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數不清的0
“小王的眼光不錯，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朝氣嘛！”
趙建元心情不錯，笑呵呵的打量着楊林，對於改造歸來的楊林，他很滿意。
“主要是楊林身材好，底子足。”王若雪看了一眼楊林，將功勞推給了他。
楊林一米八出頭，體重七十公斤，加上經常外出兼職的緣故，一身肌肉非常結實。身材比例雖然比不了男模，但比起一般人，要協調美觀許多。
現在又有一身名牌衣服和名表的加持，確實比一般人多了幾分獨特的吸引力。
不得不說，錢的用處真是巨大。
“就這打扮，不說迷倒萬千少女，光是在公司里走一圈，只怕就有不少小姑娘控制不住咯！”趙建元饒有興緻的笑着。
楊林被誇的有些臉紅，擺手謙虛起來：“趙叔您就別笑話我了，我就一隻單身狗，哪會有什麼小姑娘看上我。”
“還單身？”
趙建元挑了挑眉，目光在王若雪和楊林之間遊走：“要不，趙叔給你牽牽紅繩？”
王若雪感覺到趙建元的目光，知道他意有所指，俏臉微紅，沒有出聲。
“呃……”
楊林也看到了趙建元那曖昧的眼神，他轉頭看向王若雪。
趙叔這是要撮合我和若雪姐嗎？
若雪姐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品味高，學歷高，氣質還優雅，關鍵能力也很出眾，要是做女朋友，幾乎是挑不出一點毛病的。
她就是一隻天鵝，只有楊林偶爾抬頭仰望天空，才能瞥見一抹驚鴻掠影。
如果，這隻天鵝落入了他的懷抱……
心跳，開始不爭氣的快速跳動。
“傻小子，你趙叔在捉弄你呢！”
不知何時，老爺子楊宗光從隔間走出，笑着搖頭。
見老爺子出來解圍，趙建元知道計劃失敗，忍不住開懷大笑。
“咳咳……”
楊林這才恍悟——剛剛趙叔是在試探他呢！
果然還是太年輕啊！差點就着了趙叔的道！
而一旁的王若雪，也恢復了常態，掩嘴輕笑了一聲。
剛才楊林那一臉的心動，她都看在眼裏。好在趙總只是開玩笑，如果來真的，楊林又恰好點頭，那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儘管她對楊林的印象還不錯，但還談不上喜歡，而且才剛認識不到一天，貿然答應是不可能的。
但要是拒絕，只怕駁了趙總的面子。
一時間，她竟然開始有些走神。
楊林沒有注意到王若雪這邊，他想到了剛剛在辦公室外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
“趙叔，剛剛您送走的那位客人是……”
“怎麼，你以前接觸過他？”趙建元有些意外。
“沒。”楊林搖頭，“以前在酒吧兼職，見過他身後的那個助理，好像有個外號叫‘章瘋子’。”
“哦。”趙建元瞭然，隨口說道：“那個章瘋子只是個小角色，打手出身，後來受到重用，做到了街區的負責人，說白了，也就是混混頭子！上不得檯面。”
“至於你問的那個，倒是個人物。”趙建元表情稍微認真了一些：“他叫林方雄，年輕時道上混的，後來成了蘇城數一數二的老大。再後來政策不允許，他就開始經商，開始洗白。地下生意起家，手底下有好幾家迪廳酒吧夜店，蘇城最大的兩家地下賭場，也是他開的。算是梟雄一類的人物。”
這……這不就是類似道上的老大了嗎？
趙建元寥寥幾句話，聽得楊林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剛剛從他身邊走過，那種氣場，會讓人不寒而慄！
見楊林低着頭不說話，老爺子有些不高興，說道：“小林，你怕什麼？你是我楊宗光的親孫子，還能怕一個混混頭子不成？如果以後和他們遭遇，或者有什麼矛盾，直接報上你趙叔的名字，諒他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老爺子的話說得很霸氣，也很有底氣。
“報上趙叔的名字？”楊林看向趙建元。
雖說趙叔在蘇城的商業領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但人家那可是混道上的，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家憑什麼給你面子？
趙建元笑着解釋：“這年頭，老大也要吃飯，也要掙錢養家餬口。他既然想在蘇城把生意做大，拓寬經營領域，就必須跟商會打好關係！”
“商會？”
一旁的王若雪笑着提醒了一句：“趙總是江南省商會副會長。”
“卧槽！”
楊林下意識爆了粗口，怪不得剛剛辦公室門口，林方雄和章瘋子對趙叔這麼客氣，敢情是生意上有求於趙叔啊！
“小林啊，你要記住，在這麼世界上，好人也罷，壞人也罷，不管什麼樣的人，都不會跟錢過不去！而你，不差錢！明白嗎？”老爺子這是鐵了心要讓楊林擺清自己的位置。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直白了，就差直接跟楊林說：“我的好孫子，你爺爺有的是錢，你以後誰都不用怕，用錢砸他，明白嗎？”
“明白！”楊林心領神會，表情認真，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唉，萬惡的資本主義！”作為在場唯一一個“窮人”，王若雪明知道這對爺孫倆的金錢觀有問題，但卻有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只能在心底暗暗嘆息。
……
恆宇集團大樓外的停車場。
司機拉開一輛黑色奔馳s500轎跑的車門，林方雄坐在了後座。
“雄爺，那個年輕人……”
坐在副駕駛的章瘋子轉過頭，眼神詢問。
林方雄閉着的雙眼緩緩睜開：“趙建元治理公司向來手段鐵血，只認規矩不認人，出了名的冷血無情，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從沒聽說有什麼親戚。這小子能喊趙建元一聲趙叔，還能得到他的單獨接待，一定不是一般人。好好查一查他。”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如果有可能，好好結交一下。能否搭上趙建元這條大船，這個年輕人，也許是一個最佳突破口。”
“是。”
章瘋子知道自家老大說的是加入商會的事情，不敢怠慢，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
老爺子只在國內待了兩天。這兩天裏，楊林沒有回學校，一直陪在老爺子身邊。
一老一少，多年來都缺失了親人的陪伴，難得相認，自然有不少舊事要敘。
這天一早，楊林把老爺子送過了機場的安檢，就走出了機場大廳。
機場的地鐵可以直通大學城，楊林走進車廂，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般情況，地鐵上都比較安靜，但是這一次，楊林的運氣不太好，旁邊坐着一對情侶。
狗男女有說有笑的，男的看起來也是個大學生，不停用土味情話撩撥着身旁的女朋友，引得她咯咯直笑。
一波操作猛如虎，秀的楊林這隻單身狗一陣頭皮發麻。
或許是楊林一身打扮低調奢華有內涵的緣故，身旁的女生在和男友說笑的間隙，眼神時不時瞟向身旁的楊林。
這個小動作顯然引起了男生的不滿，一口土味騷話說的更加起勁，試圖把女朋友的注意力從那個土豪的身上拉回來。
這時，一聲手機短訊提示音響起。
楊林掏出王若雪送的蘋果手機，掃臉打開了短訊。
“您尾號7714的儲蓄卡賬戶X月6日10時24分收入人民幣10000000.00元，活期餘額15000125.75元。（建設銀行）”
嗯？
楊林挑了挑眉，看來老爺子還是擔心自己這個孫子錢不夠花啊！
前幾天的五百萬還沒開始動呢，這次直接轉了一千萬！
想到老爺子臨走前的諄諄教誨，楊林暗暗下定決心：是時候學會怎麼花錢了！不然對不起自己這富三代的名號啊！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安靜，楊林疑惑地轉過頭。
卻見旁邊這對狗男女都直愣愣的看着他手上的這條短訊，神情複雜。
這一刻，段子手閉上了嘴巴，女孩兒一臉悵然若失。
楊林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或許，是短訊上那數不清的0，看花了他們的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