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莫名的敵意
“小老闆，您好！”空蕩蕩地前店中只有一桌客人，一位坐的筆直，另一位卻有些懶散。見到葉旭出來，懶散那人立刻站起，伸手打起招呼。
“您好！您是？”葉旭連忙也伸出手去，有些意外的是那人的手掌有些滑膩，甚至還有黏黏的感覺，通常這種情況一般都會避諱與人握手，可這人倒滿不在乎。
“我叫袁寧！是天安科技研究中心的主任！”那人爽快地自我介紹，隨手一指對面的同伴道：“這位是我的同事，他叫張雲光！”
“您好！”葉旭向做的筆直的另一人點頭招呼，那人也點頭回應，稜角分明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顯得有些呆板。
“您找我是？”葉旭疑惑問道。
“坐下說！”叫做袁寧的男子倒像是主人，拉開一張凳子示意葉旭，見他坐下，方才笑眯眯地問道：“昨天晚上您這裏可挺熱鬧啊？”
“什麼意思？”葉旭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反問。
“昨晚您和一群人有些衝突？”袁寧盯着葉旭小聲說道：“我們昨晚在附近，看到了那場圍攻！”
“哦，您是說那件事啊！”葉旭恍然：“我正準備忙完之後報警呢，既然你們二位看到了事情經過，請幫忙一起去給我做個證好不好？”
“把所有的經過都說出來？”袁寧的笑容有些詭異，盯向葉旭的目光銳利起來。
“那是當然！”葉旭毫不遲疑地回應：“昨天一群人圍住我，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相貌！只記得其中有一個大個子！”
“後來呢？”袁寧追問道。
“什麼後來？後來我就被打暈了！”葉旭心中一緊，感覺這人問話明顯是針對昨夜他昏厥之後的經過。
“你記不起來了？”袁寧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見葉旭點頭，微微搖頭說道：“那好，如果你需要，我們會給你作證的！這裏面裝的是我的電話，還有幾張照片，回頭等你電話！”袁寧笑着將一個信封遞了過來。還在桌上放了一張大票，站起身道：“面很好吃，謝謝了！”
葉旭還未答話，身邊叫做張雲光的男子也站了起來，在經過他身邊時忽然開口說道：“你昨天的反應我看到了，如果你經過特訓，我相信憑昨天那些人，給你20秒足夠了！”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袁寧忽然轉頭，表情驚訝地望向葉旭二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張處，張，”袁寧有些結巴地開口，不過張雲光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與他擦肩而過，簡單說了一聲：“我去開車！”
“我看看！”二人剛走出門口，王玉婷就從后廚跑了出來，一把搶過葉旭手中的信封就要打開，卻被鄭絲蘊攔住道：“這是給他的信，你怎麼能看！”
“我是想幫忙！”王玉婷有些不情願地將信遞給葉旭，委屈道：“你也看到了，這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其中個子高的那個肯定是軍人，我爺爺是能說上話的！”
“謝謝！”葉旭接過信封，並沒有保密，將其中的照片一張張排在桌子上，同二女一起觀看起來。
十幾張照片並不是連續的，除了最後兩張拍攝的是昨晚的情況。其他的都是些不知所謂的影像。王玉婷指着其中一張奇怪地問道：“這是PS的吧？怎麼能有這種情況？”
照片看起來是在一處小山村的外圍拍攝的，屬於典型的風光攝影，如果不是村路中央一道模糊的透明裂縫，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奇怪之處。剩下幾張照片皆是相同，只是地點有些變換，其中最誇張的一幅竟然是在一處大樓的頂部拍攝，不知用的是什麼光學儀器，照片整體都呈現紫色，影像中一個足有足球場大小的黑洞毫無遮攔地出現在靠近大樓的空中，仔細看去，甚至還能看到絲絲電流正在閃爍。照片的底部依稀還有車輛駛過，對面大樓中還能看到有人正在辦公，也有人正望向窗外，卻都沒有被這巨大的懸浮黑洞吸引目光。
“真的是他！”鄭絲蘊一臉憤怒地望向最後兩幅照片，其中一張可以清晰看到站在店門口的錢勇那張陰沉面孔。葉旭則是緊盯着另一張照片，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因為照片中的自己大部分身體都被一團黑霧包裹，而他卻根本記不得昏厥之前眼前有什麼黑色霧氣。由此可見照片的拍攝時間肯定是在他昏厥之後。不僅如此，照片中的月亮也呈現出眼球模樣，如那天他所見到的完全相同，詭異恐怖無比。
某部隊軍區大院深處的一座守衛森嚴的辦公樓內，大量身穿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都在緊張地忙着自己手頭的工作。雖然人數眾多，卻十分安靜，只有儀器發出的指示聲在各個房間中不時響起。
“如果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照片應該可以給他一個善意的提醒！”袁寧輕輕將覆蓋在手上的一層薄膜揭下，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實驗台上，並不需要任何固定措施，迅捷幾刀過後，就將其切割成十幾片分別裝入不同的試驗器皿之中，一系列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十分的瀟洒。
“我記得你從不同陌生人說話，今天這是？”看着不同的分析儀器都開始工作起來，袁寧這才轉身笑問。
“他是個好苗子！”張雲光看着窗外高大的松樹，目光依舊銳利，卻多出了一絲柔和。
“你想親自教導他？”袁寧的雙眼忽然瞪了起來，身下的椅子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之聲。
“如果有機會！”張雲光輕輕點頭道。
“你覺得這小子可以符合條件？”袁寧驚訝出聲，眉頭微挑一下，興奮道：“我估計明天測試的結果就能出來，如果真的符合你的要求，我會通知你的！”
“但願吧！”
葉旭還是第一次坐高檔車，特別還是一位漂亮女生的私人所屬。剛一進入車內，一陣淡淡幽香就讓他緊張起來，生怕自己在後廚待了好長時間的味道會影響車中的氣味。有些拘謹地筆直做好，目不斜視望向前方，幸好鄭絲蘊身邊坐着一個嘴巴一刻都閑不住的王玉婷，才有機會可以慢慢適應這陌生的封閉空間。一直到車子停在一處兩層小別墅的門口，葉旭才逃也似的打開車門竄了出來，有些不安地站在台階之下，等着二女下車。
相同格局的軍區大院，不同的是沒有那麼多的警衛措施，遠處球場上還能聽到打籃球的呼喝聲。金黃色的夕陽透過周圍青松間的空隙斑斑點點地灑滿整棟別墅，就連門前的台階上都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
“絲蘊，你來了！”別墅棕紅色的大門不知何時開啟，一個年輕人自門內快步走了出來，完全無視愣在門口的葉旭，迅速來到車旁，伸手將駕駛室的車門來開，極為細心地用手遮擋住車門頂部，等候鄭絲蘊自車中出來。
“靠！我都忘了還要這樣！”葉旭尷尬地站在原地，心中有些懊惱。明明在影視劇和小說中看了不少這種禮貌規矩，可事到臨頭自己完全沒有反應。
鄭絲蘊自車中下來，並沒有在意年輕人的舉動，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稍微整理一下，轉身向葉旭這裏走來。對於鄭絲蘊的反應，年輕人明顯有些錯愕，濃密的雙眉微微皺了一下，卻又極快地舒展開來，臉上的一絲不快也如驚鴻一瞥，瞬間化為溫柔的笑容，輕輕關上車門也跟了過來。
“進去吧！”鄭絲蘊站在葉旭身前，微笑着示意道：“這裏就是玉婷的家了，我很熟的，我們走！”
葉旭剛要答應，一束冰冷的目光就自鄭絲蘊身後傳來，雖然年輕人臉上笑容不減，可目光中的敵意卻十分明顯。說來也怪，這充滿敵意的目光並不會讓人產生懼怕或者憤怒的感覺，卻會撩撥起每一個雄性動物天生的對抗情緒。
“您好！我叫錢華，您是？”年輕人一步跨到葉旭身前，禮貌性地伸出手來。
“錢華？”葉旭一愣，馬上明白為什麼鄭絲蘊會有如此的態度。
“你認識我？”聽到葉旭脫口而出，錢華也有些吃驚。
“不認識！也不想認識！”葉旭臉上還存留的一絲禮貌笑容瞬間消失，不理會錢華伸出的右手，突然牽住鄭絲蘊的小手，抬步向別墅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