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銀針
卧房內,嵐姨正用一種監視竊賊的眼神緊盯陳小拓。
此時,昏過去的林月薇平卧在床,上衣被褪去,露出了白皙勝雪的背部,曲線如山巒般優美。
陳小拓咬着煙,雙指捏一根細長銀針,慢慢扎進月薇的背部。
“臭小子,你行不行啊?”嵐姨擔憂地問道。
這小子該不會想趁機揩油吧?
美若天仙如月薇,卻被這小子拿着針一通亂扎,嵐姨可心疼壞了。
陳小拓最後把銀針扎進月薇手腕處的中泉穴上。
他吸了口煙,笑道:“行不行?不知嵐姨你問的是哪方面啊?”
嵐姨聞言,總覺得這話哪裏有些不對。
卻見林月薇細眉一蹙,輕哼一聲,緩緩醒轉過來。
她眼神閃動,看到閨房中的不速之客。
竟是陳小拓那廝!
林月薇眸子猛然一怔。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上衣沒穿,只剩一件紫色的蕾絲內衣。
啊!
月薇失聲驚叫。
陳小拓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笑道:“哎,又一個被我帥到尖叫的少女。”
“無賴,你給我滾出去!”
林月薇緊緊貼着床,俏臉滾燙無比,恨不得殺了陳小拓。
“嵐姨,小心那根針哈。”
說完,陳小拓便走到窗邊,背對兩人看着夜色。
林兔兔,你的36E還真是貨真價實啊。
在我見過的女人中,你果然還是最美麗誘人的那一個。
陳小拓暗自讚歎道。
嵐姨很快便幫月薇穿上一件寬鬆的睡衣,好在沒碰掉插在手腕上的銀針。
林月薇平靜下來,記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她望向陳小拓後背,眼神複雜,道:“嵐姨,是他救醒我的?”
嵐姨點了點頭,表情也有點不敢相信。
“小子,你到底怎麼辦到的?”
兩人都非常驚愕,這個非洲養豬的,居然還會治病?
陳小拓轉過身,笑道:“死馬當活馬醫,隨便扎了幾針而已。沒想到月薇竟醒了,難道是本大爺的魅力太大?”
死馬當活馬醫?!
隨便亂扎?
嵐姨一臉黑線。
林月薇嘴角抽搐。
陳小拓,你這個沙雕!
你怕把人扎死嗎?
魂淡啊!
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陣喧嘩。
“林先生,還是我來吧,月薇小姐的病情我最了解!”
“謝醫生,現在不方便啊。已經有人在給月薇治療了。”
“噢!哪家醫院的?比我還專業嗎?”
……
走廊里,一個戴金絲邊眼鏡的白袍醫生,臉色傲慢。
他是江海第一醫院的明星醫生,謝文。帥氣多金,家族背景雄厚。
第一次在醫院看到林月薇,沉魚落雁。謝文便被深深驚艷。
他每周一次來林家給月薇診斷。
可今天剛到林家,卻發現被人鳩佔鵲巢了!
於是他的心情開始糟糕起來。
卧室的門開了,一個咬着煙的短髮青年出現在門內。
就是這傢伙搶飯碗?
怎麼看着這麼欠揍呢?
謝文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陰冷的精光在眼鏡后閃過。
“月薇小姐,你沒事吧?”
謝文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經過陳小拓身邊時不屑地哼了一聲。
“謝醫生,你來了。”
謝文道:“月薇呀,怎麼能隨便讓人看病呢,社會上可是有很多江湖騙子呀。”
林月薇坐在床上,看了一眼陳小拓,道:“是啊,指不定哪天就被坑死了!”
月薇面色潮紅,眼神幽怨,顯然還對剛才被亂扎針的事感到憤怒。
注意到這個細節,謝文知道那個寒磣的小子沒有讓月薇滿意。
他回頭道:“年輕人,師從何處?小小年紀就出診,不怕出事嗎!”
陳小拓吸了口煙,笑道:“生活所迫啊。”
謝文冷笑道:“果然,貧窮才是原罪。為了錢,某些人真是做着豬狗不如的事。”
林明和三位僕人大叔臉色尷尬,謝醫生你認錯人了啊。
這傢伙根本不是什麼小郎中噻!
陳小拓望着月薇笑道:“白天搬磚,不耽誤晚上看病。而且,我只在床上給美女治病,嘿嘿。”
林月薇不禁嬌聲道:“臭流氓!”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還真有點兒打情罵俏的意思。
謝文的眉頭不由皺起,心中極度不悅。
不經意間,謝文看到了月薇手腕上插着的銀針。
他冷笑道:“現代社會,科學第一。江湖術士始終難登大雅之堂,竟整些玄乎的東西出來唬人。一根針能把病治好?”
他回頭道:“小子,你知道月薇小姐是什麼病嗎?”
陳小拓笑而不語。
謝文嘴角微揚,心想這小子八成心虛了。
謝文笑道:“不敢說?呵呵,年輕人,江湖郎中那套萬金油術語,在我們醫院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你很明白吧?”
這小子不敢裝逼,就是怕被拆穿嘛!
他見陳小拓不說話,便繼續笑道:“月薇小姐的病,說複雜不複雜,說簡單不簡單。血液循環系統出了點問題,肝臟先天受損,又加上急性腎炎,才導致當下的癥狀。”
聞言,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但林家人們的臉色還是凝重起來。
“我想,這些病理,你都不懂吧?噢我忘了,對於你這種社會底層的螻蟻,一定沒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確實可悲!”
謝文扶了扶金絲眼鏡,臉色傲然。
陳小拓淡淡道:“我確實不懂。不過,有一點你也不懂。”
謝文質問道:“還有我不懂的?”
陳小拓吸了口煙,笑道:“你懂不懂,月薇根本就沒有病。編撰這麼多,謝醫生,你居心叵測呀。”
嘩!
聞言,謝文瞳孔微縮,表情有些難看起來。
他兩名助手也彷彿被電擊了一般,身子猛地一顫!
他指向陳小拓道:“你胡說!月薇小姐沒病,怎麼會出現如此怪異的癥狀!”
“你慌什麼?”陳小拓玩味笑道。
“我沒慌!林明先生,我看這種敗類已沒有必要留在這了,快趕他走吧!”
林明卻冷着臉,沉默不語。
陳小拓淡淡道:“她會這樣,不過是因為她體內有一股極寒極陰的氣息在作祟。月薇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乃是純陰之體。”
轟!
此話一出,林家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月薇的出生,極少有人知道。
謝文笑了,笑得卻很難看。
“扯淡!去你大爺的陰寒之氣!江湖騙子,搞針灸這種東西蠱惑人心,看我不拆穿你的把戲!”
他說著,便要去拔月薇手上的銀針。
陳小拓道:“我勸你別碰那根針。”
謝文冷笑道:“我碰了又怎樣!”
話沒說完,他已狠狠將它抽了出來。
唰!
瞬間,一道奇怪的寒氣順着手指竄入了謝文體內。
接着,他面色蒼白,眉毛上竟結出了寒霜!
整個人彷彿雕像般被凍在原地。
除了陳小拓,所有人都驚呆了。
謝文的臉變得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