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166章

白自行聽着白珏的話,暼了一眼給他,道:“哥哥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白珏反駁:“這叫越活越年輕!”

白戰氏聽着白珏的話,哭笑不得:“這……”又不知道該批評他什麼,只得嘆一口氣,作罷。

此時江老夫人道:“元姑,這巫覡說了,這玉牌可得時常佩戴在左右,才能以保平安。”

白自行頓首,道:“行兒知曉了。”說完,她便把玉牌拿出來,直接讓珠兒替她掛在腰側。

江老夫人看了,滿意地點了點頭。而此時白珏正好打開他手中的錦盒,只見裏頭躺着一支狼毫,一方硯台,一張山水畫。

白珏愣了一下,掀起笑意道:“謝謝外祖母。”

江老夫人催促:“打開那畫看看。”

白珏:“是。”隨之拿起畫,打開細細瞧着。

“這?!”白珏指着畫,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喃喃道:“這是雲宗南的畫?!”

江老夫人點頭:“正是。”

白珏聞言,喜上眉梢,雲宗南的畫,可是千金難買,不僅因為他對畫像的造詣極高,更因為,他所畫的畫,讓人看了能產生一股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而且,雲宗南半生以來,作畫極少,直到如今作的二十幅畫皆是千金難求。

白珏驚喜若狂:“外祖母對外孫真是好!外孫太心歡了!”

戰振聲音洪亮:“你既是我戰家的外孫,自然,好的東西都是留給你們後輩的。”

江老夫人附和:“是啊,只要你們三個人一心便好了。”

白珏點頭:“表哥便如同親哥哥一般,別說一心了,他要上去打戰我都隨他一齊去!”

戰玜聞言,哈哈大笑,一把勾着白珏的肩膀,爽朗道:“阿珏深得我心啊!”

白珏此時卻翻白眼,嘴上反駁:“我可不要得你心!”

戰玜莞爾,無奈:“阿珏同表妹怎麼越來越一個性子了。”

白自行可不承認這話:“表哥可說錯了,什麼叫一個性子,哥哥可愛鬧多了。”

白珏挑眉:“若不是因為你,我可不越活越回去。”

白自行:“……”

而戰振,瞧着他們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對着白自行道:“行兒,外祖有些事同你說。”

白自行望過去,點頭:“好。”

然後,白自行隨着他去書房。

而書房中,孔珍也在裏頭,白自行瞧見他,便笑着同他打招呼:“孔副將怎麼不回去過年?”

孔珍笑道:“亦是今日剛來的。”

戰振坐上主位,向孔珍揮揮手,道:“都坐着吧。”

白自行偏頭對着珠兒:“珠兒下去吧。”

“是。”

戰振不言苟笑地看着孔珍,待珠兒出去后,便開口道:“孔珍,將東西拿出來。”

孔珍:“是。”便從懷裏掏出一疊紙,伸出去給白自行,白自行疑惑地伸手接過,低頭瞧着手中的紙張。

戰振:“打開看。”

她便將手中的一疊紙打開了,細細瞧着上頭的字。

可是,卻讓她心驚。

白忝(白居高父親),改元十四年四月六日收昆州甲商一萬銀元。

白懈(白家旁枝子孫),改元十四年四月十五日收昆州甲商五千銀元。

白猷(白家旁枝子孫),改元十五年五月三十日收昆州甲商五千銀元。

白忝,改元十五年六月十三日收昆州甲商五萬銀元。

白懈,改元十六年七月十六日收昆州甲商八千銀元。

白猷,改元十六年八月九日收昆州甲商六千銀元。

白忝,改元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收昆州甲商兩萬銀元。

……

過了許久,她心下琢磨了好幾番,才開口,沉聲問道:“外祖,唐三何時回來?”

戰振立即板著臉問道:“怎麼了?”

白自行抿着嘴角:“外祖,我有事情,需要他幫我去做。”

孔珍此時開口道:“小姐,昆州與元京腳程遠,即使此刻便命他回來,唐三,也得過一段時日才能回到元京。”

白自行眯了眯眼,道:“那就暫且不必讓他回來。”她向著戰振,問道:“外祖可有與唐三傳信的信鴿?”

戰振命令:“孔珍。”

孔珍立即吹了一個口哨子,不過兩息之間,一聲鷹叫從書房的窗沿邊傳過來,孔珍立馬走過去將窗戶打開,把那隻大鷹托在手臂的盔甲上過來,一邊解釋道:“這是安山軍用於傳信的信鷹,飛得又快,又聽話得緊,很是靠譜兒,小姐若是要同唐三傳信,便用信鷹吧。”

白自行聽着孔珍的話,眼神看過鷹的腳邊,她讚賞地點點頭,道:“那便多謝孔副將了。”畢竟,那隻鷹看起來已為將軍府做了許多事情,腳邊綁着一個如同竹竿一般大小的信筒,不知用了多少年,並沒有爛,但是很舊。這便說明,這隻鷹,可靠得很。說完琢磨完,她立即推着輪椅往書案邊去,拿着戰振的文房四寶,給自己磨起了墨。

戰振不明所以,走過去瞧着她。

只見白自行拿出一張紙,提筆下字

唐三,將所有與白家交易的甲商全部抓住把柄,或將賬本拿回來。若有白家子弟欲來元京,阻止。暫時不準白家旁系與白居高此處有瓜葛,將白忝收甲商銀子的證據放在他書案頭,以此警告!

白自行

寫完這寥寥數語,白自行便立馬塞進信鷹腳邊的信筒中。

信鷹聰明,一將信件放進去之後便知曉了要送信,只長鳴一聲,便朝着方才打開的窗戶一飛而去。

而戰振站在原處,不解問道:“行兒為何做出此番命令?”

白自行的腦袋垂下,微微搖了搖,道:“不過是亡羊補牢罷了。”那個莫名將東西放在戰振書案的人,還不知曉是誰,這才,很危險。

孔珍此時感慨:“小姐,頗有將軍當年的風采了。”

戰振亦是贊同感慨:“我老了。”

白自行卻不可置否:“不過是耍小聰明罷了。”她頓了頓,繼續道:“只是,外祖,當初您是如何知曉白家旁枝受賄的事情的?”

戰振言簡意賅:“當時是孔珍聽漏了風聲,才知曉的。”

孔珍:“屬下也不知道是如何空穴來風,只是覺得此事有疑,便稟報給將軍了。”

白自行聞此語,心下大驚,一陣頭暈目眩,瓮聲瓮氣:“難不成,真是有心人而為……”她的低聲細語,卻將站着的戰振與孔珍二人心驚膽寒,他們當初,就應該知曉此事被人設計,故意引誘他們去查才對的,可是,那莫名其妙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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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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