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無脈訣
這是一間位於三樓窗子可以照射到陽光的單人租間,一間衛生間,一張靠牆的單人床,寫字桌長面靠窗寬面靠近床頭,簡易的木質衣櫃一扇櫃門半敞開的立在那,房間擺設非常簡單,從那雜亂的衣物不難看出這屋的主人是個男的。
“咔噠”開門的聲音響起,走進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一米七五的身高算是中等;稚嫩氣殘留的臉上除了嘴巴稍微大點可以說是找不出其他明顯的特點,即使膚色比較白依然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第二眼很難找到的那種。
青年脫下外套,往床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
“離經脈具斷到今天正好是第十年,我都十九歲了啊!”青年喃喃自語。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十年前從天才淪為凡人的茅瑞。
想起十年前,躺在床上的茅瑞臉上滿是追憶之色...
‘嗯~~啊~~’少年茅瑞忍着渾身劇痛睜開眼坐了起來,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的身體。
“身體被治療過,但經脈和丹田並沒有恢復,這是無法恢復嗎”檢查后的結果令茅瑞充滿了迷茫,只能獃獃的看着前方。許久,不知道茅瑞想到了什麼,空洞無神的雙眼迅速的凝集了焦點,眼中帶着希望與害怕“上次在那裏看到的,好像....”
迅速的下床穿上鞋子,期間激烈的動作引發體內傷勢痛得茅瑞齜牙咧嘴,但管不了這些,忍着疼痛腳步踉蹌的跑向莊園中心爺爺的住處,生怕趕不及。
途中不少族人看到紛紛詫異,更有一些眼神冷漠的看着茅瑞從自己不遠處跑過,茅瑞注意到了,完全沒去理會。
“爺爺,快,帶我去功法庫,快。”盤膝坐着的茅震天看着這個帶着傷勢跑到自己住處,並對着自己急聲說道的孫子,沉吟了一下,沒有多問直接前往功法庫。
功法庫不在地面上,而是建在族長住所的地下密室里,因其重要性不僅布有眾多陣法,還有茅震天這個族長親自鎮守。功法庫分為上下兩層,上面一層分為幾個不同區域,放有功法、術法、陣法、練氣、煉丹、情報等眾多典籍。每個區域都有幾個架子,每個架子上有玉簡,書籍,卷子各式各樣的都有,多為原本,擴印的很少。
“不是這本...這本也不是...這裏沒有...不對...不對...上次到底在哪看到的...”來到第一層后,茅瑞於各個區域,不同架子上不斷地尋找着什麼。
茅震天站在入口處看着焦急的孫子眼中閃過一絲遲疑“難道他在找那個?”來到一處區域的角落處,茅震天從一個架子上拿下一本泛黃的書籍,默默地看着。既複雜又遲疑,當看到孫子越發焦急的身影時,遲疑消失了。“你在找的是這個吧?”來到茅瑞身邊,遞出手中書籍。
瞬間轉頭,看到書本上寫的《無脈訣》三個字的時候,茅瑞呼吸急促了,雙手顫抖的從爺爺手中接過書籍,卻遲遲不敢翻開,他害怕,害怕自己上次看錯了。
“看看吧。”茅震天低沉的開口。
‘嘶~呼~’一個深呼吸,茅瑞忐忑的打開了書籍。
第一頁只有幾個字,練此功法,經脈完好者不可,進階之時有爆體之危,慎之!看到這茅瑞咧嘴笑了,繼續看了下去。
這本功法是一個道號‘無涯老人’在自知進階無望,壽元又不多的情況下頓悟而來,當感悟出這功法后,為了驗證,自斷經脈廢去修為從凡人開始修鍊,並且成功的修鍊到相當元嬰修為時,感到壽元將近,於將要坐化之前寫下功法托友人傳承於世。
這功法及其特殊,沒有固定的修鍊方式,只有修鍊的方向。以封印的形式將靈氣鎖於體內,當靈氣充斥全身只是就是當前境界的圓滿,若想進階則需將靈氣於體內進行不斷壓縮,壓縮到極致則進階。不過這及其危險,靈氣經過壓縮的過程會極不穩定,若是控制不好,後果只有爆體而亡。關於這一點,無涯老人在書中也提到了,修鍊此功法死法只有三種:一是進階之時爆體而亡;而是與人打鬥死於非命;三是壽元走到盡頭。看到這,茅瑞有點無語了。
這後面還寫到了關於此功法使用術法的方式,一些封印之法,以及無涯老人修鍊的一些心得。
“就是他了!”茅瑞看完正本帶着激動喃喃低語,本以為這輩子只能做個凡人了,沒有當過修士也就算了,並不知道做修士的感覺,可是茅瑞當過,不僅當過還是天驕。別人能不能放下他不知道,但是茅瑞放不下。所以當知道如今還能做回修士之時茅瑞不得不激動。
“這本功法每個宗族都有,到底存在多久現如今無人知曉,經脈具斷的人自古以來也不止你一個,但我從沒聽說過有誰修鍊這功法活的長久的。基本都是在進階築基是就死了,如果你現在選擇當個凡人的話,家族可以讓你一生榮華富貴。”頓了頓,茅震天繼續說道:“你確定要修鍊這功法嗎?”說完炯炯的看着茅瑞等待他的回答。
茅瑞聽完咧嘴一笑:“爺爺,同輩中差不多都被我打過,尤其是包括茅家的在內的那些天才,更是我重點照顧對象,我去當凡人你認為我能享受多久的榮華富貴?”
“額...”聽到這話哪怕是以茅震天的見識也愣住了...
“呵呵”想到這,茅瑞躺在床上笑了笑。
‘啪嗒’起身,點燃一根煙“通過起初的摸索,終於被我找到了門道,開始把靈氣在體內進行封印,由於剛開始凝集靈氣速度及其緩慢,十年來都還沒完成,這點倒是不用擔心書籍里也提到過,只要能熬過第一次進階,速度會有很大提升。”
“快了,我能感覺到,還有一個月左右第一次聚靈就能滿了。”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我只不過是一個凡人,到時候當我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應該會很好玩吧。”
煙霧繚繞中茅瑞一人喃喃低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