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的歌

吃完飯，時間到了晚上八點。

當兩人往店門外走的時候，尼歐問道。“你晚上還有其他事嗎？”

“暫時沒有其他事。怎麼了？”江晚心裏想着，難不成尼歐還想帶她去看電影什麼的。

尼歐笑了笑，“江邊有一條很美的路。我想去走一走。”

這跟看電影的套路不太一樣啊。

“好啊。”江晚答道。

“謝謝你，小蛋糕。”

“說反了吧，今天是你帶我出來玩兒呢，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上車吧。”

-

江邊，晚風習習，靜謐無聲。

尼歐的車停在路邊。臨近晚上九點了，江邊的這條路並沒有什麼車。

尼歐也沒有下車，只是搖下車窗，頭倚着座椅，閉目養神。

江晚也並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江晚只是覺得，尼歐好像確實很心累的樣子。

……

“小蛋糕……”尼歐忽然喚了她一聲。

……

“怎麼了？尼歐。”

尼歐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着她。他沉默着，只是靜靜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江晚也側過頭，安靜地看着他。

……

過了一會兒，見兩人都沒有說話，尼歐終於說道，“小蛋糕，你會唱歌嗎？”

“我唱的不專業的哦。”

“沒關係。”

“那好吧。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哼歌多一點。”江晚說著，哼起了某些遊戲裏她聽過的曲子。

尼歐滿足地轉回頭去，又閉上了眼睛。

……

一曲終了，尼歐又睜開了眼睛，並沒有看向她，而是看着前方，拿出手機，問道，“我可以錄音嗎？”

江晚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也，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如果我是哼歌的話，你那樣錄可能什麼都錄不進去誒。”

尼歐把他的黑色手機遞了上來。“那你幫我錄吧。”

江晚接過了手機。

手機已經解鎖了。壁紙是一幅遊戲的同人圖。

“尼歐，你也喜歡這款遊戲嗎？”

“是啊。”

“這樣子呀。”江晚笑了笑，“那我給你唱這首遊戲裏的歌吧。”

“嗯。”

……

-

“……聽你哼歌，讓人感覺很放鬆。”尼歐緩緩地說道。

“你還想去江邊走一走嗎？”

“……小蛋糕，再唱一首給我聽吧。”

“嗯，好吧。”

江晚說著，繼續哼起了下一首曲子。

-

過了一會兒。尼歐的呼吸變得均勻了。江晚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不過，江晚也並不想吵醒他，於是只是默默地停止了哼唱。

過了幾分鐘，尼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幾點了？我是不是應該送你回去了……”

“已經快十點啦。”

“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

-

尼歐開車送江晚回家的路上。

江晚不太敢再多說話了。尼歐看上去是真的很累。雖然他從始至終一個字也沒有說。

尼歐忽然有些嚴肅地說道，“小蛋糕，偏頭痛不是一個一朝一夕的事情吧，平時你還是少點作虐自己。”

江晚其實很想在心裏說，你才是那個把自己弄得太累的人吧。但她在嘴上只是答道，“嗯，好的。”

……

尼歐的車停在了江晚住的小區的路邊。

“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小蛋糕。”尼歐笑了笑。

江晚和他道了別，然後轉身往小區入口走去。

尼歐看着她漸漸離去的背影，一直到她走進了小區大門裏面，才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車裏。

“謝謝你，小蛋糕。”

回程的路上，他打開了最新的錄音，一邊聽着，一邊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