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5—變化

“我真希望我可以說出口...但我始終沒有那個勇氣。我想讓那段回憶塵封在我心底...泉羽，你一定要相信一件事，你的媽媽到最後...不，到現在都一直愛着你。”夕陽下，周泉羽和他的父親站在他母親死去的地方，他的父親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的兒子。

周泉羽聽了后，微微點頭，露出一個很陽光的微笑：“爸，那場夢，你那天做過的那個噩夢裏...媽媽她，沒有太多的痛苦吧...？”

“沒有，一切就在那一瞬間結束了。”他的父親面對着大海，面對着夕陽，始終沒有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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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大忙人啊，來我們學校招人嘛？”常元甲走到校門口時，看到了那個曾經經常找周泉羽“玩”的光夫，正靠在校門前，像是在等什麼人。

“那個叫周泉羽的在嗎？”光夫回答道，態度十分強硬。

不過常元甲並不在意，因為這是他看到周泉羽正獨自一人走向校門口的方向。

“喂！周泉羽！周泉羽！有個人找你。”常元甲大喊道。

周泉羽一看是熟人，便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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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裏嗎？”周泉羽被光夫帶到以前的那個小巷子裏，“希望你能長話短說，我記着回家。”

周泉羽的母親不在了，家中的事務他要盡己所能的去幫忙。

“你什麼態度啊！”光夫臉一黑，轉身就要出拳。

但此時的周泉羽，拿把刀就能撕了那怪物，更別說是和這種小混混打了。

他向後退了幾步，光夫撲了個空，接着周泉羽踩住他的腳，讓他無法後退，接着只是輕輕一推，然後抬起腳，光夫便連連後退，最後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開什麼玩笑？”光夫不相信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前幾天還蜷縮在角落裏單方面被打的那個周泉羽。

他跳起來，右腿抬起，就在瞄準周泉羽的頭準備給他狠狠一擊的時候，周泉羽瞬間半蹲下身子，那人再次撲了個空。

又是左勾拳，又是右勾拳，但光夫始終沒有碰到周泉羽。

他一陣拳打腳踢，周泉羽都閃開了，光夫蓄力了一會兒，準備最後奮力打出一拳。

他面對着背靠着牆壁無處可躲周泉羽，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幾秒種后，光夫果斷出拳，但周泉羽的頭微微一偏便躲開了這次攻擊，但那一拳打在他身後的木板上，整個木板一聲脆響后，斷了，可見這力道之大，這一拳要是挨上了，那絕對不好受。

光夫這一拳看的是力氣，他知道對方會輕易躲開，但就算是打偏，打在木板上，也要給對方一種震懾力。

但這一拳雖然確實是達到木板上並且還打斷了，但他想要的震懾力，對於周泉羽來說，根本不存在。

他趁着光夫猶豫之時，抓住還陷在木板里的手臂，往回一推，光夫被推退了幾步，周泉羽跟上前去，一套不知哪學來的招式，把光夫嚇得連連後退，最後場面翻轉了。

周泉羽面前是光夫，光夫身後是一面水泥牆。

周泉羽右手突然青筋暴起，迅速出拳，但是並沒有打到對方。

他是故意的，要是這一拳集中了，那麼光夫肯定要在醫院裏躺幾天。

周泉羽那隻右手狠狠地打在了牆上。

腔北打出一個大坑，他的手深陷了進去，周圍一圈也有明顯的裂痕。

光夫瞬間被嚇蒙了，他癱坐在地上，看着周泉羽慢布離開。

周泉羽走前給他留下的那個眼神里，充滿了光夫想要的‘震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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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周泉羽推開自己家的大門，看到家中光線很暗。

他跑到客廳，打開了燈，發現自己的父親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酒杯。

“是泉羽啊。”他父親有氣無力的說道。

“爸，你吃了嗎？”

“吃過了，冰箱裏有些剩菜，你熱一下吧。”

“不用，我不餓。爸，別喝太多酒，注意身體。”周泉羽知道，因為自己的母親的那件事，他的父親最近一段時間肯定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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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臟的問題嗎？”深夜，周泉羽躺在床上，無法入睡。

“你說什麼？”小右對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疑惑。

“我的眼淚，流不出來了。我總覺得，好像失去了很多東西。”周泉羽很平靜地說道，“失去了家人，人的第一反應該是痛哭，就像我爸那樣。”

“真無聊。”小右只回了三個字，它們這種生物沒有任何的感情，更不會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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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周泉羽走在上學的路上。

“自從小右的分身遍佈了我的全身後，感覺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比如...聽覺。”周泉羽邊走邊思考，經過前幾天的事情，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普通人’了，“如果我用心去聽...五十米開外的聲音都能聽到。”他看到距離自己大概五十米的地方，站着兩個人，那兩個人談話的內容，周泉羽聽的清清楚楚。

就在他用心去辨析每一個聲音的時候，自己的身邊突然路過了一個大卡車，那卡車製造出來的噪音很大，在別人耳朵里還能接受，但對於周泉羽來說已經到了震耳欲聾的級別。

“剛才...好像有一個求救聲？”周泉羽對自己的聽覺很有信心，尋着這個聲音，最終找到了那個求救者。

求救者是一隻小狗，全身白色，很可愛。

那隻小狗癱倒在馬路中間，嘴角流着血。

“內臟破了，無法修復，會在十分鐘內死亡。”小右分析道。

“十分鐘內死亡...”周泉羽聽着小右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將小狗抱起，走到行人路上。

隨手將小狗的屍體丟進了垃圾桶里。

根本不存在什麼同情或者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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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羽，有同伴來了。”在周泉羽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小右醒了，他在周泉羽的耳邊，輕聲說道。

“同伴？葉紫安回來了？”周泉羽瞬間警惕了起來。

“應該不是，那隻怪物發出的腦電波和葉紫安的不一樣。”小右一邊分析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