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風淮其人

一百二十五、風淮其人

風音山坐落在精靈山脈的西南角,綿延五百餘里。算不上高,也算不上險峻,只是風景卻是精靈山脈一絕,滿山遍野的杜鵑花,據說有些杜鵑樹已經有萬年高齡了,頗具靈性,周圍的山民拿他們當作花仙,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祭拜一番,以求花仙保佑。

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風音山原本名曰杜鵑山,只因為遠古之時,風精靈一族紮根於此,改成了風音山。風精靈在精靈山脈上的名頭那是響噹噹的,因此多年之後,便沒有人記得杜鵑山這個名字了。

風精靈一脈也是從遠古之時流傳至今的,底蘊深厚,管用風系元素的他們的身法在精靈山脈諸精靈族群中堪稱一絕。不僅如此,“風刃”、“風暴”等等功法也是精妙絕倫。正是因為這些才讓風精靈一族屹立於精靈山脈中千年不倒。只是百年之前,他們不知為何與血精靈結下了梁子,兩族相互攻伐,經年不息。那血精靈在精靈山脈的名聲不佳,尤其是他們竟然拿活人的鮮血來練功,長久以來喪命在他們手中的無辜生命不計其數,喪盡天良。正因如此,眾精靈族群皆不與之往來。

當下風精靈族的族長名叫風淮,此人修鍊天賦極高,據說是風精靈千年不遇的奇才,尚在少年時期便在於血精靈的一場惡戰中嶄露頭角,在血精靈十數位高手的包圍下,以一己之將其全殲,從此一戰成名。上代族長因此對他大為器重,到最後將族長之位傳給了他。風淮上任以來在風精靈族內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短短十數年便將家族的實力提升了數倍,讓血精靈一族不敢輕易挑釁,其他族群更是不能望其項背。

風淮雖然修為、魄力高人一籌,但行事卻異常乖張,往往出人意表。當時,他在一次外出之後,竟然帶回來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要與其成婚。按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風淮此舉也無可厚非。但此女卻受到過沉重的傷勢,不但壽命不長,而且一身血脈之力也在傷愈之後化為烏有。眾所周知,像風精靈這一類的族群,最注重的就是血脈之力,若是與毫無血脈之力的人結合,那其後代的修行天賦則會大打折扣。平常族眾也就罷了,而風淮恰恰是一族之長。此事一經傳出,立刻遭到了長老們的反對,而那風淮知曉以後,大袖一擺,放出話來:“誰要是敢阻攔自己,定要將其拍死在自己的掌下。”眾長老無可奈何,只有任由他去了。那女子在為風淮誕下一名女嬰之後,便去世了,而這女嬰便是風清兒。果如長老們所言,這風清兒雖然長相清麗無方,但修為卻是平平,除了體內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之外,與其他族人並無二致,這令族人們都扼腕惋惜。而風淮卻一直堅信自己的女兒高人一籌,只是時候未到,眾人只道他是邪病發作,不以為意。就是這個叱詫風雲、行為乖張的族長,卻在十年前一直閉關不出,外界傳聞他暗地裏與血精靈經歷了一場大戰,受了重創,躲在族內暗自療傷,具體情況卻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由於木芮和風清兒皆不會御空飛行之法,因此韓颯等一行人只能步行前往風音山,走了五天時間,終於到了風音山的邊緣地帶。

而一路上韓颯經常與皇甫傲天做交流,早已將那一心二用之法掌握,故而君兒等人都沒看出什麼破綻。這一心二用看似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技巧,但後來卻在韓颯的手中變成了一項另敵人聞風喪膽的絕技,這是后話。

“哈哈……終於來到了風音山的腳下了!回家的感覺真好!”

風清兒站在一座小山的山巔,雙臂展開眼睛微微眯起,任由山風吹拂着自己的臉龐。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加上一路上與韓颯等人日漸熟絡,風清兒整個人變得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咯咯,清兒姐姐以前是個冰美人,現在冰雪融化了,變成了個水美人了!”

木芮騎在韓颯的脖子上,拍手笑道。此話一出,韓颯和君兒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風清兒笑吟吟地轉過身來將手伸到木芮的胳肢窩裏,邊哈她痒痒,邊笑道:“看你還敢不敢胡說……”

韓颯微笑着望着她們,突然發現木芮人雖小,但話卻不錯。風清兒皮膚白皙,眼若秋水,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仙女下凡,人家都說女兒是水做的,那眼前的這個清兒定然是泉水做的,純潔、清澈。

他怔怔地看了半晌,心裏覺得不妥,忙轉過臉朝對面的群山望去。當下是四月天氣,杜鵑花開得正艷,滿山遍野煞是好看。

突然,對面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歌聲:“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聲音悠揚嘹亮,韓颯聽了一陣,心裏陣陣納罕,忙問風清兒道:“難道這山裡住着神仙么,歌聲怎地如此洒脫?”

風清兒聞言,掩嘴輕笑,緩緩說道:“哪裏有什麼神仙,只不過是這裏以砍柴為生的樵夫罷了!”

韓颯聽了更是引以為奇,暗忖道:“這樵夫都能唱出神仙一般的歌謠來,這風精靈一族果然不同凡響。”

正想着,風清兒已經款款下山,嘴裏說道:“快走吧,後面你會聽到更好聽的山歌的!”

韓颯等人忙快步跟上,一行人說笑着朝風音山深處走去……

風音山主峰之上,三名身穿血色法袍的人負手而立,面帶得意之色。而在離他們三丈開外的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大漢,有些已經斷氣,余者雖未死,但也深受重傷,滿身血污。

其中一名血袍客冷冷對那一干傷者說到:“留下你們的狗命,回去告訴風淮,讓他三日之後交出冰心焰,我們族長大人或許會開恩饒了他的命,否則,嘿嘿,我們必定讓你們的風音山轟為白地!”

聽了這話,受傷的眾人皆咬牙切齒,狠狠地瞪着那血袍客。

罷,三名血袍客一陣狂笑,轉身便走,恰在此時,一名傷者聚起靈氣,大吼一聲,抓向那說話的血袍客,身法極快,猶如一陣狂風吹過一般,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然而那血袍客連頭也沒回,將手變爪,往後揮去,只見一道血光閃過,五指已然插進了偷襲之人的頭顱,那傷者登時氣絕。

“哼!自不量力!”

血袍客將屍體甩在一邊,擦了擦受傷的血污,與他的兩名同伴刷刷刷化為三道血光,衝天而去,瞬間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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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神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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