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烏龍(二)
就在辛爸爸辛媽媽離開世濠大廈的這個時間,徐一海也踏進了位於朗灣別墅區的家。
他在梵林斯里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回來好好跟徐一洋談一談。
徐氏集團自從四年前擠垮了Q市的穆氏集團之後,就在行業里一家獨大起來,徐家人的身價也是跟着一漲再漲。
有閑得無聊的人搞了一個‘理想老公排行榜’,排在第一位的是辛氏集團的辛子煜,緊隨其後的就是徐氏集團的二公子徐一洋了。
辛子煜是個老油條,但徐一洋卻是剛走出象牙塔的單純boy,他絕對不允許他被一些三教九流的女人絆住腳,至少在物色到門當戶對的人選之前不行。
一進家門,他直奔了三樓徐一洋的卧室。
象徵性的輕叩了幾聲門,徐一海出聲說道:“是我。”
門很快就被拉開了,門后的人雖然臉上還是帶着不高興,但嘴上還是保持了恭謹,“怎麼了,大哥。”
“想跟你談一談。”
“我都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回來了,還有什麼好談的呢?”徐一洋帶着怨氣回道,徐一海當著外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不說,還想強行留下竹子陪他喝酒。
別人不知道,但徐一洋卻很清楚自己的大哥,他若是要針對一個女人,那些細碎的折磨足以毀掉人的整個精神。
徐一海也不想跟他啰嗦,開門見山道:“徐一洋,你要去娛樂場所玩,跟誰一起玩,都OK,但有一點,我希望你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隨意去招惹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徐一洋深感無奈:“我只是交個朋友而已,這都不行嗎?”
“朋友?我看你真的是被爸媽保護得太好了,這麼大個人了眼光還這麼單純”徐一海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接着道:“梵林斯里的女人哪個不是七巧玲瓏心,她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沒有任何底線的,我只問你,你準備拿多少家當去跟她們做朋友?”
徐一洋也急了:“竹子不是那種人!她不過是在那裏做個暑假工而已。”
徐一海氣得站了起來,質問道:“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徐一洋的表情讓他明白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徐一海雙手叉腰來回踱着步,他決定不再講什麼道理了。
“徐一洋,我就只說一句,如果,你敢再去聯繫那個叫竹子的服務生,我向你保證,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說完這一句,徐一海直接就走了出去。
徐一洋跌坐在床上,心情複雜。
他還在幼年時,他的大哥只是一個認真而嚴肅的三好學生,並沒有現在這麼極端,在他剛進入徐氏集團之時,曾為了得到父親的賞識和青睞而徹夜工作過。
但那時候的父親只覺得他過於心切,有些急功近利,所以總是有意無意打壓他,直到四年前,徐氏集團在徐一海的主導下打贏了那一場商戰,由此才奠定了他徐氏二把手的位置。
就從那時候開始,他嘗到了鐵血手腕的甜頭,並一直沿用至今,也許在生意上他成功了,但是在徐一洋眼裏,他卻成了一個急於擺脫的噩夢。
世濠大廈,三十四樓公寓裏
一眾人離開后,屋子裏只剩下木小竹和辛子煜,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久久說不出話。
良久,辛子煜才恨恨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徐一海!”他完全沒想到這人居然會偷摸的給家長打電話,這麼大的人了,幼稚得要死。
此時的木小竹再也不用強撐着端坐了,她虛弱而小心的趴在床上,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誰能一悶棍敲暈自己,這樣就不用忍受背上那一直持續折磨着她的疼痛感。
辛子煜煩躁的轉身出了卧室。
木小竹睜着眼睛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二樓始終是靜悄悄的,不再有人走動。
興許是累了,亦或是藥效的作用,她的上下眼皮很快就開始打起架來,片刻后,木小竹放棄了掙扎,睡吧睡吧,就算天塌下來也擋不住這濃濃的睡意了。
晚上
“木小姐,木小姐”
一個輕柔的聲音慢慢的把木小竹從夢境裏拖了出來,她努力了半天,才終於把眼睛徹底睜開。
抬眼仔細一看,原來是吳媽。
吳媽見木小竹醒轉過來,立即轉身從餐盤裏端出一碗粥:“該吃飯了。”
木小竹怔怔的看着她手中的碗,又扭頭看了一圈四周,有些口齒不清的問:“幾點了?”
“七點半了,你睡了四個小時。”吳媽答道。
木小竹的肚子適時的響起了一陣腸鳴聲,確實也餓了,於是她打算起身自己吃粥,只有吃飽了才會有力氣啊。
可她剛撐起手,下一個瞬間就頹然的倒下了,她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爭先恐後的喊疼。
吳媽趕緊示意她趴好:“你好好躺着,我喂你吃就好了。”
木小竹瓮聲瓮氣的說道:“那就麻煩您了。”
吳媽找了一個稍硬一些的抱枕墊在木小竹的下巴處,隨後鋪了一張大餐墊在抱枕下面,忙活完之後,她才坐在床邊的一個小方凳上,開始一勺一勺給木小竹餵食。
是一碗煮得很又軟又爽口的肉絲粥,因為加了几絲嫩姜,吃下去后,整個胃都升起一股暖意,十分的熨帖。
旁邊還有兩碟醬菜,木小竹剛吃了兩口就發現這醬菜是出自Q市醬園的,她極力的忍住眼淚,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吃完了整碗粥。
吳媽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輕聲對木小竹說道:“木小姐,再過半小時我就上來替你換紗布,你稍微等一下。”
木小竹嗯了一聲。
吃過飯之後,木小竹精神變好了一些,她費力的扭着頭開始打量這個卧室。
雖然已經來了大半天了,可她現在才有閑暇看清楚這裏。
整個屋子全是冷色調,地毯是灰色,床和床尾凳都是純白色,佔了整面牆的落地窗帘也是灰色,雪白的牆上空無一物,要不是床頭上方懸挂着辛子煜的一副黑白側臉寫真,木小竹就該以為這是一個酒店房間了。
既冷清又壓抑,還真是怪房間配怪人。
半小時后,吳媽又上來了。
一通忙活,期間伴隨着各種疼痛就不一一表舉了,總之,木小竹算是知道了,酒精擦在傷口上的痛和爛肉被紗布扯掉的痛是不一樣的,就像芒果味的雪糕和香芋味的雪糕,雖然大家都是雪糕,但口感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