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忘記帶一樣東西
白皮人走後,波齊從雜亂的桌子上拿出一包香煙,放在嘴裏點亮隨後說道,“找我什麼事?”
“我想知道你的男朋友方先生,接任務的地點是在哪裏?”
波齊笑了起來,低沉而賞心悅目,“,我不問他的事,他也不問我的事,只是每個月他會給我一些贍養費而已,所以你問的問題,我無能為力。”
徐亦拿出一個手提箱,“這是五百萬美金,只要你告訴我,和方先生接頭的是誰,這些都屬於你。”
波齊懶洋洋的走過來打開了手提箱,嘴裏說道,“這真是上個世界九十年代才會出現的一幕,這位先生,請問你五十歲了嗎?”
徐亦將手提箱遞過去,“我覺得相對於支票,現金更能代表我的誠意。”
波齊打開手提箱,拿出一捆,驗了驗鈔,隨口說道“他已經死了嗎?”
徐亦點了點頭,“我們會讓他魂歸故里的,這是我們的傳統。”
波齊露出一個嘲諷的臉,“你剛剛殺了我的男朋友,這麼快就拿着現金來找他的女朋友,這位先生你不覺得你像一個沒有心的政客嗎?”
徐亦冷冷的笑了起來,“金錢有的時候比人更能溫暖人心。”
波齊皺起了眉頭,將手提箱合上,“我不知道他的接頭人是誰,但是每個周四,他會去一家酒吧,其他的我不知道。”
半個小時之後,徐亦出現在了這家酒吧,這家酒吧的氣氛完全不同,裏面的客人大多都是肌肉爆表,紋着奇怪的紋身。
徐亦帶着面具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一個酒吧站在吧枱上,誇張的用手做喇叭狀,“我們的傑克先生到了嗎?哦,看看,這裏成了哥譚市了嗎?”
徐亦帶着屠星走了過去,屠星冷笑着,一巴掌將酒保的按在桌子上,但是於此同時,這家酒吧周圍的人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着徐亦和屠星這裏。
“嘿,兄弟有沒有人告訴你,這裏是什麼地方?”
一個粗曠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
屠星側耳超徐亦耳邊說道,“我聽到有人拉開保險栓的聲音了。”
“謝謝,我的眼睛也看到了。”
徐亦給潘金示意,潘金將一個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徐亦打開箱子,裏面是滿滿的美元,“這裏是兩百萬,我想請諸位喝一杯。”
潘金側過身子,向屠星說道,“少爺說了些啥?”
屠星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微笑,“他說,這是兩百萬,在線給你征基佬。”
潘金肥胖的身體一抖,皺眉看着屠星,“這玩笑不好笑。”
屠星咧了咧嘴角,“那你別問我。”
他就知道這個狗日的屠星沒好心。
果然徐亦這麼大方的一露手,眾人的眼中的凶氣逐漸消散,一個個都貪婪的看着那個手提包,在金門,一千美元都足夠這些人打的頭破血流,何況這裏是兩百萬。
一個穿着黑色背心的大漢走了出來,他全身有濃密的體毛,腦後還綁着一個馬尾,走到徐亦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先生,這兩百萬你想怎麼花呢?”
徐亦笑了笑,“我是個外來人,不懂金門的規矩,不如你替我決定,這筆錢應該怎麼花?”
徐亦將兩百萬推到了大漢身前。
大漢有點懵逼,直接把兩百萬推到你的眼前,告訴你來做決定,大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一回頭立刻就看到了酒吧里還在同仇敵愾的人,雙眼冒着綠光看着自己眼前的兩百萬。
大漢立刻回頭看着徐亦,“你這個卑鄙的亞裔人。”
徐亦冷冷不屑道,“自己的愚蠢怪在我的身上,這可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說著讓屠星帶着剛剛按下的酒保走人了,而身後的眾人,早就因為這兩百萬打起來了。
屠星將酒保扔在了地上,酒保痛苦的皺起了眉頭,“裏面有金門幾個幫派的成員,如果因為這件事出事,你們一定會死在這裏。”
潘金笑了,“你們居然還在玩幫派?你們難道不知道東方人最清楚怎麼對付社會幫派了嗎?我的天啊,我們玩剩下的東西你們居然還在玩。”
在東方國家關於幫派集結問題就不用多說,十幾年前那場肅清,足以震懾所有的地頭幫派,其中就包括了潘金,只不過當時潘金機靈,壯士斷腕,才逃過那一劫。
不過這樣也足以證明了潘金的魄力還有眼力。
別看他隨時能被徐亦和屠星踹屁股,但是除了這兩個人你敢得罪他試試?
徐亦的聲音淡淡的飄過來,“我只是想知道一個消息罷了,你要你告訴我,我也會給你兩百萬,並且不會告訴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金門人,只為錢死。
果然酒保雙眼發亮,但是還是遲疑道,“你想知道一些什麼?”
“方斯漢你知道嗎?”
酒保仔細的思索一陣似乎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個亞裔嗎?”
徐亦點點頭。
“我想知道每次和他接觸的人是誰?”
酒保頓時為難的說道,“那個亞裔男人是屬於五芒星的雇傭組織,每個周四都會來到酒吧接任務,我認識他接觸的每一個人,但是人太多,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是哪一個。”
方斯漢所在的組織,只要提供所殺人的相片還有金錢,讓他們殺誰都可以,方斯漢每個星期四才來一回酒吧,這只是個暗號而已,只要想找他方斯漢,就星期四來到這家酒吧向他發起雇傭就可以了。
這就難辦了,徐亦皺起了眉頭。
“五芒星這種組織在金門並不少,酒吧就是他們的寄生所,所以有人雇傭方斯漢只是為了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屠星分析道,“方斯漢雖然是專業的殺手,但是這裏這種人太多了,在金門這裏,許多人就是靠着殺人為生的,對方找到這裏也是希望隱藏自己的身份。”
徐亦仔細思索起來,自己過去的十幾年都是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不曾的罪過能雇傭殺手來弄死自己的人,最高級的也就只有汪遠,但是像汪遠這種的,只要他隨便在街頭找一群混混就能把自己打進醫院了,他什麼時候的罪過這種級別的人?
買兇殺人,和同學之間的糾紛是天壤之別。
正在徐亦思索的時候,屠星卻打斷了徐亦,“我們明天必須要離開金門,否則麻煩就會找上門。”屠星指了指酒吧說道,“像酒保說的,這間酒吧今晚一定會發生槍戰,如果死了幾個人,這群人背後的組織一定會找上門。還有方斯漢的死亡消息,我想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五芒星。”
潘金艱難的理解着屠星背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會有好幾個地下組織會找上我們?”
屠星做了一個否定的手勢說道,“不見的,只要我們殺掉這個酒保,還有方斯漢的相好,我們來到金門的消息就會隱瞞下去。”
酒保一聽頓時就哆嗦了一下,用手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架說道,“我向我主起誓,一定不會暴露你們的消息。”
徐亦目光也在酒保身上遊離,顯然他對屠星的這個提議很心動,他還沒到找方斯漢背後的僱主,還不想那麼快離開金門,那個女人和這個酒保如果不處理掉,只怕會暴露他的身份。
但是心裏僅存的那份良知還是讓徐亦對這個決定感到艱難。
酒保注意到了徐亦眼底的掙扎,從地上爬起來,抓住徐亦的腿說道,“我一定不會暴露你們的身份的,我起誓,那筆錢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放過我。”
錢,對有命的人才有作用。
許久,徐亦眉頭鬆開了。
“走。”
徐亦乾脆利落的下了命令,潘金在一旁說道,“爺,你不想報仇了嗎?”
徐亦瞪了潘金一眼,“我是來報仇的,不是來當屠夫的。”
他母親的仇和這些人無關,即便來到金門的沒有一個好貨,可是他心裏還有沒被仇恨埋沒的一塊地方。
“走吧。”
徐亦催促道,他只怕自己留在這裏,下一刻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潘金有點不樂意,顯然他對屠星的想法非常贊同,殺了這些人,才能保證自己不暴露。
三人上了車,屠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徐亦皺眉問道,“怎麼了?”
屠星難受的說道,“水土不服,你們等我一會兒,讓我去上個廁所。”
潘金笑了,“今兒你可跑了好幾次了,腎虛就直說,幹嘛找什麼水土不服的借口。”
屠星給潘金比了一個中指,“老子一夜能御十女,老子腎好得很!”
說完跑到一條巷子裏方便去了。
....
皮特笑嘻嘻的拿着剛剛走掉的三個人一提箱的錢,仔細的數了一遍又一遍,“兩百萬的美金,這種好事居然會讓我皮特遇到,亞洲人果然有錢。”
皮特慎重的將手提箱關上,起身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皮特的眼前,皮特吃了一驚,立刻把皮包擋在了自己的胸前,“你又回來幹什麼?”
屠星笑嘻嘻的走過去說道,“我忘記取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