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落水：嫣然使壞

蕭嫣然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直溜溜的向涼亭外的池塘墜落。

慕九歌眉頭一皺，心中暗叫不好，伸手就要去拉她，手還沒觸碰到她的衣袖，一陣涼風襲來。

“啪！”

慕九歌臉頰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一重被司馬衍給推下涼亭外。

向下墜落的身體，雙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司馬衍，司馬衍充滿殺意道：“嫣然有什麼事情，你就去給她陪葬！”

“撲通一聲！”蕭嫣然先落入池水之中。

隨即慕九歌也落了下去，冰冷的池水刺骨寒冷，就像萬千蟲蟻，使勁的往她身體裏鑽一樣。

求生欲讓慕九歌使勁的撲通着水，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不能死，絕對不能讓自己死。

有人跳下來救蕭嫣然，沒有人救她，她只能掙扎着彷彿千斤重的身體，奮力的游着。

終於摸到了岸邊，池上的冰渣子，割傷了她的肌膚，血珠子滲入水中消散不見。

手使勁的摳在岸邊上的泥土裏，把頭探出水面，貪婪的呼吸着詞上面的冷氣。

蕭嫣然已經被司馬衍抱在懷中，裹上厚厚的狐裘披風。

她在司馬衍懷中瑟瑟發抖，手指着還在池塘里的慕九歌：“殿下，是她，是她把我推下水的！”

慕九歌半截身子在水裏，慘白的唇角，上下哆嗦着：“你怎麼掉下去了，你自己心裏有數，誣陷我，想要我的命，我不服！”

司馬衍抬腳一腳，踩在慕九歌手背上，使勁的碾壓着，薄唇微微勾起：“你真是罪該萬死，如此不安分！”

疼痛讓慕九眼角流出淚水，“我好好的在院子裏獃著，是她引誘我來的，不然的話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殿下，我是你的棋子，我是你的盾牌，但是，你應該信任你的棋子，你的盾牌不會兩眼一抹黑，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離院子這麼遠的地方！”

蕭嫣然眼紅似血，柔弱無骨，攤在司馬衍懷中，抽泣道：“殿下，奴家不知道她怎麼出來，她見到奴家和她有幾分相似，就惱羞成怒的殺了奴家的丫鬟離兒！”

“奴家找她理論，她就想殺了奴家，奴家躲閃，她就把奴家推入池塘，要不是殿下來奴家肯定命喪這池塘，求殿下為奴家做主！”

司馬衍緊了緊手臂，居高臨下的看着池塘里的慕九歌，側目對着旁邊吩咐道：“青鳥好生在這裏看着她！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上來！”

慕九歌渾身一震，臉上分不清楚是池水還是淚水，之前的倔強和強硬，在性命面前，瞬間不值得一提：“殿下饒命，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求殿下饒恕！”

司馬衍薄唇抿起，又是側目一望，他身旁的青鳥隨手一提，把快沒有力氣的慕九歌提出了水面，扔在了司馬衍腳邊。

司馬衍聲音比這寒冬臘月的風還要冷，“要饒恕你的不是本王，而是嫣然，你求她，她不計前嫌，你便能安然無事！”

寒冷的冬風一吹讓慕九歌抖若篩糠，身上的衣裙，開始發硬結冰，雙手凍得通紅，已經彎不起來。

蕭嫣然是故意跌落到池塘，就是想利用司馬衍手殺了自己。

慕九歌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一個想殺自己的人，自己還要去求她，真是自欺欺人諷刺的很！

司馬衍瞧着她眼中的一絲悲哀，之前的悸動和煩躁再一次襲上他的心間，帶着不耐的催促：“你的命掌握在嫣然的手上，想要活着，必須她原諒你！”

再自欺欺人的可笑慕九歌也得把它壓在心裏，就着自己的淚水，吞下肚子，手撐在地上忍着寒冷刺骨，慢慢地跪趴在地，昂着頭求着蕭嫣然：“求嫣然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