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68.既然是不情之請(八)
我們打一輛車回家,我離得最近,下車時沈皓安吻了吻我的額頭,很溫柔地說道,“晚安,我想你。”.
阿禾在副駕駛上吹口哨,她和德國人待得久了,完全是一副洋妞做派。
我沒好氣地朝她比了個中指,然後送給沈皓安一個大大的飛吻,擺手離開。
出租車緩緩駛離,我望着車尾噴出的黑煙,心情忽然變得十分低落。
不知道是因為這份兩千五的工作,還是因為沈皓安在廁所里那通曖昧不明的電話。如果放在以前,我會很自信地拍拍胸脯,表示“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更了解他?”我們交往三年,他的目光從來沒停留在別人身上過。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只有短短的兩個月,我不相信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也許真的是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居。
剛進家門我就癱了,幾乎是挪回卧室的,連衣服都沒脫,就把自己砸在了床上。
對面的卧室隱隱約約傳來床板吱呀的聲音。
我從來沒這麼晚睡過覺,而且我睡覺向來像死豬一樣,聽不到任何響動。床板的吱呀聲越來越頻繁劇烈,我抬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時間指向十二點三刻。
季旭,你真是精力旺盛,我撇了撇嘴。
算起來,我平常一般是十一點半入睡,早上八點起床,從來沒和季旭碰過面。也就是說,他大概是在十二點之後回家,七點左右就走掉了,這麼緊張的作息時間,居然還有時間搞床上運動,真是強悍。
我仰躺着,感受着共振,又過了一會,我聽到女人忘情的叫聲赭。
很嬌媚,很引人遐思,我聽着都有點臉紅了,只好從床頭櫃裏拿出P3,插耳機聽音樂。
聽着聽着就睡著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音樂入睡的緣故,一整晚不斷地作夢,渾渾噩噩醒來時,也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就覺得頭暈。一邊刷牙一邊對着鏡子詛咒季旭下輩子沒有小兄弟,詛咒了一會,也覺得太惡毒了,改成詛咒他下輩子只有一個蛋蛋。
刷完牙,我便坐在馬桶上解決宿便問題,沖廁所時,詫異地發現坐便竟然堵掉了。
排泄物都漂浮在上方,棕黃色的,看得我一陣反胃。我衝到外面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挽起袖子,拿皮搋子開始疏通。坐便的下水通道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吸了一下又一下,感覺手臂上的肌肉都冒了出來。
人不順,上個廁所都要堵,做人真難。
水池上面的鏡子上映出我奮力和排泄物作戰的情景,大概通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聽得咚的一聲,沉積的水面終於呲溜呲溜地降了下去。
我抬起皮搋子,上面吸出來一團透明的物質,抓起來一看,我的臉頓時就綠了。
這就是罪魁禍首,季旭你個大爺的。
我撕了一片紙,龍飛鳳舞地在上面寫道:麻煩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把套子扔馬桶里?一夜七次君!
然後像拍蒼蠅一樣把紙片拍在了季旭的房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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