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的有錢
田非這麼好脾氣的人,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是不可能傷人的。
其實,他也沒怎麼傷害中年保安,作為懲罰,中年保安身體的不適至少要三個小時才會恢復。
這三個小時,中年保安就只能當個木頭人了。
作為田家最天才的醫術傳承者,田非掌握着很多種置人於死地的秘法。
如果他願意,甚至隨時可以變成最恐怖的殺手,敵人就算死了,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田非回到別墅前,按響門鈴。
片刻后,張姨臉色不善的出現在門邊。
看到田非的模樣,她不由張大了嘴巴,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田非,有些話我不吐不快,你既然來到了城市,就得遵守城市的規矩,這樣會嚴重影響大小姐的形象的。”
田非詫異的道:“她是她,我是我,我怎麼就影響她的形象了?”
他心中暗道,要說形象,言辰欣所有的形象都在昨晚的酒後發瘋中崩塌完了。
不過在張姨心目中,自家大小姐肯定是完美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而田非無疑就是那個覬覦仙女的癩蛤蟆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現在住在大小姐家裏,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大小姐的形象,你這樣一身農民工的打扮,別人看到會怎麼說?”
張姨的眼神在冒火,恨不得給田非幾巴掌。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正經的張姨,田非總是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這麼說,張姨你是承認我言家女婿的身份了?”
“咳咳,胡說什麼,大小姐這麼高貴漂亮,怎麼可能嫁給你這種土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張姨氣得口不擇言,連土鱉這種稱呼都出來了。
“既然如此,我怎麼樣,和你家大小姐有半毛錢的關係么?”田非眼神一冷:“你是言辰欣的親媽還是后媽?你不過是個下人而已,有什麼權利管主人的事情?”
這句話不客氣到了極點。
田非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喜歡被人欺負的性格。
人對他好,他就對人好。
人對他惡,他會更惡。
張姨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鄉下小子簡直太狂妄,太無禮了。
田非卻沒打算和她糾纏,冷哼一聲走進了房間,徑直上了三樓,進入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
“混蛋,鄉下土鱉,一點素質都沒有,大小姐永遠不可能看上你,更不可能嫁給你,你就做夢去吧!”
張姨跳腳,對着三樓大叫。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人想着靠女人一飛衝天。
門當戶對他不懂么?
張姨真是為言辰欣感到不值,尤其是看着田非不可一世的樣子,好似村裏的潑皮小人得志,她更是憤恨不已,捂住胸口,臉色一陣蒼白。
田非一覺睡到了中午,感覺肚子嗷嗷叫的時候才醒。
一看時間已經12點了,可張姨卻沒有叫自己吃飯。
田非也沒有在意,畢竟自己早上的態度也不是多好,張姨會理自己才怪。
等他走下樓的時候,卻吃了一驚,只見張姨倒在廚房冰涼的地上,一動不動。
田非連忙跑了過去,蹲下檢查了一下,臉色頓時一變。
張姨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居然暈倒過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咬牙,不再顧忌男女有別,雙手搓動之後,在張姨的身上揉捏起來。
可張姨依然雙目緊閉,手腳冰涼。
“看樣子,只能冒險一試了,希望會成功。”
田非急急忙忙跑回自己房間,從袋子裏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還有注射器和銀針。
就這一會功夫,張姨病情似乎更重了。
“該死,已經處於假死狀態,需要下狠手才行了。”
田非也不敢大意,以最快的速度調配了一些藥液,然後用注射器吸進去,對準張姨的臀部就扎了進去。
隨後,他拿出銀針和酒精,消毒之後,一根根插進了張姨的胸口位置。
田非臉色凝重,猛地吸了口氣,將最後一根針插在了她的【膻中穴】上。
懂行的人都知道,膻中穴是人體死穴之一,非常重要,一旦被傷害,可能危及生命。
但現在田非卻是一針插了進去,實在太可怕了。
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張姨的身子突然顫動了一下,嘴巴大張,急促呼吸起來。
原本快要停止的心跳,也開始慢慢跳動。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隱約看到一個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忙碌着,幾乎不敢置信。
那人,竟然是田非!
該死的,這傢伙不會是在謀殺自己吧?
張姨嚇得心跳差點再次停止。
田非卻是摸摸額頭的冷汗,道:“幸好早來了一步,要是再晚一分鐘可就救不過來了。”
他有條不紊的將東西收拾好,重新裝進了袋子。
張姨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身體像是失去了控制,一動不能動,只能獃獃看着前方。
半個小時不到,救護車嗚咽着來到了家門口,幾名醫生護士急匆匆的跑了下來。
“病人在哪裏?有沒有危險。”
當先一名急診室的醫生很敬業,幾乎是跑着衝進了廚房。
他們先是緊張的檢查了一番,隨後一臉怪異的看着田非。
“病人這是心臟病和其他病症同時發作,窒息性休克,按理說,她必死無疑,請問是誰幫她採取了緊急救援?”
田非淡淡道:“是我。”
一名女醫生上前一步,眉頭一皺:“你用的是什麼方法?這種急發性病症,就算有專業的醫生在一旁,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田非道:“張姨現在的情況需要住院檢查,你們確定要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中年醫生看了田非一眼,道:“你是病人家屬么?請跟我們去一趟醫院。”
田非當然責無旁貸。
言辰欣在公司,而他又不知道張姨家人的情況,只好自己去了。
張姨雖然說不出話來,但她的意識卻非常清楚,醫生們的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吃驚,原來救了自己的,居然是田非么?
那女醫生大概二十七八歲,風韻猶存,充滿了熟女的氣息。
一路上,她似乎有很多疑惑,不斷追問田非具體的情況。
田非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
畢竟,自己採用的方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完全就是在冒險。
一旦失敗,就是謀殺。
到醫院辦了各種手續,繳費的時候田非卻是傻眼了,居然要一次性繳納九千多。
他身上前後就言辰欣給的一千塊,現在還剩下九百左右。
而更讓他鬱悶的是,他並沒有言辰欣的電話。
這可怎麼辦吶?
田非站在繳費處,滿臉愁容。
他的卡都被老媽給收繳,就留給他幾張毫無意義的怪卡,能取出錢來的,一張沒有。
“醫生姐姐,能不能先安排住院,等她親人來了再繳費?”
田非有些不要意思的站在繳費處,對收費的醫生說道。
收費的醫生看一眼田非的打扮,臉色頓時就寒了下來。
“這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沒錢就去找錢,別耽誤其他人辦事。”
這看似長得不錯的收費醫生,態度卻是相當惡劣。
田非皺眉道:“醫院不就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么?難道不能通融一下,又不是不交錢。”
“走走走,沒錢就閃開,後面還有這麼多人排隊呢。”
醫生不耐煩的說道,後面排隊的人也用一種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田非。
田非鬱悶的讓開,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氣。
要不是自己已經幫張姨度過危險期,來到這裏豈不是要活活等死?
到底是錢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田非無奈之下,掏出手機翻找起來。
最後,他嘆息了一聲,有些不情不願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
對面傳來一個女聲:“喂,你找誰?”
女的?
田非一愣,微微皺眉,但還是說道:“你好,請問你是誰?”
他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可不是什麼少女。
“你不知道是誰就亂打電話?”女子火氣十足。
“這應該是吳老先生的號碼吧?我有點事想請老先生幫忙,能不能讓他接下電話。”
“不好意思,我爺爺現在正在養病,想找他幫忙,免開尊口。”
女子語氣堅決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田非頓時有些尷尬。
正想再說什麼,電話里卻傳來一陣嘟嘟聲,對方居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田非傻傻拿着手機,臉色怪異,半響說不出話來。
吳銀亮,這可不是我不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