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峙

第六章 對峙

諾大的將軍府正院裏,趙華年坐在院子中央,身邊站着幾個強壯有力的家丁:“劉大夫,本將軍記得幾日前曾譴人專門請你過來給小女醫治,你非但一再推脫最後還把你這學藝不精的小徒弟叫來給家女一陣胡亂診治!你是覺得自己太長壽了,還是活的太膩了?”

“將軍……冤枉啊將軍,實在是草民前幾日不幸感染風寒,若是帶着病菌前去,非但不能治好四小姐的病,還很有可能把四小姐傳染,到時候的罪過草民就更擔待不起了啊!”

錦瑟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着院子中發生的一幕幕:“還真是一出自導自演的好戲呢,金玉媚在這個諾大的將軍府里,你究竟還埋藏了多少想置我於死地的眼線呢?”

“呼呼……小姐!小姐!奴婢可找到你了,這一大清早的您又跑去哪了,知不知道繁星多着急啊,萬一又像上次那樣跑丟了,繁星可真的就嚇死了!”

一個扎着雙丫髻,頭上綁着藍色髮帶,身穿自身藍色碎花襖的小姑娘從遠處上氣不接下氣的沖她跑來,手臂上還掛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舊花襖.

見此趙錦瑟不禁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自從昨夜那老將軍走了之後,這小丫頭可謂是圍着她一左一右寸步不離,若不是她堅決不同意,差點就在她屋裏搭個地鋪睡覺了,今早起來,好不容易繞過了她的視線跑出來透一會氣,卻沒想到不過半刻就又被她逮到了.

“小姐,你不要覺得繁星煩,你精神失常,這個你也是知道的,雖然現在清醒,但是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有可能受了刺激,上次惡狼崗的事情已經把繁星嚇得驚心動魄了,眼睜睜的看着地上那具女屍被狼群吃掉,若不是將軍最後及時趕到打走餓狼,下一個被吃掉的就是你了,來外面天涼,繁星給您把花襖披上,能暖和點.”

一瞬間趙錦瑟彷彿好像知道這個小丫頭為何如此在意自己了,原來她是擔心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精神失常的趙錦瑟,看着她雙手凍得通紅,顫顫巍巍的從懷裏取出那件花襖披在自己身上時,不禁鼻子一酸:“都給我了,你不冷嗎?”

聽見錦瑟如此問,繁星不禁一愣,隨後傻兮兮的笑到:“不冷不冷,繁星身上也穿着花襖呢,可暖和了,小姐趕快穿上吧!這件是繁星前幾天偷偷從嬤嬤房裏偷來的剩下的棉花和布料縫製的,一定會比去年的暖和,今年不用怕被凍死啦.”

小丫頭笑嘻嘻的看着錦瑟,那笑容笑的跟天真,也很純潔,猶如一張白紙般,沒有遭受任何污染,鼻尖卻凍得通紅,錦瑟愣了許久,把花襖脫下披在小丫頭的身上:“我不冷,你穿吧.”轉身便獨自離去,她再也不想把感情給予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因為她把付出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遠處的繁星還在步步緊跟着,怎奈小碎步怎樣也攆不上錦瑟,停在原地累的吁吁直喘:“小姐今是怎麼了,大病初癒居然走的這樣快,我用跑的都趕不上,從小到大,小姐的身體什麼時候這樣好過了?”

遠處院子裏的瑣事還在究雜着,.趙華年:“來人,將劉大夫,跟他這個胡亂診治小徒弟一同拖出去打死,像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就是要嚴懲.”

聽見此話劉大夫瞬間嚇得面無血色,一把躥上前去拉住金玉媚的衣角:“二夫人救我!二夫人你救救我,草民還不想死!”

劉大夫求誰不好,偏偏去求跟他毫無瓜葛的金玉媚?這一舉動依然是引人懷疑的,金玉媚見趙華年看向她的眼神瞬間嚇了一跳,一把推開劉大夫:“劉世永,你幹什麼?!我又不能救你,要求你也是求老爺.”

“金玉媚,若不是那天你讓我頂着暴風雪去給二小姐連夜診治,我劉某人又怎會染上風寒卧床不起,現在耽誤了給四小姐治病,老爺責怪起我,你定當負全責,你要救我.”

好一個巧舌如簧的劉大夫,趙錦瑟原本以為這劉世永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還以為他要供出金玉媚,沒想到話鋒一轉竟給圓了過去,冷笑一聲從樹下走出.

啪啪啪——————

“好戲啊,好戲,天這麼涼了大家都還在胡說啊?就不怕偶來一雙風雪,灌得你們這張會胡說的嘴,滿堂風嗎?”

“瑟兒!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天冷,竟穿的這樣少,來把爹的披風披上,取取暖.”趙年華見趙錦瑟身着單衣就跑了出來,趕緊把自己的披風脫下披在錦瑟肩上.

“我倒是想穿多點,可惜條件不允許啊.”趙錦瑟一轉身,避開了趙華年要披在她身上的披風,轉身眼神向下,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劉大夫:“你就是劉大夫?聽繁星說以前都是你給我醫治的,如此看來醫術也不怎麼樣嘛,從小到大治了我那麼久也沒把我的頑疾治好,還不如你這小徒弟妙手回春,當場就治好了我的頑疾.”

“這個庸醫就隨你處置吧,剩下這個小郎中,我要了,以後就留在府中,當作我的個人郎中吧.”

劉世永一聽要把這小徒弟留下,把他處置了,當場就急了眼:“他能有什麼本事,三腳貓的功夫連我的半根手指頭都不及,我當了郎中多少年,他才學多久,你說他能及我?就沒有我劉世永治不了的病,除非我不想治!”

此話一出,劉世永就後悔了,他怎麼就這麼衝動,都說了些什麼啊.

眼見劉世永就說漏了嘴,趙錦瑟乘勝追擊湊近劉世永身邊:“哦?沒有你治不了的病,除非你不想治?這麼說來,您醫治了我這麼多年,我的病非但不見起色還差點極度喪命,也都您故意有意而為之的了?”

這話劉世永可萬萬承擔不起,立馬蔫了起來:“四……四小姐的病跟尋常人不一樣,怎可跟尋常病比,怎可比,怎可比……不可比.”

劉世永話落趙錦瑟點點頭:“這樣說來你跟大街上那些平常庸醫有什麼兩樣,稍微有難度一點的病便治不了了.”

“我的確治不了,但這病,也絕不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治的!”劉世永氣的滿臉漲紅,雙眼惡狠狠的看着跪在一旁的小郎中.

小郎中被劉世永兇狠的眼神嚇了一跳,怎麼平日裏笑容和藹的師傅突然變成了這樣,不由得渾身發抖,把頭埋在頸間不敢作聲,這時剛好對上趙錦瑟沖他發來的信號,躊躇許久.

“師傅,咱們不是有葯的嗎?你把那神葯拿出來,拿出來四小姐的病定能治好,您不是常說四小姐的病很好治,只需要把那顆珠子取出來就可以了嗎?”小郎中鼓起勇氣一把抓住劉世永的衣角,看着小徒弟睜着眼胡說八道,可是把劉世永氣得不輕,一把推開小郎中:“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好心教你醫術,你竟誣陷我?!”

看着劉世永一副快被氣死的模樣,趙錦瑟露出一副猶如孤狼看到食物一般精明的目光,隨後立馬切換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你說什麼?什麼珠子?.”

小郎中戰戰兢兢,抖着手,指着趙錦瑟腰間掛着的那個香囊:“就……就是這個,曼陀羅花跟彼岸花製作的香囊,裏面還有一顆曼陀羅花種子釀製成的珠子.”

“曼陀羅花很常見,但是不適合貼身或長期接觸,長期接觸者,會出現神經錯亂,出現幻覺,而彼岸花又是一種可入葯,可致命的花用少了是草藥,用多了就是毒藥,輕者腹瀉不止,重者頭痛欲裂.”趙錦瑟邊說著,便打開腰間的香囊,裏面果真全是曼陀羅花跟彼岸花的香葉,隨之撲面而來的香氣中間竟真的有一顆球體通透的血紅色珠子.

劉世永一下就慌了:“什……什麼!你們胡說,這珠子不是我放的!我明明只放了點曼陀羅的花葉,不過是讓你少許出現幻覺罷了,這珠子跟彼岸花,根本不是我放的!”一時着急劉世永竟把事情全盤脫出,趙年華一聽此話頓時雷神大怒:“只放了點曼陀羅?你還想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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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錦瑟五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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