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主僕大戰
如果查出來了，就算嬌兒想承認也晚了！
嬌兒想也沒想的抓住坦白從寬這一線生機，大叫道:“不用查了，是奴婢去買的甘果，但奴婢是被人指使的！”
“這個人就是大夫人柳氏！”她憤恨的指着柳氏大叫道。
“嬌兒，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柳氏想也沒想，衝上前去朝着嬌兒揚起了巴掌。
李存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失望而竭力的看着她:“大嫂，你怎麼能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
“不，不是我，是她冤枉我的！”柳氏跪在他面前，可憐的哭了起來。
嬌兒看着李存善急聲道:“老爺，您不要聽信她的話。大夫人以為您被鳳姑娘的美貌迷住了，心生嫉妒，所以才會陷害鳳姑娘。”
“你胡說！”柳氏連忙拉着李存善反駁道，“老爺，我是什麼人您是最清楚的，當初您離家科考，我一個人支撐着這個家，受着病重的老爺子和夫君，窮得飯都吃不飽，那種時候我都沒放棄過，我怎麼會有這麼毒的心思去害人？”
“她這話說得沒道理，我是你大嫂，你娶妻納妾對於大嫂來說都是一件歡喜的事情，我怎麼會嫉妒鳳姑娘呢？”
“是嬌兒偷偷喜歡您，她嫉妒鳳姑娘，所以就陷害鳳姑娘。她是在冤枉我！”
嬌兒見李存善聽到她提起過往那段苦日子有所動容，冷笑道:“老爺還沒有看穿她的把戲嗎？她只要一犯錯便拿過去那段苦日子來威脅您。”
“沒關係，奴婢還有證據。”嬌兒吸了一口氣，看着柳氏憤恨的說道，“甘果價高，柳氏是給奴婢一隻金簪去抵來的草藥，老爺派人去賈仁葯堂一查便知。”
她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只聽柳氏怪叫道:“難怪我的金簪不見了，原來是你這個賤婢偷走了！”
她又緊緊抓住李存善不放，“老爺，她既然這麼說，此刻你派人去查，那金簪一定就在那兒，這分明就是這個賤婢嫁禍我的手段呀！”
“你……你這個毒婦！”嬌兒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當她看見柳氏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時，她忽然冷笑道，“本來我們主僕一場，我還想着念幾分主僕情誼，既然你執意要將殺人這盆髒水往我身上潑，別怪我將你那點破事兒抖落出來！”
柳氏聽她這樣說，忽然面色慘白，她還來不及阻止，就見嬌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看着李存善道:“老爺，甘果不是普通的藥材，奴婢沒有藥方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能買得到？只因賈仁葯堂的坐堂大夫賈情事大夫人的姘頭，所以奴婢能買得到！”
“你胡說八道！”柳氏急聲向李存善哀求道，“老爺，你不要相信她，這個賤婢已經瘋了，她是想毀了我呀！”
嬌兒淡定的說道:“是與不是，老爺親自前往賈仁葯堂親自詐一詐賈大夫便知。”
李存善提腳就走，柳氏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老爺，你不要去！”
“你心虛了？”李存善一腳踢開她，滿眼厭惡的看着她。
誰知柳氏被他的目光刺激了，竟然跳起來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目光看着我？你覺得我噁心？當初你父親和你大哥慘死的時候你又在那裏？在我看來，你比我還要噁心百倍！”
李存善別過眼去，冷呵了一聲:“來人，將柳氏抓起來！”
柳氏見他動真格兒的，頓時慌了神，一邊躲着官差一邊哭罵道:“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李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害我？”
李存善堅定的說道:“我們李家是對不起你，但是你殺了人，應該受到懲罰。大嫂，你就安心的去，以後我去給你掃墓的時候多給你燒點紙錢。”
“我呸，你就是個孫子，忘恩負義的孫子，枉我平日裏對你那麼好！”柳氏大聲的罵他，一眼掃到了縮在角落裏的嬌兒，頓時怒從心起，順手抓起桌上的茶壺朝着嬌兒撲了過來，“都是你這個賤婢辦事不利，你和我一起死吧！”
岑鳳羽一腳踢向她的膝蓋窩，柳氏退一軟，單膝跌跪在地上。
只聽悶聲一響，柳氏頓時臉色慘白，捂着膝蓋在地上痛得直打滾:“啊——！我的膝蓋，我的膝蓋！”
官差見此立刻上前捉住她，拿布塞住她的嘴。
縣令知道自己冤枉了好人，連忙走到岑鳳羽面前賠笑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鳳姑娘海涵！”
岑鳳羽不客氣的冷笑道:“縣令大人豈止是有眼不識泰山，簡直有眼無珠。”
“溫蘭雖然不富裕，但是人才輩出，實行改革，或許能讓溫蘭的格局煥然一新。”
“縣令大人治理溫蘭五年，朝廷對溫蘭的大小救濟最起碼已經有了十次，溫蘭卻未見任何起色。”
“溫蘭沒有得到好的治理，得過且過不知居安思危，一遇上天災人禍便萎靡不振，元氣大傷，如此循環往複，縣令大人還指望朝廷救濟溫蘭幾次？”
“是是是，鳳姑娘教訓得是！”縣令雖然表面上對岑鳳羽客客氣氣，但是心中卻十分不屑，心想:普天之下能議論朝政的女人只有岑家的人，但是岑家的那位大小姐他見過畫像，不是長這樣！要不是他有求於她，怎麼會容忍她在他面前這樣指手畫腳！
岑鳳羽見他根本沒聽進去，沒打算繼續理他。
縣令尷尬的笑了笑，請求她道:“如今帝城來的兩位大夫死了，在下和李大人定然難辭其咎。鳳姑娘認識帝城裏的貴人，還請鳳姑娘托那位貴人在皇上面前為我們兩說說情！”
岑鳳羽輕笑了一聲，看着床上的兩具屍體道:“你們不若求求他們，比求皇上管用多了！”
縣令笑容一僵，“這……他們……鳳姑娘莫不是拿我和李大人尋開心，這人死了怎麼會回應我們？鳳姑娘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和李大人不是好朋友嗎，難道您要眼看着李大人被皇上懲罰？”
岑鳳羽沒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床上的人說道:“你們起來吧。”
話音未落，只見床上躺着的兩個人果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縣令驚叫一聲，跳到李存善的身後捂着嘴含糊不清的問道:“你們是人是鬼？”
“我們還活着。”兩位大夫相視一笑，回答道。
“鳳姑娘，這到底是這麼回事？”李存善一臉疑惑的看着岑鳳姑娘問道。
岑鳳羽解釋道:“我去廚房的時候聞到葯香不對，將葯換下了，又請兩位大夫配合我演了這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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