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道觀請神
我應了聲,喊上戚瑤就跟着張一清往外走去。
張一清笑了笑,對我說:“秦懷,你現在去哪裏,倒是都不忘記帶上你媳婦啊!”
我被張一清說的臉有些發燙,我雖然年紀小,但是我也知道媳婦的意思,不過張一清說的也對,我現在真的是不管去哪裏,都習慣帶上戚瑤,因為我總覺得戚瑤一個人獃著,會不安全。
張一清帶着我們就往前走去。
一路走去,張一清撐着一把黑傘像是躲避着太陽,走了一程,我忍不住問張一清說:“師傅,咱們現在是要去哪?”
張一清開口就和我說:“早些年來,我曾經來過這裏,見過對聯上的字跡。”
“師傅,你見過啊!”
張一清點了點頭。
張一清帶着我們很快就到了後山的位置,通往後山的路不是那麼平,道路崎嶇,我和戚瑤跟着張一清就到了山上,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太陽變的越來越大,曬的我們汗流浹背的。
但是張一清躲在黑傘下面,看着卻像是完全沒有受影響。
依舊氣定神閑,風度翩翩。
到了山上,張一清就停下了腳步,張一清對我說:“你們快找找,看看附近有沒有一塊破碑。”
我們三分散在在這座黃山上開始尋找起來,尋了半小時的樣子,戚瑤忽然喊說:“我找到了。”
我們聞着聲音就快速的過去,到了近前,就看到了一塊墓碑,這塊墓碑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像是被什麼切斷了,因為斷裂處,切口平整。
張一清讓我將對聯給他。
我將對聯遞給他,張一清打開,看了看對聯上的字跡,張一清一邊看,還一邊用自己的手在空中比劃起來,張一清讓我湊過去說:“你看和對聯上的字是不是和這墓碑上的字有些像。”
我大字不認識幾個,但是看筆畫什麼的我還是可以隱約的看出,這兩者的確有些像。
我點了點頭,張一清卻笑了笑說:“丫頭,你認識這上面字嗎?”
戚瑤湊上來看了眼,就點了點頭說認識。
張一清對丫頭說:“讀一遍。”
戚瑤嗯了聲就開始讀了起來,說:“朝聞道,夕可死矣,無法道人留。”
戚瑤還想往上看,但因為斷了一半,已經看不清楚。
無法道人?
這塊碑上是的字跡是無法道人留下的,那不就正好說明這幅對聯上的自己也是無法道人留下的啊!
我對張一清說:“師傅,兇手就是無法道人嗎?”
張一清點了點頭,隨即就說:“看這墓碑的年頭,起碼不止兩百年了。”
張一清說這話,讓我有些糊塗,無法道人是兩百年前的活着的人嗎?那現在不早死了嗎?我不信人人都能吃仙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仙丹也真的是太廉價了。
我詢問張一清說:“師傅,無法道人現在是死是活?”
張一清對我說:“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在距離你們村十里地的地方,有一座道觀,我們可以去那看看。”
我嗯了聲說好。
張一清喊上我繼續往往前走,此時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鐘,十里地,可不是鬧着玩的,一直走到了中午十二點鐘的樣子,我們就到了一個村子裏,走的腿都快斷了,肚子也快餓的咕咕叫。
到了村子裏,張一清就問說:“餓了吧?”
我嗯了聲說:“餓了。”
“餓,咱們現在就去化緣。”
張一清說著話,就近選了一戶人家走了上去,我們到門口,張一清抬手敲門,門嘎吱的聲就開,屋內走出來一個老婦人,老婦人的年紀大概在七十歲的樣子,老婦人打量着我們,開口就說:“你們找誰?”
張一清張嘴就說了句:“無量天尊,貧道是……”
張一清還沒說完,“哐當”的一聲,門就關了。
張一清一臉懵逼,碰了一鼻子灰,然後掐指算了算,自顧自的說了句:“原來如此。”
我問張一清說:“什麼意思?”
張一清對我說:“咱們換一家就知道了。”
我跟着張一清選了另外一家,這次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看年歲在二十來歲的樣子,我們到了門口,張一清就說:“姑娘,我們路過此地,實在餓了,可以給點吃的嗎?”
婦人打量了我們一眼,就說:“進來吧。”
我們進了婦人家的院子,婦人很快就給我們弄了粥和饅頭來,吃了幾口,婦人就問我們說:“你們是哪裏人?”
張一清回答說:“我們是上山去道觀上香的。”
張一清說完這句話,婦人就張一清說;“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上面上香,這座道觀壓根一點都不靈。”
“不靈?怎麼說。”
婦人開口就說:“這件事情要是說起來話就長了,這座道觀以前倒是挺靈的,只是最近不靈了。”
婦人的話,讓我越發的糊塗起來,以前很靈,現在卻不靈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盯着婦人看着,等着婦人說下文。婦人開口就說:“這座道觀新來了一個道士,將道觀里的神仙全部請走了,你們說還靈嗎?”
我們吃着東西,婦人還是有些氣憤。
只不過也沒多說,我們吃完東西和婦人表示感謝,婦人對我們說:“我看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別在這座道觀浪費時間。”
張一清客氣的說了句:“多謝提醒。”
我們接着就朝着山上走去,走了半小時的樣子的,我們才到的山頂,原本這裏是有一條台階路,往上延伸而去,只是現在這條路已經長滿雜草,看的出,應該是許久沒人來。
“師傅,把神仙都請走了是什麼意思?”
張一清開口就說:“把神仙都請走的意思,應該是道觀里不再供奉道教神像。”
我說:“這不是有違常理嗎?哪裏有廟宇道觀不供奉神像的呢?”
張一清笑了笑,沒有多說。
我們到了道觀前面,發現道觀也衰敗的不成樣子,張一清倒是也沒有着急往裏面走,而是先看幾眼,我目光看去,卻發現道觀門口,又張貼着一副對聯。
張一清笑了笑,上去就將對聯給撕掉。
可是等張一清撕掉對聯后,原本晴空萬里的天,忽然一下就被烏雲給遮住了,還起了一陣風,不過我們剛才被曬的不行,這會來了一陣風,反倒是讓我們感覺有些涼快。
不過這突然就轉變的天氣,也實屬不正常。
張一清推門而進。
忽然“轟隆”的一聲,高空之上響起一道悶雷,張一清連看都沒看,再一次大步朝着前面走去,我卻忍不住朝着高空之上看了眼,此時見頭頂之上烏雲翻滾,翻滾的速度還很快。
原本的晴空萬里,此時卻變成了像是要下大雨一樣。
戚瑤喊了我聲說:“秦懷,別看了。”
我回神,就和戚瑤追了上去,秦懷在道觀的正廳門口停住了下來,我和戚瑤站在秦懷的背後,張一清開口就問說:“敢問道友,敬的是哪一片天?”
我目光往道觀正廳看去,並沒有發現裏面有人。
等了大概一兩分鐘,裏面回了句:“貧道敬的三更天、四更天、五更天,天天如此。”
張一清笑了笑,沒多說。
裏面忽然又傳來一道聲音說:“貧道和你比一比如何?”
“比什麼?”
“你這天師府不是一直說自己道教正統嗎?我就和你比一比,請神如何?”
“請神?”
“是的,貧道請的神三更天就會來。”
“是嗎?”
“當然如此,不知道道友敢比嗎?”
張一清思慮了會,就說:“比,我請的神,四更天必到。”
我看了眼張一清,又看了看道觀正廳,心想這兩人要比請神嗎?我忽然好奇,他們能不能請來神仙,就算請來了,又會是什麼神仙。想着我心裏不禁隱隱的有些期待今晚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