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落後

一九三八年五月初，位於河北省承德市興隆縣城西北部的霧靈山一個叫做娘娘庄的打穀場上。作為河北軍區司令的楊得志和政委肖華很是高興的歡迎無錫歌舞團來這裏的慰問演出，自己和老夥計肖華一月初到河北。藉助高曉斌這裏的部隊的幫助，很快在霧靈山區站穩腳跟。而且四月開始，對方開始主動讓出不少地盤，並且毫無保留將村鎮建設中的經驗、教訓和己方交流。同時機器設備、廠房以及一個嶄新的中型化肥廠、一座中型水電站不要一分錢交給己方手裏。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交好，雖說對方有一人在中央佔據一個重要席位。可是從過去到現在，對方給予中共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些。而且相對於他們的要求來說，根本不成比例。

只說自己這裏糧食、布匹、棉花這些基本物資就不說了，100部小巧玲瓏的電報機和一百枚單兵防空*一百部微光夜視儀。讓如今的根據地不虞有日本人的偷襲，儘管河北的鬼子如今重點守衛臨近天津、北平這兩座大城市的縣城。其餘大半個河北已經逐步放棄，而高曉斌這裏的最高指揮官寧山賁則是率人逐步‘接收’。零星的戰鬥卻始終不斷，並且由於寧山賁的強勢。日本人居然學會了己方擅長的游擊戰，偷襲戰。

不得不說，來自無錫那位歌舞團的演出陣容實在是豪華了些。燈光、舞台佈置就不用說了，只是那些演員的服裝就讓己方軍隊裏那些女性眼裏星光閃閃。一曲《萬里長城永不倒》中男女歌手在背後幕布播放背景映襯下身上的旗袍婀娜蕩漾彷彿活過來一般，別說那些戰士，就連自己都有些心旌搖曳。好在歌聲與樂器雄偉、壯麗，整個人渾身熱血都被點燃。到最後，很多人都跟着唱。而那位威武雄壯的男歌手和英姿颯爽的女歌手的名字被許多少年男女呼喊着，真是讓自己感覺不可思議。看着有些狂人的人群，兩位歌手很有經驗的笑着揮手退回後台……

隨後《我的祖國》悠揚恬靜的配器響起，雖然沒有直接宣傳抗擊日寇。在場的諸人更是直觀覺得為了祖國壯麗山河和平靜生活，豈能讓外敵肆虐華夏！後面投影現實中華山川河流以及勤勞的人們勞動的場景……投影儀也是去年上半年才生產出來，大量生產直到現在還不行。只為目前許多新產品的生產讓投影儀工業化生產不得不放在後面。

最後是一部電影播放，當女警察果決開槍擊斃帶頭鬧事的十人後，肖華和楊得志相視無語。這樣子做實在不妥，容易讓人民群眾對警察生出恐懼的心理。不利於今後警民一家人的良好氛圍不說，還容易造成少數不良警察亂用槍支的漏洞。好在看事件發展后，少女得救，兩家父母哭作一團情節。對應那村民失落、麻木等場景，立時明白那位高軍長的魄力。如今華夏封建迷信、家族勢力、各種幫派、土匪、軍閥等糾纏一起讓中國虛弱，快刀斬亂麻雖說有些殘忍卻是眼下最有效的手段。

文娛、教育、改變落後思想綜合在一起的歌舞、小品、相聲讓這兩位河北最高領導人心裏整個翻江倒海，很多戰士別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勇往直前。可是小農思想、大男子主義以及封建思想殘餘等還殘留許多戰士心中，部隊思想教育從來沒有放棄過。可是，面對這種寓教於樂的歌舞、小品形式，更加能讓戰士和群眾接受。

這時代的女性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絕對比男性要勇敢。即使政委維持後台的秩序，可是面對那些村裏的姑娘熱情的沖入後台。也只能半推半就的放人進去，其中有幾個性格明顯羞澀的女孩子也跟隨同伴進入。看來追星和新式衣裳對她們的殺傷力太大了些。國家貧困，人民生活窮苦，加上日本鬼子的入侵和大地主等的剝削。如今農村普通人家生活真是不好，連穿暖吃飽都難以保證。大傢伙的引導方向除了戰爭就是生產建設了，而像舞台上那些絢麗多彩的服裝真不是推廣時期。為了那些衣裳，不知道會不會‘帶壞’了人們的思想方向。

“你啊，這種擔心雖說有一定道理。不過沾那位的光，我們這裏的老百姓眼下的溫飽還是不成問題的。下步建設自然是以修路、水利和房屋為主，發展工商業一樣是我們的任務。而服裝能夠獲得大傢伙的青睞自然能夠帶動工商業，得失之間我們注意就是，倒是不用擔心。有錢人家為女兒、媳婦買身漂亮衣裳也是應該的，並且我打算學習那邊由傷殘軍人、親屬建立一家服裝廠。保證我們的英雄日後的生活，老夥計你看成不成？”肖華笑着看向楊得志。

“想要發展，衣料來源、設計以及銷售都要從頭開始。我們這些人打仗還算可以，地方經濟建設只能摸着石頭過河有些風險啊。並且延安那邊這方面的人才培養極少，而且那邊傳來消息。將來在唐山修建高樓大廈的時候，一定要考慮防震的問題。那裏是地震高發區域，這些靠我們部隊實施肯定是不行的。即使抽調原則性、工作能力都好的一些部隊幹部從事行政工作，這方面的技術人員實在是稀缺啊。”

“眼前的日本人和我們保持相對克制狀態，未來一段時間不會有大的戰事發生。眼下中心輔助地方同志發展農業、工業、建築業等工作，至於相關的技術人員和必要的機器設備、原材料。無錫那邊會支持。不過，他們的技術人員最多能夠在這裏十個月。主要目的是在工作中幫助我們這裏培訓一幫技術骨幹，回頭我們要選那些接受能力強、能吃苦的大學生、中學生。當然，軍事訓練和警戒還是不能放鬆的。未來我們或許要出國收復滿清割讓的土地，以及和國府那邊的戰鬥。想要老蔣和那幫軍閥老老實實交出地盤，不把他們打痛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蕖荷親自帶隊來到河北，一路上靠着兩輛坦克、四輛裝甲車、三十輛汽車其中二輛是運油車，一百騎兵以及兩架直升飛機的護衛。非常安全的來到這裏，一路上無論是國府還是日本人那邊都沒有橫生枝節。至於那些土匪、地方勢力，更是戰戰兢兢等待車隊的過去。只是路過一個村子的時候，有個老頭直接跪倒車隊前面磕頭……

於是一夜之間，橫行在河北泰山區域的最大一夥土匪被剿滅。讓眾人的心情很是不好，這些土匪的行徑可堪比日本人。甚至某些方面更是沒了下限，在處決的土匪裏面或許罪不至死，可是總歸是做了惡事的。戰爭期間，也沒得那麼多時間一一核對、量刑。從嚴從重處理國內漢奸、土匪從來都是無錫的政策。

只是眼下的原蕖荷在送走這裏中共最高兩位首長後有些尷尬，沒料到帶來的一車各種新款的衣服沒等到其它地方演出就賣光。讓這兩位想要給自家媳婦也買一身的都沒了貨，說到底還是自己考慮不周到。只是中共這裏紀律嚴格，哪怕是贈送給他們這二位，估計也不會接收。

“英雄騎馬壯，騎馬行進大好河山……”輕哼着騎馬看祖國河山時的感慨，原蕖荷感覺靈感涌動，急忙伏案寫着曲譜。正要進門的幾位歌舞團演員見此情景，悄然後退。而負責捐贈兩套三軸加工中心、藥品事項的後勤部副部長東方紹苦笑發報給無錫：“這裏這方面的技術人員根本沒有，在機床操作生產新的各類車床、銑床、鑽床等以及電機、電線生產廠的建設。谷工等這方面的二十人至少要兩年的時間才能培養出一定數量的合格人員，其餘四十名技術人員可以按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