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裏也有女巫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車廂內，求生欲強烈的亞瑟完全平復心中迷茫和不適，仔細整理腦海中的記憶，努力回想原身所有經歷，如任何維斯特洛人都知道的基礎常識，關於熟悉親人的一切，認識哪些朋友，曾接觸過什麼貴族等等。
只有掌握得越清晰，他才能更好融入這個世界，更好成為亞瑟·黑眼。
私生子出生在帝都君臨城，屬於王領之地，基本會姓維水（Waters），但因為來自異國的母親，不同常人的瞳色，被起黑眼這樣的姓氏。
即便是皇帝的私生子，亞瑟的地位甚至比不上普通人的私生子，而且他的未來因為擁有不錯的學習能力早早受限，可以成為學士，但依然地位低下，被允許發誓效忠未來的皇帝，有不至於被餓死的奴僕出路。
野蠻、落後的帝國，這種破地方毫無人權可言。
唯一會關心愛護原主的親人是逝世的母親，皇帝不可能在意他這麼一個黑髮黑瞳的私生子，至於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想想喬佛里、彌賽菈和托曼，他們的生*|母是瑟曦·蘭尼斯特，來自大名鼎鼎的蘭尼斯特家族，血脈高貴無比，私生子跟他們相比猶如泥塵和寶石。
若非源於皇帝，私生子跟他們有血緣關係，他們甚至會覺得蘭尼斯特的名聲被玷污。
同父異母又如何？
高貴血脈者和低賤血脈的奴僕，怎麼可能能當兄弟？又怎麼可能會有感情？
而皇帝的其他私生子？
原主根本沒留下多少印象，十多年生活在一個皇宮裏，能描述的印象只有短短几句話。
除了他們母親來自貴族階層，背後人支持和保護，那些私生子兄弟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其它一概不知。
北上之行，從貴族階層受到鄙視和輕蔑不多，更多是無視！
沒有人在意亞瑟這個卑微的私生子。
只有一個安妮·克勞迪與之相處，勉強算得上熟悉。
對此，亞瑟感到無比慶幸，因為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的靈魂被換，不會有人發現他跟原主有多大不同。
暗自慶幸之餘，自己忽然想起來作為穿越者，應該會有金手指，可能擁有神奇能力、天賦或者附帶系統什麼的。
二二的心中默念系統數十遍做各種嘗試，什麼事都沒發生，正覺得小說就是小說，故事都是編出來騙人時，他的眼前漸漸浮現一個模糊的窗口！
系統？！！
不，不對，這不是系統...而是...一個屬性版面？
一個只有名字的屬性版面......
有什麼用？
升級？強化？還是召喚？或者是獲得什麼技能？
...不會是抽獎吧？
可為什麼不停嘗試都沒反應？
轉眼就兩天時間過去，發瘋般想盡各種方法研究金手指，卻怎樣都研究不出頭緒。
亞瑟只能回歸現實，繼續去做前身的工作，給皇太子喬佛里當書童。
什麼？你說西方國家沒有書童？人艱不拆這話沒聽過？難道非要說作為私生子的自己要給別人當僕從？
生活不易，就是眼前的苟且也充滿困難。
因為他要伺候喬佛里這小混蛋啊！
這傢伙暴躁自大又冷血殘酷，和他母親一樣情緒容易失控，並是具有施虐狂特質的小變*|態。
原主跟在他身邊沒少受欺負。
會有安妮照顧，也是皇帝要防止暴虐的喬佛里鬧出人命，免得太子作出什麼令到貴族和大臣反感的事情，削減皇家威信。
午飯時間，大部隊停了下來休息。
作為私生子，亞瑟沒有資格跟皇帝、王后和皇子、公主同桌吃飯，即便到了飯點肚子很餓也不能就餐，而是要伺候皇室眾人享用午餐，充當斟茶遞水的傭人。
有原主專門學習過禮儀的記憶，該怎樣伺候人，亞瑟按記憶可以做得無可挑剔。
心裏非常非常不習慣，可他不敢表露任何一絲一毫，極力隱藏所有的情緒為皇帝、王后斟酒。
托曼小胖子人還是不錯的。
他是唯一會對自己露出笑容的皇子，在原主記憶中，兩人還經常一同玩耍。
這時，一個長得跟王后長相非常相似，生得高大英挺，擁有一頭飄揚金髮，臉上一雙閃亮的碧眼，嘴角勾起掛出利如刀鋒笑容的御林鐵衛走了過來。
他是詹姆·蘭尼斯特，鼎鼎有名的弒君者，王后瑟曦·蘭尼斯特的孿生弟弟。
來到簡單卻不失奢華的餐桌前，就下跪彙報道：“陛下，我們在前面的樹林裏發現了一個女巫。”
“女巫？”
聽到詹姆的彙報，大胖子皇帝勞勃停下了略顯粗*|魯的吃食動作，正要說話，身邊王后瑟曦卻不滿的搶先開口問道：“為什麼還不把她燒死？”
詹姆聞言看了自己的孿生姐姐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有些不爽妻子多嘴的皇帝。
皇帝勞勃端起了酒喝了一大口，將空杯子遞向身旁的亞瑟示意他斟酒，就問道：“你確定是女巫？”
詹姆：“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在進行邪惡的法術儀式。”
勞勃皺了皺眉：“那個女巫是北境人？”
詹姆搖頭：“她是個野人。”
“那就燒了吧。”說完，勞勃就端起亞瑟斟滿酒的酒杯繼續吃喝，彷彿如此隨意決定了一個人生死，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明白這個世界殘酷。
但這樣，讓亞瑟對這個世界殘酷有了更深體會，還感覺這種體會只會不斷增加，恐怕很難減少分毫。
“對了，等下”
詹姆轉身要執行命令，皇帝開口讓他停住了腳步，然後指向身邊捧着酒壺的亞瑟說道：“帶上這個小子，讓他見見世面。”
“......”捧着酒壺的亞瑟很無語，殺人叫我見世面？
聽到皇帝老爹這話，對經常跟在自己身邊這位小僕從挺了解的喬佛里一臉認同的點頭，說道：“沒錯，亞瑟太膽小了，根本不像男人，是應該見識一下世面，不過我估計他會尿褲子。”
前面那段說的很正經，但話到後面，眼眸中流露嘲諷和輕蔑是再明顯不過。
“父王，我也想去。”喬佛里對於燒女巫這種罕見玩意很感興趣。
勞勃：“你吃飽了嗎？”
喬佛里連連點頭：“吃飽了。”
“那就去鍛煉一下。”勞勃不反對兒子學習怎樣處理刑事。
得到皇帝同意和王后默許，喬佛里屁顛屁顛就起身了。
亞瑟對此只能默默放下酒壺，勉強作出讓人看起來哭笑不得的微笑，忐忑跟上詹姆·蘭尼斯特前去參觀燒女巫。
“哈哈，亞瑟你真是個膽小鬼。”看到他的模樣，喬佛里感覺很歡樂，“待會你要是尿褲子了，就別靠我太近。”
話說，如果亞瑟沒有記錯，前世看過一本大神的奇幻小說開頭就是要燒女巫。
不知道去救那名即將被燒的女巫，會不會獲得其效忠，然後讓擁有神奇能力的女巫作為推動帝國發展，社會進步的生產力？
想像很美好。
現實很殘酷。
走神這麼一下，騎馬過來的喬佛里就惡毒朝他後背甩了一馬鞭：“發什麼呆，快上馬跟着我舅舅。”
處於長夏，北境不算多冷，但身上衣服不算單薄，所以這馬鞭打來根本不疼，甚至他都沒感覺到，只是聽到聲音才回神。
回過頭看到喬佛里還要用馬鞭抽自己，亞瑟連忙按照記憶上馬躲開。
然後他就意識到原主雖然會騎馬，但騎馬次數不多騎術生疏，在馬背上坐得不太穩，搖搖晃晃，想要夾緊又怕催動馬匹奔跑，顯得非常慌亂和狼狽。
這讓喬佛里看得哈哈大笑。
他就喜歡看別人出糗。
詹姆見狀搖了搖頭，沒有對未來會被毒死的兒子說什麼，只默默催動坐騎行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