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虔誠與責任
看看圍繞在左右充滿“蠻荒”氣息的眾人，好像他們才是一幫外來之人。葉旭不禁奇怪地對老者問道“族老，這些是？”
“回稟大人，這些都是遠古遺迹！”老人望着那些殘破樓宇，目中充滿驕傲與哀傷：“我族在上位神人的帶領之下，疆域範圍舉世無雙，當時所有族人都無需辛勞，只需各自挑選喜好之事研習，甚至有人可以脫離此間，去到無人可知之地探索！”
聽老者如此說，葉旭更加好奇起來，越聽越覺得此地與地球極其相似，並且好像當時的文明還高於現在地球的文明。
“後來呢？”見老者住口不語，葉旭急忙問道。
“後來神人消失，整個部族也就分崩離析！從此戰亂不斷，再也沒有了當時的繁盛之日。”老者望着殘壁，眼中漸漸充滿了淚水。
“你們這一族？”葉旭小心問道。
“我們一族開始就是神人的最早的僕從！”老者忽然抬頭，滿眼希冀地盯着葉旭誠懇道：“無論世間如何轉變，我們都是最最衷心之人！我們一直沒有忘記神人給予我們的一切，也永遠不會違背神人所留下的每一條教誨！”
“神人為什麼消失無蹤？”葉旭對上次來到此處的神人興趣滿滿，特別對這位“神人”如何消失更加關心！因為自己此時好像已經繼承了這位前輩的部分信仰。
“這個老夫不知！”老者搖頭道：“不過，族中一處聖地之內有神人遺物！或許可以得到一些解釋。”
“你們就沒看過？”葉旭心急道。
“怎能如此！”老者惶恐道：“即使我族被人逼迫進入葬屍之地，我們都不會對神人所留之物做出任何唐突之事！”
“或許能對你們有所幫助呢？”葉旭奇怪道。
“如有，神人自會告知我們！”老者表情十分堅定。
“那我可以看吧？”葉旭試探性問道。
“那是當然！”老者連忙點頭。隨即大聲催促族人道：“加快腳步，送神明大人進入聖地！”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身體毒素排出的原因，老者此刻喝聲如雷，竟然中氣十足，好似恢復到了二十多歲的年紀。
族人們在老者的吆喝聲中，同時加快步伐，葉旭方發現這些部落之人的奔跑跳躍能力絕對超強，眼前的高大殘桓斷壁迅速向身後倒飛，一路之上好幾處寬達數米的溝壑他們都可以一躍而過。自己坐在藤轎之上倒十分平穩，就是迎面的強風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神明大人！此處就是我族聖地！”老者謙恭地提醒道，聲音中不帶一絲喘息之意。
“到了？”葉旭盯着出現在眼前的一個被群山環繞的一個巨大廣場，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正對面的一處高山腳下，一個簡陋、黝黑的洞窟像一個張嘴噬人的怪獸一般正盯着自己。對於一個剛從無底洞窟之中脫險出來，此刻對幽暗之所的恐懼還未完全消失之人，再次遭遇一個相同的環境，心中難免忐忑。
“大人，可要先休息一下？”老者見葉旭臉色不好，立刻關心道。
“也好！我先休息一下！”葉旭艱難地轉開目光，看向四周。
圍繞在這寬廣的廣場周圍，是一層層低矮的黑石房屋。從那斑駁的牆體來看，恐怕它們建成的時間比那些樓宇要早上不少時間。此時大量皮膚墨綠之人自那些石屋之中走出，有些驚異地望向廣場之中。
“大家快來拜見神明大人！”老人一聲興奮地呼喝，立刻讓探頭查看之人愣在當地，待看清老者脫去面罩后的模樣，人群之中立刻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之聲，隨即像海嘯一樣涌了過來，在葉旭的轎邊黑壓壓地跪滿了整個廣場。祈禱之聲也隨之響起，被周圍群山所放大，聲音凝聚不散，甚為莊嚴！不過其中不時響起的哭泣之聲，讓這莊嚴又多了一絲悲壯。
好容易進到一間石屋子之中，葉旭才艱難地平靜了一下心情，在他不長的人生之中，只是在電視和書籍之中才見到如此的場面，並且從不相信這種事情可以發生。他一直覺得，如果有人擁有了如此的權利，這人肯定就會變得隨心所欲起來，根本不可能讓信徒們一直保持這種虔誠。
可剛才的一幕讓他真實感受到，面對那些虔誠的目光，隨之而來的並不是權利和榮耀，而是要對眾人負責的重擔。在如此情形之下，無論何人只會感到壓力，根本不會產生其他的想法。
“大人請用！”老者指着藤案上的不多水果，不好意思地提醒道：“我族現在只有這些下等之物，還請大人多多見諒！”
“不用了！”葉旭忽然長嘆一聲說道：“族老，如果我如你一樣，是一個平常之人，那，”
“大人千萬不要如此說！”老者立刻跪倒叩首道：“大人已在小人身上施展神跡，小人萬死不敢與大人相比！”
“族老！”葉旭趕忙將老者攙起，苦笑道：“我就是一說，這些水果分給族中小孩吃了吧！”
“大人，我立刻派人到外界換些肉食！”老者站起身來，立刻就要命令下去。看那着急的樣子，如果不是葉旭在開始時對獻祭之事表現出極度厭惡，恐怕他會立刻讓人宰幾個活人讓葉旭打牙祭。
“族老！”葉旭只好板起臉來，沉聲說道：“我也是見到族中之人所受的艱難，心有不忍，這才沒有食慾。放心，從明日起，我會盡量為族人去除屍毒，先讓他們不受屍毒的侵蝕。”
“多謝大人！”老者再次跪倒，連聲感謝。
“明天什麼時間？地點就在這裏吧！”另一個聲音在葉旭耳中響起，嚇了葉旭一條。
“你跟過來了？”葉旭暗自問道。
“當然！”
“為什麼要在這裏？”葉旭忽然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那座洞窟我進不去！”陰影有些氣急道。
“為什麼？”葉旭好奇問道。
“沒有為什麼，就是進不去！”陰影顯然也對此心中有氣，語氣不爽道。
本以為自己還有一個暗中幫手，誰知卻是個派不上用場的廢物，聽到藤蔓語氣之中還有些不滿，葉旭不由也生氣道：“你什麼都不付出，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我！”陰影氣憤地怒吼起來，見葉旭完全不在意，只好問道：“你說，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