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 第五章(18)
“這話怎麼講?”
“有錢也能讓女人享受。”
“不會吧?”
“冉球兒,想得相當全面、周到,這小子天生就是做偏門的料兒,鴨子,大大地有。”
“噁心。”尤寶怡覺得不可思議。
“這怎麼了?我看挺好,男人能瘋,女人照樣不弱,拿錢去體現價值,原先,女人得在男人面前低頭,現在,讓他們掉個個兒,這就叫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寶怡換了籌碼和鳳姐來到桌前。她今兒手氣又不錯,幾個回合下來,她們又贏了。於是準備休息休息。
尤寶怡剛一抬頭,看見了大耳賊:“大耳賊你怎麼來了?”
“心裏不踏實,過來看看您。”
這話說的,把尤寶怡弄得心暖暖的,說話自然也變得柔柔的:“我沒事,天兒多冷呀,還過來?”
“還行,下着雪不冷。”
“下得大嗎?”
“雪花跟楊樹葉子似的,下得挺厚,尤姐,成績怎麼樣?”
“你說呢?”
“多餘問,瞧您這優哉游哉的坦然勁兒,準是沒跑兒。”
尤寶怡將手中小三千的籌碼推過上:“去,過會兒癮。”
“說不玩兒,就不玩兒,長記性。”
“行,能把住誘惑,不容易。”
“你兄弟那個狠勁已經過去了,從良了。”
“把自己說得跟聖人似的,兄弟,你說是什麼動力讓你把賭給戒掉的?”
“糾正,不是賭是小打小鬧跟着起尖兒哄。”
“進入正題。”
“輸了這麼多錢才知道,賭永遠沒出路,靠它發財純是痴心妄想,濫賭是人的死穴,尤姐,您除外,您是消遣。”
鳳姐問:“那我呢?”
“您就更不同,怎麼說呢?美女泥鰍。”
“兄弟,聽着真爽,你可以寫小說了,當作家,夜裏的宵夜我請。”
“作家是天天坐在家裏,得憋死我,這行兒弄死我也不幹。”
尤寶怡不知不覺地又想起了那雙發亮的眼睛,她想不通也不解:不應該出現的場合,他卻神奇地出現,這個謎如何解開,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他現在又生活在一種什麼生活環境中?
看來,得找麻大爺去找答案,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直截了當最好。
早晨,好茶沏上,尤寶怡想做的事,一向果敢,等着麻大爺來陳述。
“寶怡,領旨前來。”
“您請上座。”
“想聽我講小義的事情,是嗎?”
“姜就是老的辣。”尤寶怡艷美的臉頰出現紅暈。
“能讓寶怡這麼上心,要有故事發生。”
“算是獵奇吧。”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麻大爺一針見血,“這孩子,應該是小一輩兒,老街坊,看他長大的,1983年一嚴打,就消失了,一直到前年才撞見他。”
“完了?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有些失望是吧?”
“沒有,那一段時間才真正有不少故事發生,往往一件事情,會改變人的一生。”
“對老一輩兒,那真是沒的說,有禮數,街里街坊,客客氣氣,但是,有句話必須得講出來,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您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想也不會,這孩子身上有股霸氣,不知你注意到沒有?今兒我多嘴,其實,他要是沒有特點,也不會上寶怡你的眼。”
“您可真行。”
“我不行,你行,要玩兒把火呀。”
“反對的不是沒理,只不過,真的很特別,追一把也正常,麻哥,讓您見笑。”
“哪裏,男歡女愛是人的正常要求,何罪之有,需要注意的是,千萬不要惹火燒身,很麻煩的,就好比桃子,我心裏清楚得很,大家都合適,條件也允許,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湊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