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公案兇手
我盯着老頭看着，等着老頭說下文，過了會老頭開口就說：“小子，我要是說你要找的人，就是我你信不信？”
老頭話落後，頓時我心裏就起了波瀾，戚瑤心裏也明顯震驚，但還是說了句：“老爺爺，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老頭喝了口酒，外面下着滂沱大雨。
院子裏面已經積水，老頭放下酒杯說：“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和你們開玩笑的嗎？”
老頭說著話，起身就朝着院子外面走去，隨後下一秒，我就看到讓我詫異的一幕，一陣白煙閃過，老頭從原地消失不見，而地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隻烏龜。
當然了，這隻烏龜沒有屠夫說的那麼誇張，但還是差不多有一個臉盆那般大小。
這回，輪到我戚瑤都吃驚起來，戚瑤從屋內走出去，說：“老爺爺，你，你真的是那隻老龜啊！”
老頭笑了笑說：“是啊，我就是當年那隻老龜，和你們說，你們還不相信。”
老頭說著話，又是一陣白煙閃過，接着他又化身成了正常人。
我看的目瞪口呆，老頭很快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等到了屋內，我發現他渾身絲毫沒有被外面的滂沱大雨給打濕。
老頭看着我和戚瑤，就說：“怎麼，你們現在信了吧？”
我和戚瑤都點了點頭。
老頭說：“信了的話，咱們關上門慢慢說。”
我嗯了聲，趕緊上前就將門給關上，關好門，老頭坐下吃東西，而我心裏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所以我開口就問說：“大爺，你當年為什麼會出現在村子裏救人？”
老頭喝口酒就說：“當年那場洪水是真的凶，而且還很突兀，這麼多年過去，其實早就成為了一樁懸案，沒想到時隔多年，居然還有人來調查這樁案子。”
老頭一時很感慨。
老頭接着就說：“之所以救人，是看見這秦家溝幾百條無辜性命，就這麼死了，覺得良心過不去，所以才出來救他們的，只不過，當時情況特殊，所以救的人不多。”
我對老頭說：“大爺，不管怎麼說，秦家溝的人都是要感謝你的，後來你再次進村子，和村裡人，討要報恩，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老頭抬頭看了我眼，就說：“好小子，你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不錯，不過這件事情目前還不能和你說，我是來過村子，也要人報恩過，但和整個人村子是沒有關係，那我救的那些人也沒關係，只和一個人有關係。”
“誰？”我接着就問說。
我總感覺老頭下一秒，就會說出事情的真相，可是每當說到關鍵時候，老頭就閉上了嘴巴，沒有往下說。
老頭放下筷子，說：“現在還不能說。”
我對老頭說：“是不是我爸？”
老頭一怔，旋即就笑了起來說：“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這裏，心裏隱隱的有些失望，因為我忽然想知道，關乎我爸更多的秘密，我爸肯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和我說。
老頭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說：“小子，凡事不要着急，慢慢來，總會有你知道的那一天。”
我看着老頭，然後有打他一頓的衝動，明明他就在我面前，可以告訴我的事情的真相，還非要勸我說，這件事情以後會知道的，以後是什麼時候。
不過我此時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接着又說：“那麼你知道當年造成這場洪水的人是誰呢？”
問到關鍵屋內的時候，老頭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外面的大雨還在“嘩啦嘩啦”的下着，院子裏的水越積越多，心裏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滋生着，覺得會出事。
老頭看了眼外面的大雨就說：“今晚這場大雨，你知道什麼時候下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頭看了我眼，就說：“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秦口河的龍王，下雨這些事情你總要知道的。”
老頭答非所問，搞的我有些糊塗。
我詫異的看着老頭說：“你怎麼知道我是秦口河的龍王？”
老頭白了我眼說：“廢話，咱們水族的官員都會有一個標記，只要是水族的人看到，就可以認出來的，另外你身上是不是隨時都揣着一本龍宮文書。”
老頭說完這話，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我剛想說什麼，老頭忽然就對我說了句：“小子，你要想知道當年那場洪水是誰造就的，你就去秦口河問問河中的河神，這場雨是誰操縱的，你就會知道當年的那樁案子的兇手。”
我忍不住問說：“真的假的？”
老頭瞪了我眼說：“我有必要騙你嗎，這樁案子已經幾十年，事到如今，也該了斷。”
我思慮了會，起身就準備往外走去，這會的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的樣子，我撐着一把傘就準備往外走去。
戚瑤也準備一番，說要和我一起去。
我說外面大雨，她就不要去，可是戚瑤和我說，說我一個人去，她不放心。
沒轍，我只好帶上戚瑤。
老頭也送我們出來，就說：“小子，等你知道答案后，就算心裏意外，也千萬不要和旁人多說什麼，知道嗎？”
老頭說這話的時候，面部神情還有些凝重。
我看了眼老頭，心裏仍舊藏着不少疑惑。
按照屠夫和我說的，老頭被我爸勸說后，就再也沒有來過村子，可是老頭壓根就沒有離開過村子，一直在村子裏裝啞巴幾十年，沒人發現，這又是為什麼呢？
和戚瑤一路撐着傘朝着秦口河走去。
戚瑤和我說：“秦懷，真的是沒想到老爺爺居然就是那隻老龜。”
我嗯了聲，這也真的是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等到了河邊，我開口就喊河神，河神很快就從水中冒出來，河神準備行禮，我對河神說：“不用麻煩，我來這裏，是有件事情要問你。”
河神恭敬的朝着我欠身，就說：“大人，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
我對河神說：“這天上下雨的事情，咱們秦口河是不是都有記錄？”
我問完后，河神面色一變，接着就在我面前噗通一聲跪下，河神跪在光滑如鏡的水面，卻依舊沒有往下沉，如果是尋常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十分的吃驚。
“秦大人，下官的知錯了，這天上的雨水變化，按理說，下官應該第一時間通知你，只是咱們秦口河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類當龍王，而人類一般又是晚上休息，所以下官怕晚上去就會叨擾到大人。”
“天上下雨，難道不是提前幾天告知嗎？非得等到下雨了才說嗎？”
我沒有自己就按照老頭說的那樣，插入正題，直接就問。
而我繞了一個圈才準備問，正好趁着這一次，把龍宮的一些規則也摸清楚。
“那倒也不是，只是天上下雨的文書，是玉帝先給東海龍王，然後東海龍王才將下雨的文書，送到我們手中來，一層層的下來，有時候時間早，有時候是時間晚，這全部看龍宮那些送文書的人心情，秦大人，下官也是沒有辦法。”
河神臉上露出一抹害怕的神色。
我倒是也沒有過多的去責備河神，接着就說了句：“那好，以後要是下雨的文書到秦口河，你就立即給我送過來，知道了嗎？”
河神躬身，就說：“秦大人，下官知道了。”
我嗯了聲接着就說：“那問你，今天這場雨，是誰請求下的？”
河神抬頭看着我，此時也不敢有任何隱瞞，張嘴就說出了一個讓我很是意外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