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屠宰場
牛頭之運命官第二十二章屠宰場
死的人是陳建安,但是他似乎已經死了很久。
不但他死了,而且他的一家都死了。
他們的屍體現在都爬滿了蒼蠅。
陳建安的手指着門的方向,中指似乎被釘子一樣的東西刺破,地上依然有血跡。
錢小雅沒有敢進來,她已經在嘔吐。
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一副讓人噁心的圖,估計都會受不了。
所有的人都死在客廳,而且都靠着沙發的位置,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個一次性紙杯,,這個茶杯背身上面同樣有血跡。
陳建安的老婆和孩子眼睛都是一種巨大的恐怖的眼神,他們生前顯然是見到了讓他們極為恐怖的情況。
除了陳建安的手指,他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明顯的外傷。
那些蒼蠅卻似乎已經在啃噬着他們的肉身,我轟走之後它們又立刻趴在了它們的身上。
卧室的床很凌亂,所有的抽屜都被打開,我甚至可以看到床肚裏的東西。
一樣被用橡皮筋捆着的明亮的東西吸引了我。我將它撿起來,卻發現那是一些玩具卡片.
後門並沒有開,顯然兇手依然是從正門出去的,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拉上了他家的大門。
我回到外面的時候,錢小雅依然還在吐。
“沒事吧。”
“沒事。裏面,還有活人嗎?”
我搖搖頭。
“連那個孩子都死了。”
“到底是什麼人,要下這麼毒的毒手,他家的孩子才八歲,不管怎麼樣,也與孩子無關。”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今晚我們在梁大伯家裏看到的,包括在你家飯店看到的陳建安,都不是真的。”
‘“都不是真的?怎麼可能?我對他很熟悉,幾乎這段他天天都在我家飯店吃飯,而且他也算是地方上的名人,只要有人家有白喜事,他是必到的。如果是別人假冒他,不要說是我,那些和他吃飯的人都會馬上發現。這些人都是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相互都很熟悉。”
“如果那個人不是陳建安,而是他的鬼魂呢?”
“你的意思是?”
“那些蒼蠅是不會騙人的,陳建安早就已經死了三天以上。只是奇怪的是,為什麼旁邊的鄰居都沒有發現。”
“他家鄰居的兩戶人家,都是在小月明山場楊老闆那裏做事,早就不回來了。其中有一個,就是我和你說的我家的那個親戚,但是不願意讓我去山場的那個。”
“我想我們還應該去梁雨家去一趟。”
“你有沒有在陳建安家找到什麼東西。”
“沒有。家裏被翻的一塌糊塗。我想兇手來的目的,是來找東西,也是來殺人。否則,不會滅門。”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發現關於梁大伯的什麼。”
“沒有,陳建安應該死於梁大伯死之前。”
梁雨家卻是很熱鬧,這麼晚了,我們趕去的時候卻看到他家樓上傳來喝酒的喧鬧聲。
我們在樓下的向上看的時候便看到了端着酒杯在敬酒的梁雨。
“看樣子這個梁雨還真是喜歡喝酒,這麼晚了居然還有興緻喝酒。”。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梁雨喝酒。而且現在都已經接近十二點了。他有個老婆,出了名的母老虎,誰敢這個時候在他家喝酒?”
“可是那個人應該是梁雨。”
“沒錯。”
我們走到門前,一陣狗叫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錢小雅走過去,用力的在門上敲了起來。
我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三分鐘之後,一個穿着裙子的胖女人打開了門。
“長嫂子,請問梁大哥在家嗎?”
“不在,他大伯死了。在他家給他幫忙。”
“可是我們剛在樓下看到了樓上他好像在喝酒。”
“喝酒?梁雨從來都不喝酒,難道你不知道嗎?對了你們這麼大晚來找梁雨幹什麼?”
我們看着樓上忽然就已經熄滅了的燈,此刻這間屋子已經萬籟俱寂,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你們要是想找他去梁大伯。太晚了,我要關門了。”
我們回到外面的時候,她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而此刻,二樓的燈又亮了,梁雨依然站在那裏喝酒。
“這是這麼回事?梁雨明明在家,她為什麼要說不在呢?而且我們進去的時候燈就滅了。”
我看着在二樓上的梁雨,他的背背對着我們,但是手裏的那個酒杯卻似乎讓我覺得有點熟悉。他旁邊的幾個人隔着窗帘,都只是露出了影子。
“不對。”
“不對?有什麼不對?”錢小雅看着我。
“二樓上的梁雨,始終都沒有坐下來,他好像始終都是保持着那個姿勢。”
錢小雅用力的拍打着門,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人來開門了。
“從那邊院牆上翻進去!”我對着錢小雅大喊着,樹叢之外,忽然一條狗向著我們跑了過來。
“小心點!快上牆!”
我將已經開始爬牆的錢小雅的一條腿抱住,她回頭對着我看了一眼,我忽然注意到她的臉紅了。那條狗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對着她瞪了一下,然後將腿對着那條狗踢了過去,然後迅速的爬上了院牆。
二樓的燈又滅了。我們穿過院子向著裏面跑去,我立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個胖女人。她就躺下一樓的門外。
錢小雅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用手對着那個女人的鼻子那裏試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收回了手,對着我搖了搖頭。
‘你在這裏守着,我去二樓。’
“我害怕,我有點害怕。”她的身子有點哆嗦,顯然這一晚看到這麼多死人已經將她嚇壞了。
‘那好吧,我們一起上去。’
我按着樓道樓梯口的燈,但是燈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顯然這盞燈是壞的。
二樓的桌子上果然擺着一大桌子的菜,也有酒,酒杯就在那裏放着。
但是只有梁雨一個人,他趴在桌子上,什麼動靜都沒有。
“梁雨!梁雨!”
我推了他一下,他立即從桌子邊倒了下來,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上正趴着一隻黑色的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