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跟蹤
這江湖上自古就有一門最下三濫的生意，就是把小孩和婦女的身體弄殘，然後把控制他們上街乞討。以他們的慘象來博得路人的同情，從而與中牟利。
只是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眼前，而且發生在七十歲的老人身上。
“他們是看老人的二胡拉的好。”小姑娘和我蹲守在蓋老不遠的地方。
那二胡聲今晚聽的特別的刺耳，雖然與平時並無大的變化，只不過更加的哀婉凄絕罷了。
“小姑娘，你知道的挺多嗎！”
“別叫我小姑娘，我看你也沒多大，我有名字，我叫路英，你可以叫我英子！”
“她叫英子，以後是你媳婦了！”我的腦海里又浮現出媽媽的身影，和我姐姐的樣子。
........
......
“你怎麼了。跟個傻子一樣！快醒醒，他們要離開了！”
覺得自己一陣眩暈后，被女孩叫醒。
“你剛才怎麼了，是嚇暈了還是。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個正常人。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別跟我我礙事！”這個也叫英子的女孩低聲對我呵斥。
“男人關鍵時候，怎麼能不行呢！雖然你這平平無奇的，我也是可以很行的！”為了掩飾心裏的波瀾，我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身邊的這個英子。
“他們要上車了。”我沒等英子的反擊，用身體直接攔住一輛出租。
“你他媽不要命了！”司機猛地剎車。差點撞翻我。
拉開車門，拿出一沓錢，分給乘客和司機。”我有急事，這錢兄弟你重新找個車。師傅，今晚你的車我包了！”
兩個人在驚魂未定之下，被眼前的一沓錢征服。
幸虧我今晚出門帶的錢多，不然還擺不平了。
英子快速地進了車內，這小妞居然比我還快。
“你還不進來，等着讓人發現你啊！”
“師傅，跟住前面那輛麵包，只要你不跟丟，這位大哥還會再給你這麼多錢。”英子指着司機手裏的錢說。
司機是為四十多歲的男人，以為遇見兩個傻子，只要給錢，你就是讓他跟住誰都可以。一腳油門，跟住了蓋老被拖上的那輛麵包車。
“這事兒你怎麼不報警啊，幹嘛自己出來跟！”我突然想到，這似乎不是我們應該乾的事情，我有心救出蓋老頭。因為他拉二胡的樣子像我的小時候的聽爺爺拉二胡的樣子。
可是這姑娘完全可以找警察幫忙，何況她本來就是半個警察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報警！”
“那結果呢？警察讓你自己調查？”
“警察只是做了登記，從我的經驗來看，他們也是像敷衍了事，根本就沒想要查這個案子。不然蓋老也不會被這樣了！”英子一臉的憤恨，忽明忽暗的車裏，這張笑臉似乎有着別樣的韻味。
“別說，你這樣。還挺好看的。我真後悔剛才沒有說到做到再來這條街！”我半真半假地話，沒有引起英子的任何情緒反應。
“你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人嗎？我說了，你要是不敢繼續。現在下車還來得及！”英子側過頭看着我。
“說吧，哥哥不是被嚇大的。”
“倒不是說你真的膽小，你跟我不一樣。看你這樣子，瞞得住其他人，可是瞞不住我。我就看你是有點事業的人，在迦南城惹了這個人，恐怕以後日子不好過。所以我必須提前提醒你！”
“你就直接說是誰吧！”
“五哥！”英子把嘴湊到我耳朵旁，吐出了兩個字。
“怎麼會是他，他會經手這些下三濫的事情？”我不敢相信，從英子嘴裏說出這兩個字，在我的印象里，這五哥再不是人，也起碼會堅守盜亦有道的原則。
“看來你是知道這個人，怕了吧，下車來得及！”
“怕到不至於，可是我沒想到他會做這種事情！”說實話，我心裏有些忐忑。
怎麼在哪都會撞見這個王八蛋。
“像五哥這種如今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直接參与到這種事情中來，他是在暗中支持和培植。你別看這種偏門損陰德的生意，一天這個城市所有這樣丐幫的生意加起來至少幾十萬。大頭估計都讓這位五哥拿去了！”英子的聲音雖然很低，還是讓出租車司機聽見了點什麼！
“你們，你們找五哥的麻煩？我這車不敢拉你們了！”司機驚恐地回頭看一眼我們。
“閉嘴，好好跟着前面的車！”英子和我異口同聲呵斥。
“這些年，夠不夠封你的嘴。要是不夠，我們記住你的車牌號了。回頭忙完事兒，再找你單獨聊聊！”我拿出一把錢，甩給司機。
車到一個偏僻破舊的小區門口停下，麵包車裏下來幾個人，把蓋老背進了小區內。
這是個破舊的難以引起人注意的小區，估計不通暖氣和天然氣。這裏面窩藏着三教九流，儼然法外之地。
他們到最邊角的一棟樓停了下來，我們的出現引起了小區內人的驚覺，有幾個光膀子的男人朝我們走過來。
“你們，站住。幹什麼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
我感覺自己的嘴被一團軟軟地東西封住，一個溫暖的軀體投入我的懷抱。
“滾滾滾，這不是你們談戀愛的地方。”
“神經半夜的，年輕人。來這裏做什麼？趕快出去吧，你們爸媽供你們讀書，不是讓你們談戀愛的！”
這幾個光膀子的男人圍着我們嬉皮笑臉的。
英子終於把我放開，而我還陶醉在剛才的溫熱里，媽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各位大哥，我們想來這租間房。白天上課也沒有時間。只能晚上出來看了！”英子靦腆地牽着我的手，對着幾個光膀子男人說。
“這裏的房子不租給學生，你們出去吧！”
“那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就出去！”英子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
“別說話，有什麼到外面再說！”
.......
.......
“你幹嘛拉着我，不讓我動手。現在找到他們的窩點了。我們直接進去把他們抓住不就完了。”看着離小區門口有點距離了。我甩開英子的手。
“你傻是吧，你怎麼知道這就是窩點，也許是個臨時據點呢。這裏肯定只是蝦兵蟹將！”
我承認自己救人心切，把事情沒考慮周到。差點誤了大事。
“留個電話，我們明天繼續跟蹤他們。然後再分析那裏是他們的根據地。最終一網打盡！”我掏出手機，準備記英子的電話。
“着急記什麼電話啊，有的是時間給你。我這麼晚了，進不了學校了。晚上就去你那湊合一宿！走吧......”這孩子真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擋車準備去我家。
我的家裏，就連華子都不知道在哪。這是我的習慣，不會讓他任何人知道我落腳在哪裏。
據說古代的有個皇帝，卧室里有幾十張床，侍奉他的下人們，都不知道這位皇帝晚上睡在那張床上。
我也要讓這個世道上，所有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都不知道我住在哪裏。
這是一種習慣。
“我那，不方便收留你，不過我可以給你開個房間。這個城市最好的酒店，隨你選！”
“這樣也更好。不過，不能用我的身份卡片，用你的卡片就可以！”
“你這是為難我的吧，我就沒有隨身帶身份卡片的習慣！”
“那就去你家！不然我不和你一起救蓋老！”
“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允許你住我家！”
......
......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這綁在我眼睛上的布子松一點！”
“那不是布子，是我的老漢衫！”
回到房間后，我把老漢衫鬆開！
“一股汗臭味，你這男人怎麼這麼臟！”
“別再嫌棄了。我家就一張床，你自己先睡。我要出去一下，門我會反鎖！”
“你是要去喂流浪貓嗎？我學校的流浪貓也是我經常去喂的，你帶我一起去吧！”
見我從陽台拿出一小包貓糧，英子從沙發上彈起來。
“不許跟着我。要跟着，除非綁着這個老漢衫。外面人可是都會看你的。別人以為你喜歡玩*呢！”
“臭男人，下流。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去就不去！我先睡覺了，對了，房門我也會反鎖的！”
要不是着急回來喂那幾隻流浪貓，實在沒時間跟英子耗下去。我是不可能帶她回我家過夜的。
帶她回來，也許是她和我姐姐的名字是一樣的有關吧！
我多想，親自把我的姐姐英子帶回我們在迦南城的家啊！
這幾隻流浪貓確實餓的厲害了。剛到跟前，就聽見他們不停地喵喵喵。
把貓糧放在老地方，坐在旁邊，等着他們出來吃完貓糧。
夜，很深了。
我向這些貓咪告別，走向自己的家，那個第一次進入第二個人的家。
我的英子，你在哪裏？
蓋老，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對着夜空，我默默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