頭均指向一家叫做鑫輝的電池廠。
鑫輝提供的電池涉及嚴重的質量問題，而且還有人舉報，和去年應該銷毀的一批電池有關。意識到問題嚴重，警局馬上派上次劫匪案立了大功的周洋前去。
“報告隊長，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一個小警員跑過來說道。
“什麼，工人也沒有？”
“連門衛都沒有，只有一隻看門的土狗，讓王二打死了。”
聽到警員的報告，周洋道一句知道了，繼續搜索。便轉身繼續和杜楓說起來。
“周警官不知我能進去看看嗎？”杜楓道。
這工廠如果沒有人的話，應該已經成了警方封鎖的辦案地，自己想進去當然要和周洋說一句。
“當然。”周洋一個請的手勢跟着杜楓進入工廠。
鑫輝電池廠，整個廠房已經人去樓空，地上每一塊正方形的塵土，都表示這裏曾經擺放着的機器。
“連設備都變賣了。”
“隊長，後面發現了一堆黑色的粉末。”負責搜尋的警員再次跑來。
跟着警員來到鑫輝庫房。一張張帆布下堆積着小山一般的黑色粉末，一共五大堆。
“什麼東西呀，拍照，都拍下來。”周洋撇着嘴道。
“鈷酸鋰，錳酸鋰，磷酸鐵鋰......”杜楓一連念出五個化學物質名字。
曾經熟知化學材料也是特種大隊的一門課程，加上如今又有了超級記憶。杜楓連實驗都不用做，光憑看就說出了對應的名字。
“杜先生，這些是？”
“都是製作電池的原料。”看來鑫輝的人跑的很匆忙，大型設備和這些原料都沒來得及變賣。
“周警官趕快通知警局聯繫交通部門吧，我估計鑫輝老闆還沒有跑出東海市。”
周洋一直都覺得自己姐姐就是自己的貴人，給警局領導當情婦，才有了自己升遷的機會，現在再讓他說誰是自己的貴人，哪絕對想也不想就說是杜楓。之前兩次關乎前途的大案都是杜楓給自己擺平的，這回又協助自己破電池廠的案子。
要是自己姐姐多就好了，給杜楓送一個，保佑自己往後一帆風順。周洋心中想到。
杜楓看着成堆的電池材料，眉頭皺起來。之所以點明周洋，也是想讓他趕快破案，最終也是為自己好。
杜遠疆哪裏已經和不少公司簽訂了合同，還有不少商場已經預訂了大量的便攜式磁療枕，等着遠銷外省。
再找電池廠合作容易，可是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故，很容易造成訂單延誤。到時候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就划不來了。
磁療枕功率比普通電子設備都要大，所以電池要求也很高。
別家生產的信不過，不如自己生產。一個想法出現在杜楓大腦中。
“周警官，如果鑫輝電池廠違約，捲走了我們公司的訂金。可以用他們的固定資產作為賠償嗎？”
杜楓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周洋一愣連忙道：“我問問上面，這個我也做不了主。”
靜候周洋給警局打電話，以杜楓的聽力還是聽到了些許。
剛開始電話那邊態度十分強烈，可當周洋說出杜楓名字，並提起哪天陳家的態度時。電話那邊態度一邊，直接同意了周洋的做法。
杜楓問時也知道，如果按照政府規定，這些固定資產應該交給法院，由法院拍賣在對自己這些受害者賠償。可是自己問也是試探性的問，並沒有抱太多成的打算。畢竟再從別處定貨，到不如用這些東西，自己招些工人加工好，來的快。
“杜先生，我向上面請示了，可以，只要拿出當時的收據，就可以按照現在的市價折成相對的固定資產。”
“周警官還的請你幫個忙，這工廠原來雇傭記錄能不能讓我看看。”
工廠的資料無論什麼時候自己都沒法查，不過讓警方拿給自己應該沒問題。
不一會，一名漂亮的女警員，將一個賬本交給杜楓，這個賬本上九記錄著每個工人工做的工時，還有必要的聯繫電話。
拿過來工廠記錄。杜楓記下幾個工齡較大工人的姓名和電話，便交換給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