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因果 第四十六章 無所定局,無所心安

替罪因果 第四十六章 無所定局,無所心安

天涯魚肚白,如今,光明坦蕩。

南域雖說是這片空間統一的地域名稱,但因由那廣袤的領土使得此間風雲跡象存在明顯的界限,其中作為兩道的核心存在,中土與天下已然是可以看做全然不一樣的世界,大風俗不同,歷史框架不同,自然得文化底蘊也不同,彼此之間的聯繫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彼此之間的商貿對於拉近雙方距離來說全然是杯水車薪,可省略不記,老一輩或許是願意承認自己所屬南域的,但是前綴一定要加上“天下”或者“中土”。

畢竟其餘地域再大,空間也是相互連接的,因為過去的經歷還有些許認同感,但是由於斷恆的存在使得雙方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做交流的可能性,書籍文字的不流通讓得雙方的生靈都彼此隔閡,偏見到底,從此處可以看出雙聖是多麼得霸道與偉岸,說是是煞費苦心毫不為過。

南域與雙聖的事迹雖說蕩氣迴腸,但對此刻的影響卻得暫且不論,畢竟對現在的生靈而言的南域的風雲中心是那中土的滄溟殿;其實這般說是有誤的,相比於“青天白日”而言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只波及了南域的中土,最多連帶上了天下的些許天驕與上道者,冠名南域不僅是中土的話語權者,便就是破碎空間與渡江后的那一線亦是會不平;畢竟南域的名字原先是南海的,後來交易給了道聖,對於此間少年來說,南域比之南海更能激起它們的熱血,萬年來可見執念之深,怨念之重,亦是南海被稱之為“妖境”的重要緣由之一。

不過滄溟殿這件事情要說及中土,不若先從南域的“天下”開始渾濁;南域是一萬年前雙聖的創舉,彼時的它們作為雙方不可動搖的掌權者自一開始便沒有相互征伐,而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洞察先機、彼此互助,歷經幾十萬年的磨合方才讓彼此的天驕一代/開始放棄征伐的念頭,改為合併為一塊全新的土地,可以說雙聖的實力、影響力、魄力、胸襟、決策力還有從前所做的一系列伏筆都開始迸發出來能量,那般天下無雙的魅力,那般翻湧而出的動容使得它們便是現在依然位列所有少年心中的信仰,簡直是神明的化身,從頭翻開豈是“聖明”,簡直是見過這日後的事迹,從頭將悔恨抹去。

之所以將滄溟殿的風雲扯到南域的誕生與南域天下,那麼枯江冰的故事其實已經可以抽絲剝繭地描摹了,那是雙聖融匯時所掌握不了的邊角料,南域的許多區域都有這樣的痕迹,只不過是冰洋區域有些許的異樣,那不是融匯,更似有所操縱得安置,雙聖將天下邊緣的幾處孤立冰原強行壓縮、搬運到冰洋之上,那一片晶藍而無雜色的區域可謂是南域幾處少有的純凈之地了。

近日來南域有幾波大動作,一是天驕的匯聚,二是陣陣無聲的禱拜,三是燕國往事引起的波瀾。

這其一有所預料,其二最多是不解,但這第三怎麼看怎麼反感,總覺得哪裏不對。

中土三帝國的存在是南域誕生之後方才出現的,此前諸國分散各自有中心,並以此相互言論,“中樞”也是在發現擁有強大的對手“天下”之後方才出現的決策中心,諸國開始較為平和地合併,開始有策略得規劃空間與各種資源,激昂向上,其中燕國便是中土的老牌大國,存在有數十萬年的光陰,只不過是昔年不曾有過驚才艷艷之輩的扛旗晉陞帝國罷了,那時候南域的中土階層存在一種明顯的誤解與不可言說的忌諱,這使得民間化天驕為天資之魁首,貴族以絕代為最終目的,天資好似成了一種隱晦的名稱,但實際上各代超越極限的存在都有過恐怖的天資湧現,至少廚聖便就是。

如今南域公佈的天資到絕代為之,各大權勢掌握到浩瀚為止,再上面就統一用“造化”這種粗顆粒的詞語去概括並將雙聖位列其上。

但是雙聖知道“造化”存在,那確實是天資的稱謂,不過那群恐怖存在是不會讓造化回來的,若是回來了那前面的鏖戰就失去意義了。

天資幾道雙聖也掌握得不是很清楚,聽說只要通過陣法溝通後面幾道天資冥冥之中就會給予機遇,加之天資的維度價值很高,所以是不會對外開放的,這也正如南域的政策一般,利用天驕這鴻溝打消諸多窺探的念頭,其實這麼說也是肯定了天驕的稀缺與價值了。

作為凡塵羽化的第一步,天驕的重中之重使得廚聖這等資質都不會小看,天驕以下爛泥,以上便是匕首暴徒,再後面也不過是兇器的遷升罷了,直到造化為之;天驕出世為帝君,造化臨塵為至尊,亦是一道大鴻溝,只不過昔年雙聖是抉擇群的小尾巴,否則也不會被彼岸天要回來,這是多方博弈的結果。

而說到博弈,便又得回到燕國的身上了。

作為中土首屈一指的大國,燕所擁有的權益比之三大帝國都要超出一截,畢竟最為中樞存在它們的任務是穩定與發展中土的勢力,便就是相互征伐也是出自於民間恩怨與些許的私語,真正的精英沒工夫去為這些東西盤算,這也是為何皇室是皇室,帝國是帝國的理由,其一便是皇族由昔年合併的大國皇族聯姻所得,但是帝國卻是由天驕聯合上道人創造得,各國的律令都有聲明與註解。

因此故使得燕國的位置很尷尬,它的政治脊樑與勢力脊樑全都是皇族,皇族強則哪哪都強,皇族弱則哪哪都若,只能聽從三大帝國頒佈的律令而失去話語權,很顯然,鳳皇不在其內,所以燕國巨無霸地強,想管他還不一定能管得住,也沒有辦法去限制其手腳。

而燕國所引起得這一陣波濤,便就出自於鎮國公府。

如今鳳皇絕代中土十七國之首,燕國的爵位亦是水漲船高,但是他們在國內的地位並不知怎麼樣,錦衣衛那少年無畏的模樣,誰敢用臟手去碰觸那華服的翎羽?只是這多方的王侯中鎮國公的地位與權勢卻隱隱有超出其地位的勢頭,不降反升,受多方眷顧。

其中波瀾有四,其一便與陳國有關。

陳為國號,坐落於中郢之東北,亦是世間大國,年前秦、陳暴亂,使得皇族的處境較為難堪,只不過叫世人想不開的卻是那皇族四公主披着輕紗薄衣輕車到了燕國鎮國公府前的三尺白玉台前,盈盈下拜一日一夜,長跪不起。

此舉之深意很難說明,鎮國公府雖為鳳皇之叔父但慕容沖絕代之身,按照天驕那性子定不會大婚卿雨桐,故而這下一任皇帝定然是國公府的長公子,這件事不僅是燕國明了,便就是在中土都不算秘密,鳳皇重俠氣重義氣,昔年其父奪得皇位的卑劣之舉便就讓他心生不快,覺得對叔父心中有愧,孤身北地后又多受援助,因此鳳皇黃袍之後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將各種權柄贈予其手,也算是變相地證實了流言,甚至有過害怕國公不受皇位而多次勸說的事例,政權也多有依賴,那少年確實不是做皇帝的料子,不過是臨危受命,但他數年來的舉措也不算失了法度與禮儀,維護好了這個國家的形象,可以說燕國之繁榮昌盛少不了他的武力威懾,少不了他的出塵天資,更少不了那運籌帷幄所付出的心血。

至於燕國風波之二便與鳳皇脫離不了干係,這一切來源便是那名曰皇族脊樑的鳳池;慕容沖身為天下絕代自然知道中土三大帝國的政治格局所帶來的各種便宜,而鳳池便是他為燕國打造的勢力支柱,如今這動蕩的緣由便是因為那幾位鳳池新銳。

不論其他,燕與秦的恩怨使得燕趙男兒從未忘記西進,而鳳池作為少年的骨髓之地更是慷慨大義,自慕容沖登基以來武風迎風暴漲,官員的年齡總體偏青澀,左派旗幟高懸,舉措多激進,按理說在這關鍵時刻燕國自然是休養生息,但面對秦與陳這場動亂鳳池之將領卻分外地統一,極為鳳池新銳更是搗毀了秦國的外交大使館,整片以南天境為中軸線以東的區域開始陷入泥潭之中,肅殺之氣蔓延開來,大動作不斷。

作為國祚超過三大帝國的大國而言,他們的動作更容易引起中土的混亂,其一便是因為體量小、靈活,在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掌握。

這兩件事對於燕國來說還處於可處理範圍之內,但是另外兩件事情卻叫燕國有些難為。

其一自然因為滄溟殿;鳳皇作為時間少有的絕代天驕,他很有必須親臨,再者北宸身為北境主宰,燕國的領土大半部分在北疆,為了緩和國際關係也必是要去一趟,問題便就出在這,燕國可以說是全依仗慕容沖的威名,此去極容易被針對,如今棋盤大開天驕之間的關係也不再緩和,如今局勢動蕩進退兩難,選擇極為得兇險,

其二,便是那叫燕國有所壓力的存在。

九幽宮;

至於九幽宮為何會發難,那便要說道凰羽,卿雨桐了;十年前,她,是九幽宮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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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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