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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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關大人和關夫人來了，禇恆之便上前拜見，與兩人寒喧幾句，禮數做足，看起來就像女婿拜訪岳父、岳母，似乎退婚事從未發生過，待褚恆之拜別兩老，坐上馬車離去，關夫人立即拉着女兒回屋體己話。

「待你如何？」

關雲希聽，就知道關夫人在打聽，故意道：「彬彬有禮，就像哥哥對妹妹樣。」

關大人皺眉。「哥哥對妹妹，邀你游湖，有沒有發生事？」

「有。」

關夫人眼睛睜得比魚眼還凸。「發生何事？」

「途中遇上了些友人，便起共游賞花。」

關夫人瞪大了眼，「還有別人？」

「啊！人多可熱鬧了，大家還起把酒言歡呢！」故意這，免得關夫人聞出身上沾染的酒氣。

「娘、我累了，要去梳洗、休憩，不陪您聊了。」時便逕自入了內屋。

關夫人不死心，把錦香拉過來，好好審問其中細節。可錦香睡了整日，哪裏知道發生事，又不敢讓夫人知道睡著了，便只能按照姐吩咐，趕忙回答。

「公子路上都對姐彬彬有禮，從無逾矩，就像哥哥對待妹妹樣……」

多多錯，少少錯，錦香為了自保，專挑保守的，總之絕不多。

當關夫人為了女兒的婚事在操心時，另頭，褚夫人也為了兒子的婚事而煩心。

馬車回到禇府，褚恆之剛進院子沒多久，下人就來報，禇夫人屋裏的丫鬟來了，褚夫人要見，讓回來就去院趟。

「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去。」

褚恆之讓下人帶話，則讓廝為自己梳洗、更衣，換了件舒適的寬袍，便去看娘。

「娘。」

褚恆之進屋，向褚夫人請安。

禇夫人早已等候大兒子多時，見來，沒好氣地道：「你可回來了。」完眉頭皺，嗅了嗅。「你喝酒了？」

今日禇恆之的確喝多了，雖然用內力暗地裏將酒水逼出，能夠千杯不醉，不過還沾染了些酒氣，就算梳洗過，依然有殘留，瞞不過褚夫人的鼻子。

禇夫人立即吩咐嬤嬤。「去給大公子弄醒酒湯來。」

「，夫人。」嬤嬤立即出屋去廚房張羅。

禇恆之笑道：「多謝娘。」

褚夫人將大兒子拉過來坐下，劈頭就問：「你今日跟誰出去了？」

褚恆之面上處之泰然，心下卻早已猜到，母親找來，必聽聞今日與關家姑娘出門事。

這件事本就不打算瞞着，自然不會規定下人噤口，想來在出門沒多久，便有人將此事告知母親，因此回來，母親就立刻叫人找過來要質問這件事。

「今日兒子邀了關家姑娘出遊踏青。」

「？」褚夫人震驚，有些氣急敗壞地斥責，「竟真的？胡塗！你怎能去找那女人呢！」

不等兒子開口，禇人又氣憤道：「關家那女兒投湖，鬧出那大的事，不就為了逼咱家實踐婚約嗎？這也就算了，你好心將救上來，竟然打你拳，簡直不可理喻！這種媳婦誰敢要？」

「娘，退婚事，不如暫緩。」

褚夫人聽了，驚訝地站起身。

「意思？難道你要娶關家女兒？不，我不答應！」

「娘，當初退婚事，您該先跟我商量。」

褚夫人憤恨道：「那不過當年你爺爺的玩笑之語，又當不得真，兩家無換帖，二無交換信物，更何況現在兩家的門第相差太多，你爹二品大官，姓關的不過個六品官，門不當、戶不對，哪能結親？不過想高攀咱家罷了。」

當年，兩家人的確門當戶對，但到了父輩這代，褚大人坐上尚書令的位置，而關大人卻只個刺史，若識相的，就該知道今非昔比，那口頭婚約就別作數了，因此禇夫人便派人去私下聲，還送了重禮，對方若明白，就該默默退出，哪知道會鬧出女兒投湖事。

想到這事傳出去，那些貴夫人藉此事笑，丈夫在朝堂上受到諸多指責，褚夫人就氣不過。

「娘先少安勿躁，這件事並不單純，孩兒要查查。」

禇大人聽了，嚇了跳，忙問：「查？難道這件事個陰謀？」

「事情可大可，孩兒也只猜測。總之退婚事先暫緩，咱別再提，靜觀陣子再，免得讓爹落人口實。」

褚夫人聽了，知道這個大兒子向來很有主見，不會衝動行事，必考慮過才會有此結論，咬了咬牙，道：「明白了，既如此，你快去好好查查，查完了，娘給你找個更好的媳婦。」

褚恆之知道母親的心思，多無用，也不打算多。

安撫好母親，又陪用了飯，褚恆之才回自己的院子。

走入卧房，吩咐下人出去，自己在屋子裏坐下，回想起今日所經歷的切，明白母親的想法，但有自己的打算，看着桌上帶回的兩壇湖中仙，不禁想起。

沉吟了會兒，單手抱起壇酒，出了屋，足尖點地，提氣縱身，飛往關府的方向。

沒多久，修長的身影來到關陸家，幾個縱躍，輕易找到了的閨房。

閨房裏，傳來清脆嬌俏的女子嗓音。

「我錦香啊！不我走路太快，你走路太慢了。」

「姐別唬弄奴婢了，奴婢知道，姐用跑的，奴婢還沒過廊橋，姐人就在荷池對岸了。」

「有嗎？」其實用輕功跳過去的。

「奴婢不笨的，姐不願讓人知道，奴婢便不，但，姐，您別老這樣奔跑，奴婢追不上呀！」

「追不上就別追了唄！」

「姐，奴婢擔心您啊！就怕姐又有個閃失……」

「你想多了。」

「不奴婢想多，奴婢怕想少了，姐又把奴婢拋下去做傻事了。」

「還你不笨，我活得好好的，像想不開的人嗎？」

「姐得，今日姑爺來邀姐出遊，姐開心多了。」

「笨錦香，你姐我不因為這種事高興，還有，『姑爺』兩字別亂喊，咱兩家已經退婚了。」

「不會吧！若姑爺不想娶姐，為何又來找姐呢？」

「你沒聽過無事不登三寶殿嗎？」

褚恆之挑了挑眉，伸手將酒罈蓋子打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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