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松被發配嶺南
郭縣令把事情告訴老夫人後，老夫人頓時就暈倒了。
“快去請周大夫。”郭縣令把老夫人扶到椅子上休息。
老夫人過了一會醒來，站起身來虛弱的問：“仙松，這是真的嗎？”
仙松點點頭。
老夫人沒說什麼，退了幾步攤坐在椅子上。
一會衙役帶着一個姑娘來了，“大人，周大夫出診了，周姑娘的醫術也是一流的。”
這個周姑娘是是周大夫的女兒，名叫辛夷。面貌一般，方臉大耳，嘴邊長顆痣，給人一種很兇的感覺，但心地善良，經常分文不收給窮人家看病，周大夫是浣砂的表哥，按輩分辛夷管浣砂叫表姑。
辛夷打量了老夫人一番。又翻開老夫人的眼皮看了一下。
“老夫人這是氣血虧虛引起的心病。”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藥丸塞進老夫人的嘴巴里，“這是我調製的救心丸，先給老夫人吃一顆穩住氣血。我開個方子等下你們去抓藥。幫我拿只筆來。”一會兒功夫辛夷開好了藥房，“好了，拿去抓藥吧！”
小蓮接過藥方跑去抓藥。
“老夫人，我扶你回家吧！”辛夷道。
老夫人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仙松，眼裏多了一絲不舍。
“老夫人，走吧！”辛夷扶着老夫人走出縣衙。
路上辛夷問：“老夫人，我能去看一下我表姑嗎？”
老夫人憂傷的點點頭。
“老夫人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那麼不高興啊！是不是仙松少爺闖什麼禍了？”辛夷問道。
不知不覺的老夫人眼角已經有一滴淚劃出。老夫人趕緊用手擦了。“沒事。”
“老夫人，我背着你吧！”說著就把老夫人背了起來。
“真的不用，快把我放下來。辛夷。”
“老夫人，您走的太慢了，我好想快點見到我表姑啊，我好久都沒見過她了。”辛夷埋怨道。
一會兒辛夷就背着老夫人回來了，辛夷把老夫人背到裏屋，把老夫人放到床上蓋好布衾說：“老夫人，我先去找我表姑去了，有什麼事您叫我！”說完飛快跑到偏房。
這時小蓮抓藥回來。
“小蓮。”辛夷叫道。小蓮停下腳步。
“這個放十粒，這個抓一撮，這個抓三撮。添半鍋水，熬成一碗葯。一天兩次。”
小蓮點點頭。
“千萬不要搞錯了。”說完辛夷跑去找表姑。
“表姑，表姑。”辛夷來到后罩房叫道。
浣砂聽到辛夷的聲音跑出來。“辛夷，你怎麼來了？”
“剛剛老夫人在縣衙暈倒了，我給老夫人看病順便來看看你。”辛夷說。
“縣衙？老夫人去縣衙幹什麼？”浣砂問。
“不知道，好像二少爺闖什麼禍了。”
“老夫人有事嗎？”浣砂着急的問。
“表姑，你太小看我了，我的醫術還是很好的，有時候我爹不知道的藥名我都知道。這就叫做青出於藍勝於藍。”辛夷得意的說道。
浣砂鬆了口氣，“那就好，辛夷，你先在這坐一會，我先出去一下。”
浣砂來到花園，仙芝正在花園練習射箭。
“將軍。”浣砂叫道。
“怎麼了？浣砂！”仙芝來到涼亭坐下。
“將軍，剛剛老夫人在縣衙暈倒了，應該是仙松闖什麼禍了，你趕緊去看一下。”浣砂說。
仙芝放下弓箭，跑出高府，浣砂回去。
“辛夷，上次將軍買了一些布分了我一些，我給你做了一件衣裳，黃色的，來看看喜不喜歡。”浣砂說。
辛夷接過衣裳，用手摸了摸，笑着說：“是王記布莊的啊！我長這麼大還沒穿過王記家的衣裳呢！”
“表姑，我太喜歡你了，人好手巧脾氣好。”說著把浣砂抱住。“我娘走的早，我一直把表姑您當成我娘看待的。這世上除了我爹就您對我最好了。”
浣砂沉默不語，把辛夷摟在懷裏。
“郭縣令，趕緊吧！”仙松說。
這件事真的讓郭縣令很為難，“那咱們就按法規來，你殺了人理應當斬，但是你自首了可以從輕發落，就發配你去嶺南吧！”
郭縣令說完一個衙役過來給仙松戴上手銬腳鐐。
仙芝快速跑來，“郭縣令，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哥，我殺人了。”仙松冷笑道。
“說什麼胡話呢，你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郭縣令，這一定是搞錯了，仙松連只雞都不敢殺，又怎麼會殺人呢？”仙芝說。
“是真的，楊村的楊瘸子就是我殺的。”仙松道。
“起初我也不相信，就派人去楊村調查，結果楊瘸子真的死了。”郭縣令道。
“雖然我很恨娘，但還是請你幫我照顧好娘。”仙松對仙芝說，“行了，該啟程了。”
兩個官兵壓着仙松啟程了。
仙芝一直把仙松送出上洛縣。
“哥，你回去吧。”
仙芝從口袋裏掏出兩錠銀子放在官兵手裏，“還請兩位官兵大哥路上照顧一下，行個方便。”
“放心吧，收了你的錢我們會照顧好你弟弟的。”一個官兵說道。
走了一會兒仙松回頭看見哥哥還站在那裏。“哥，你回去吧！”仙松喊道。
“活着回來，我們在家等你。”仙芝喊道。
仙芝轉身回去，夕陽把仙芝的背影拉的很長。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當時同意他們在一起也不會這樣子。”老夫人哭着說。
“老夫人，你也別太自責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什麼也沒用了。”浣砂安慰道。
仙芝回來看到老夫人哭，心裏也不好受。
“老夫人，不好了。夫人要生了。”臘梅急促的跑來。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請穩婆。”老夫人急道。“走，咱們去看看墨雪。”說著一行人往裏屋走去。
老遠就能聽到墨雪的叫喊聲。
“墨雪，墨雪。”老夫人推門進去。“墨雪，你忍着點，臘梅去請穩婆了。一會兒就該到了。”老夫人握着墨雪的手說。
“浣砂，你先去準備點熱水，等穩婆備用。”老夫人說。
浣砂和冬珠趕緊跑出去燒水。
“穩婆來了，穩婆來了。”臘梅拉着王婆跑進來。
“給我準備把乾淨的剪刀，一些手巾和一些熱水。”王婆道。
“小蓮去找剪刀，臘梅你去取些乾淨的布來。熱水正在燒。”老夫人說。
王婆走到床邊，“東西還沒備齊，我先教夫人做點準備工作，來，夫人。跟着我的口令來，吸氣，握拳頭，咬牙，用力。”王婆說。“感覺有沒有好一點？”王婆問道。
“不行，我沒力氣了。”墨雪虛弱的說。說完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