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 第五章(11)
賭的人,沒有一個不貪的,贏的還想贏,輸的想翻本,想反敗為勝。
趨勢早已明了:三個男人都會不約而同的最終戰到後面,決一勝負,既要體現男人的價值,又要把大把的銀子收入囊中,好了,真可謂一舉兩得;敗了,沒什麼好說的。
還真給小北京作臉,也該着他出彩。
連着七八把挨着邊的他,實在想不通,老是沒有花袍張兒,能給人氣死,不知是哪股邪氣涌了上來。
祥子值牌,二虎穿。
鍋裏頭已經有了兩千多,哥兒仨都投入了,誰也不甘心,誰也不會跑。
按照常規,要是理智的話,小北京應該看牌了,然而,邪勁佔據了上風,賭着氣不抬頭往裏扔錢。
二虎瞧這勁頭:“兩個人穿,穿到什麼時候是一站呀?看看牌吧?”說是這麼說,其實,他明白祥子不是詐,手裏有牌,否則,不會這麼執着,手牌捻開,K金,還得裝模作樣,“白板都得值,跟一手,貼上。”
兩個人一值,小北京從腳底往上冒氣,一張一張的死死穿,“白襯衫”瞧了他好幾眼,他已經看到,但沒理會,他只有一個念頭:就這一把牌,輸了走人。
牌桌上有點變化:祥子已經看了兩次牌,有點綳不住勁兒了,但還撐着,換上誰,都不會輕易放棄眼前這堆錢,不到最後亮牌,誰都不會死心。
一穿二,而且是倍數,鍋越來越厚,誰也不肯罷休,祥子是硬挺,二虎是胸有成竹,多多益善,巴不得穿到底。
小北京手裏邊的錢已經穿完,本想再拿一方,一轉念算了,穿到這個火候,是什麼牌還不知道,提出一張:梅花9,又捻出一張:梅花J。
他心裏道:應該出了,爭口氣。
慢,還慢,再慢,捻,還捻,再捻。
終於,可愛的梅花A,正衝著小北京笑呢。
小北京還得裝,把牌又看了一通,作出考慮的樣子:“值一手。”說話時很虛,甚至有些漠然的眼光也裝出來。
五手過後,祥子知道自己的牌小了,跑了。
二虎始終自信自己是老大,連考慮都沒有,往裏扔着錢,嘴上還不饒人:“怎麼跑了?兄弟你怎麼著?沒聲?好,精神。”
小北京連話都不說,開始數手。
剛開始,二虎根本沒拿他當菜,使勁敲着手指頭:“一手,二手,三手,四手。”眼瞅着小北京剛打捆的人民幣。
也就二十多手,二虎猛然感到心頭一緊,脫口而出:“兄弟,牌我開你,梅花的K金。”
小北京輕輕地說:“那您不贏,A金。”伸手拿錢,心裏別提多美,多舒服,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白襯衫”,正堆着迷人的笑,陪着自己,他發現,對方真的很靚麗,“下通底。”
旁邊的小姐們議論紛紛:“金對金,碰上牌了,該着。”
“還是一個鍋里的。”
叫雪麗的:“二哥,這牌值這麼多錢。”
二虎相當平靜:“正常。”
小北京不但上了岸,還贏了四千多,自然美滋滋的:“哎,你在北京碰到難事了?”
“白襯衫”說:“因為一個朋友。”
小北京首先想到的是男女之事,說話對象素質相當高,自然追逐者多也屬正常,現在的人,心,又比較活,尤其是上過場面的,更是走絕對的我行我素,不能迫人家的**,也不可太過於冒失和無禮,想到這兒他也就閉了口。
趁着三個小姐們集體上洗手間,小北京抓緊探聽:“凡敘,那個是幹什麼的?”
“聽她跟你吹呢?哥哥,看不出來?全都是小姐。”凡敘給他倒水。
“她說在廣州呆了好多年,生意也不錯。”
“也就你信,她在珠海讓一個老頭給包起來了,不知怎麼回事,兩人掰了,跑到北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