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九章
簡白被這麼辱罵還是在剛回到星耀的時候。
那時候排練結束,準備回家,也是被這樣子的辱罵著。
說著同樣的話,說話的人也還是她。
蔣文。
那時候蔣文就有過一次當眾辱罵她,只是那時候簡白被白銘的話語帶偏了,沒有細想,這一次又發生了,還是在這麼大的一個場合下,這就是不能怪簡白想多了。
如果白銘知道蔣文會是這麼大個隱患,就該早點處理她。
也是這些日子一直忙着簡白的事情,也沒什麼空去理會別的。
蔣文之前交給宋姐處理了,宋姐還是太溫柔了。
保姆車拉着兩個人趕緊去了醫院。
大面積出血,白銘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紅燈亮起,只留下簡白一個人在屋外。
簡白看着門呆愣在那兒了。
之前一直是她被推進去,留下別人在外面等,現在她成了等待的人。
宋姐半小時之後才來到醫院,看到簡白失了魂的樣子,趕緊上去安慰。
“乖,別哭了,白銘會沒事的。”宋平拍拍簡白的肩膀。
哭?簡白聽着宋姐說才知道自己哭了。
用手摸了摸臉頰,自己竟然真的哭了,可她怎麼感覺不到了呢,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您好,您知道白銘在哪個手術室嗎?”
“白銘是在這個醫院是吧?”
一陣嘈雜的聲音在宋平和簡白身後響起。
“遭了,那些記者也過來了。”就算是突然受到驚嚇,但到底是些見過大場面的記者,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宋平知道那些警衛攔不住他們多久,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你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宋平看着簡白說道,“我安排人把他們引開。”
“嗯。”簡白從來就獃獃愣愣的,宋平趕緊找了個女衛生間把她給推了進去,隨後貓着腰出門打着電話。
聽到外面的聲音漸行漸遠,簡白才出來。
簡白出來沒有多久,白銘就被推了出來。
“讓開,麻煩讓開一下。”護士推開簡白。
白銘臉上和身上都纏着繃帶,臉色愈加蒼白,只剩一雙亮亮的眼睛看着簡白。
“我沒事的。”白銘想給簡白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扯到了臉邊的傷口,疼的白銘皺了眉頭。
簡白上前跟着進入了病房,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幹什麼,最後只能獃獃的在白銘身邊坐下。
“我沒事。”白銘看着簡白,“真的沒事。”
簡白盯着白銘的眼睛,不知道怎麼的就很想哭。
眼淚止不住的掉。
看着簡白哭,白銘慌了,起身擦着簡白的眼淚,眼裏全是心疼,“怎麼了,是你也傷到哪裏了嗎?”
簡白搖搖頭,繼續哭着,這個大傻子怎麼到現在還在想我有沒有受傷啊,這是個傻子。
“那,那怎麼了,為什麼哭成這樣啊?”白銘一直擦着簡白的眼淚,可簡白哭的就像個壞了的水龍頭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白銘也是沒有辦法了,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摟住簡白,“乖,沒事哈。”
白銘一下一下的拍着,一下一下的哄着。
“我以為你要死了。”簡白哽咽着說。
“什麼?”終於等到簡白說話,白銘沒有聽清。
“我看到你流了好多血,我以為你要死掉了。”簡白哭的稀里嘩啦的。
“寶寶走的時候,我也流了好多血。”
“寶寶不要我了,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
“我以為以後就會剩我一個人了。”
簡白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簡白的情緒也影響了白銘。
白銘眼眶紅了,“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怎麼捨得離開你啊。”
“是我不好,是我嚇到你了。”白銘抵着簡白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簡白的嘴唇,“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說完,白銘繼續拍着,哄着簡白,哄了好久,簡白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白銘看着哭花了臉的簡白,笑着調侃,“都成小花貓了。”
簡白哭的鼻涕都出來了,白銘抽出紙巾幫她悻悻鼻子。
“乖,咱們不哭了哈。”
簡白看了一會兒白銘,又伸手抱住白銘。
“我之前怎麼不知道啊。”
“什麼”簡白一個人小聲的嘟囔着,白銘也沒聽太清楚。
“我說我之前怎麼沒發現我這麼害怕你出事啊。”
“大概因為當初還沒出事吧。”
“這樣嗎?”簡白靠在白銘身上,側着頭。
“白銘。”簡白輕輕喚着白銘的名字。
“嗯?”
“我想我是真的喜......”
“鈴鈴鈴鈴鈴鈴”簡白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響了。
如果這個電話沒有來,白銘今天怕是要高興死了,然而這個電話的存在也止不過時讓白銘高興的時間推遲了幾天罷了。
簡白接起電話。
“簡白啊,白銘出來了嗎?”
“出來了。”
“那他現在能走嗎?”
簡白看了一眼白銘,“走是可以的,怎麼了?”
“簡白,你現在趕緊把白銘帶離醫院。”宋平的口氣有些着急。
“宋姐,怎麼了?”在旁邊聽着的白銘開口問道。
“那群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你還在醫院,又回去了。”
宋平之前找了個跟白銘身形想似的人偽裝成白銘換醫院的假象。
他們原本都被假象迷惑住了,已經前往另一家醫院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又折返回來了。
現在她也沒有什麼辦法,也是剛剛太着急了,他們一回去,自己就慌了,反而給他們確認了白銘還在這家醫院的事情。
現在也是只能靠幾個警衛攔着他們不讓進了,畢竟上海這邊不是北京,不是他們的主場,一時間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那我們先離開吧,宋姐你先繼續拖延一下時間。”
“好,那你們稍微快一點。”宋姐喘的有些厲害。
說完掛上電話,白銘就想起身,簡白急忙幫忙扶他。
“先去我家吧。”簡白提議道。
“不了,咱們直接回北京。”
白銘的提議驚呆了簡白,“你傷這麼重怎麼受得住上飛機啊?”
一個半小時,要是在飛機上傷口裂了怎麼辦。
“不行,現在狗仔們跟的太緊了,去你家我怕到時候再引出別的事情來。”白銘說著,“叔叔阿姨也這麼大年紀,也還都是老師,不能把他們也帶上風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