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冷漠以待
在多啟的期待下,千衣信手拿起一塊小巧精緻的糕點,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比很多成年人都做的好吃,可是對這個小傢伙一個另眼相待的眼神。
沒想到他還如此全能啊。
不僅能醫,還會煲湯做糕點,到是比她都厲害很多。
見多啟期待,千衣好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讚許的表情,可見多啟多麼歡喜。
喜滋滋的將糕點放下,歡天喜地地說道:“那我再去研究一款做給你吃”。
說罷,竟是興高采烈的轉身跑出了房間。
千衣無奈的看着多啟的背影。
突然覺得他很幸運。
能夠如此保持童心,純真爛漫。
想來也是名子凮教的好吧。
所以多啟才會如此單純。
然,千衣不知道的事,這是千玨途霧的功勞。
雖然千玨途霧行事狠辣,雷厲風行,但是對多啟卻是格外的寵愛。
也讓名子凮把這份寵愛一直繼續下去。
雖然如今千玨途霧不在,名子凮卻依舊未曾改變半分。
甚至更甚。
他們雖名義上的師徒,卻早已變成了另一種感情,便是親情。
吃完多啟送來的糕點,千衣便朝着幽居而去。
因為東安竹白如今身體虛弱,所以便安置在幽居,畢竟離得近些,名子凮也好隨時醫治。
東安凌竹不放心,也便與東安竹白一同居住了。
如今東安竹白比之前初見時更加虛弱。
蒼白的面色,眼下都透着灰色的毒素似的病態。
嘴唇也是一片蒼白,毫無血色。
氣若遊絲,連起身都是困難。
孱弱的模樣,好似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看到千衣到來,東安竹白一如往常,不太習慣與女子接觸。
說幾句話都要羞澀的撇開身子。
本就結巴,因着病情,越發斷斷續續,氣喘吁吁,難以說出完整的話來。
時不時的還需要東安凌竹來解說。
只是如今東安竹白身子孱弱,那結巴與病情的結合,讓他越發虛弱無力。
好似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一般。
“二公子的身子如何了?”。
此話是在問東安凌竹。
如今因着東安凌竹,她也不好再全稱東安二公子了。
可是兩人卻也不是很熟,便就叫二公子吧。
東安凌竹神色凝然,眉頭緊鎖。
雖沒有回答,千衣也懂了其中含義。
只是可惜了這般年紀。
如今怕是要……
沒想到夫名子凮如此了的人,也無法醫治東安竹白。
氣憤有些壓抑。
瀰漫著淡傷。
“別太過擔心,想來名……鳳冥的師傅定然能夠醫治好二公子,可能需要些時間而已”。
不忍東安凌竹太過感傷。
這般情緒,她不是沒有體會過,只是時間久遠。
她都快忘記了,記憶深處的那種痛徹心扉的傷痛了。
東安凌竹微微一嘆,悄無聲息。
也許他也知道東安竹白的情況不容樂觀吧。
只是有擔心東安竹白心理難受,所以才強忍着。
然而其實東安凌竹內心最是焦灼,他最疼愛的便是東安竹白,不然也不會孤身一人帶着東安竹白尋跡江湖這麼久。
還冒險踏足冥巫族。
可見這份情誼深重。
可是如今卻……
東安凌竹如何不感傷。
“兄長………”。
東安竹白聲音很小,若是不仔細都聽不見。
然而對於東安凌竹而言,確實立馬聽到了。
上前坐在床邊,看着東安竹白,僵硬的面容露出一絲擔憂:“小白,可是哪裏難受?”。
東安竹白看着東安凌竹,虛弱的模樣,勉強牽起一抹笑意。
緩慢的微微搖頭說道:“兄長……莫……要…擔心”。
東安竹白喘着氣,繼續道:“我沒事……只是……公主……難得……來……看望,我……這樣……也不……便……接待,兄長……就…就……替我……好好……謝謝公主吧”。
一句話,挺東安竹白說完,可是費勁。
千衣也摒起了秀眉。
眼睛不自主的看向東安凌竹,果然此刻他一臉悲情。
此刻名子凮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葯碗。
濃濃的草藥味,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千衣很討厭這個味道。
比平日的藥味都濃臭的很多。
名子凮也看到了千衣。
眼神微凝,千衣不自在的轉過了頭,假意不曾看到他。
名子凮似乎感覺到了千衣的心緒,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東安竹白,還是先將葯碗端了過去。
“竹白,這是我新研製的葯,你先試試可否有效果”。
此毒極為難解,比名子凮想像的棘手。
“有勞鳳兄了”。
這段時間兩人已經熟知了。
到是不曾那麼生疏。
東安凌竹上前接過給東安竹白喂葯。
千衣看到鳳冥到來,便藉機離開。
態度冷漠。
鳳冥是否查覺到了千衣的冰冷。
眉頭一皺,疑惑的看着千衣的背影。
看了一眼,東安凌竹與東安竹白,想着此刻東安竹白還在喝葯,他也便跟着一起出去。
在院外叫住了正往外走的千衣。
千衣本不想理會,可是覺得這樣似乎是太過明顯,索性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立馬轉過身去。
鳳冥上前,走到千衣面前,看着面無表情的千衣。
好似與他如同陌生一般。
心底很是不放心:“千衣,這次回來感覺你似乎不太一樣,可是路途中太過勞累?還是遇到了什麼事?”。
鳳冥是關心千衣的,至於是什麼樣的感情,自是無人知曉。
千衣這才抬眼看了一眼名子凮。
但是也無法直接開口質問。
畢竟二人也不過認識不久罷了。
又何必詢問的那麼清楚呢?
再者,若是名子凮真有什麼目的,她詢問了反而暴露了自己。
還是再看看吧,假如他真是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她說再多也是無用。
“無事”千衣冷漠開口。
對於千衣的態度,名子凮很是困惑。
似乎有什麼開始變了。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如何也是想不通的。
“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名子凮總是覺得起有些不一樣,但是具體他也不知道。
對於千衣消失的這一段時間,他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感覺千衣在疏離他?
“沒有,你還是去看看二公子的身體吧,畢竟如今他比較嚴重”。
名子凮感覺一股莫名的不舒服,他與千衣從來沒有這般疏離過。
就算如今的千衣也沒有與他這般冷漠。
然而現在千衣確實明顯對他形同陌路一般,甚至更加的冰冷。
這種距離感,讓他莫名心慌。
“千衣你我之間無需這般疏離”。
眉眼中透着一股子殤璃,帶着些許憂心忡忡。
反而千衣對於名子凮的話,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在她發現名子凮欺騙了她之後,就已經沒有了信任。
如今名子凮的話,更像是在提醒千衣,名子凮欺騙她一事。
本來千衣完全不會在意。
然而只是因為名子凮這一路上的真心相待,讓她以為二人是朋友,卻發現不過只是假象,如此一來,又哪裏能夠再次親近?
見千衣不語,名子凮顯得有些失落。
“千衣可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不然為何這次回來,單單對他冷漠了些。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不曾有半分歹心”。
名子凮說的真切,千衣不忍,終是開了口:“你與我可有隱瞞半分?”。
見千衣看着自己的眼睛。
名子凮不知怎的突然頓住了。
但是內心深處卻是再說,自是不會隱瞞半分,絕對是真心以待,以天為證。
“我對於你,自是真心相待,赤誠以對”。
在名子凮心理,千衣是特別的存在。
不…應該說是千玨途霧。
他們超乎友情,卻未曾說過是愛情,縱使名子凮心裏對千玨途霧是有感情的。
但是長久雨來的相處,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另一種身份相處。
所為友情更高,戀人未滿吧。
也可語是親情。
對名子凮的回答。
千衣很是失望。
倘若他承認了去,想來定是有苦衷。
她自是可以勉強讓自己相信。
然名子凮卻是半點不提欺瞞他一事。
那又如何讓她相信與他。
“即是如此,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見千衣面色不對。
名子凮心理忐忑。
莫非是哪裏有什麼問題。
”千衣……”。
“好了,我去看看良錦,至於你,還是去醫治東安竹白吧,如今他情況不容樂觀,自是最為重要,莫讓出了什麼意外就好”。
畢竟東安凌竹對東安竹白可是關係得很。
兩人這般跟着他們顛簸周折,也不過就是為了解東安竹白的毒。
若不是去冥巫族,想來東安竹白也不至於這般嚴重了。
倘若因為東安竹白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可就罪過了。
東安凌竹想來也會受打擊吧。
“我……”。
你名子凮還想說什麼,可是千衣卻無心聽了。
抬步便朝着院外走去,只留下背影名子凮。
望着千衣冷漠的轉身,名子凮一時無言,還是望着千衣漸行漸遠。
直至消失都沒有回過神。
其實千衣曾想過不再計較名子凮欺騙一事,畢竟二人不過萍水相逢。
也是沒有必要那般解釋。
可是一看到名子凮,千衣還是忍不住帶着情緒。
即是如此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