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這是第一次

肖奶奶抹了抹眼睛笑道：“好孩子，你跟你媽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如果當初她能有你這般的性格，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了。”

何清言安慰道：“媽媽有媽媽的想法，我們尊重她，她筆記里不是說了嗎，她並不後悔，她沒有愛錯人，那就夠了，至少她自己是開心的。”

肖奶奶點點頭，說道：“好了，不說了不說了，你等我一下。”

看着肖奶奶轉身離開，何清言悲從心起。外婆的背影已經有些彎了，走路也慢慢悠悠了。

外婆老了，心裏卻一直放不下媽媽那件事，她那頭白髮聽說就是因為媽媽離家出走後不久急白了頭的，加上媽媽的死訊傳來，一夜之間徹底白了頭。

“打我記事起，奶奶就一直給我灌輸一個思想，我有一個姐姐，我要對她像對自己一樣珍惜愛護，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了她，我要永遠保護她。”肖揚走上前說道。

“所以你就穿梭在各個場合，希望有朝一日能遇見。”

“是呀，一日找不到你奶奶就一日睡不安穩，全家雖然誰都沒說，但心裏都明白，這是她的心頭大事。”

“這些年辛苦你了。”何清言轉身抱住了肖揚。

“不辛苦，能找到姐姐你，一切都值了。”

這時肖奶奶拿着一個盒子走出來交給清言：“這是你媽媽以前最喜歡的一套首飾，自從懷孕后她就從來沒有佩戴帶過任何首飾了，我一直保存着，希望有朝一日還能見她帶上，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何清言小心翼翼的接過盒子，那個瞬間她覺得盒子無比沉重，慢慢打開盒子，彷彿打開了被塵封已久的回憶般，雖然她不曾見過，但是她好像能感受到媽媽帶上這套首飾時的心情，一定是跟爸爸約會時的喜悅心情。

“外婆幫我帶上吧。”

“好，好。”

肖奶奶撫摸着首飾，拿起時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好看嗎？”何清言笑道。

“好看好看。”肖奶奶止不住的點着頭。

晚上何清言陪着肖奶奶聊到很晚陪她一起睡下的，豐收被白天的事情弄得有些感傷，今天他不想一個人睡，於是抱着枕頭敲了肖揚的門，卻被肖揚無情的趕了出來，沒辦法只得回去自己睡了。

夜裏，肖揚兩人仰面躺在床上，何清風沒有睡意，白天的一幕幕一直循環出現在他的腦子裏，那感覺彷彿看到了他迎娶她的那個瞬間。

“你以前給別的女生穿過？”肖揚突然問道。

何清風不解道：“什麼？”

“我看你給姐穿鞋子的時候很不一樣，那感覺怎麼說呢，就是很溫柔，很體貼，很、珍重，對，就是這個詞。”

何清風沒有回應，肖揚再次問道：“你是不是以前給別的女生穿過？”

房間裏很黑，沒有聲音的時候很靜很靜，半晌后聽到何清風的聲音：“第一次。”

“第一次？”肖揚激動的起身側身看着他：“你不是有喜歡的女生嗎？沒給她穿過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何清風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聽上去好像有些暖，感覺像是心情很好，不像以前那樣毫無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