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送往密室
殿內觥籌交錯、紙醉金迷,舞女們拚命的扭擺着腰肢,樂師瘋狂的奏着樂,該喝酒的人喝酒,該看戲的人看戲。
楚逸辰大手一揮,大殿上墨色紗幔傾瀉而下,彷彿暗夜裏的妖怪一樣,將兩人隔在簾內,死死的擋住了賓客們的視線。
韓踏雪彷彿知道了他的意圖一般,撐起孱弱的身子往床榻裏面躲了躲,楚逸辰卻伸出大手,用力一撈,她便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裏。
他眸中深黑色的光芒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她不敢抬眼看他,他卻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着自己。
“王妃,看着本王,好好的記住今天。”說罷將她壓倒在榻上,訕笑着掀起大紅喜服的下擺,並未將衣衫褪盡,整個人壓了上去。衣袂翻飛的他,渾身更多了一層噬魂的危險氣息。
他眸中猩紅的顏色越發濃重,緊鎖着踏雪已經逐漸燃燒起來的眸子,在她耳邊輕聲的戲謔着:“受不了了吧,叫出來吧,叫出來本王現在就給你。”說著褪去了繁複的衣衫,性感妖嬈的看着身下的女子。
踏雪的唇,早已被咬的血跡斑斑,臉上掛着淚,而眼神里卻還是那副不屈不撓的神情。她定定的看着他,之後搖了搖頭,她幾乎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火熱的藥力在她體內橫竄來竄去,她想張口大喊,喊出口的卻只是破碎的嗚咽。
楚逸辰美眸微顫,將她又往自己身下拉了幾分,這個女人的身體,讓他有置身於雲端的錯覺,她的下身緊緻火熱,彷彿要將他吞沒一般。
在他傾身而入之後,整個陰冷的大殿內,就只有男子的粗喘聲、女子的口申口今聲,此刻,賓客們終於相信,三王爺娶進府來的,的確是個女人。
等到眾人都冷汗涔涔的喝完了酒,大殿上,紗幔被一雙修長的大手掀開,他早已穿好了衣衫,冷然掃視過幽暗的殿堂,薄唇勾出一個譏諷的弧度,厭惡的看着他們。
“來人,將王妃帶回房。”他所謂的房間,不過是早就給她準備好的密室而已。幾名丫鬟有些害怕的上前,攙扶起身上未着寸縷的韓踏雪,就要往簾外走去。
已經大踏步往殿外走的楚逸辰突然停下腳步,褪去自己繁複的大紅喜服,手腕一個用力,狠狠的越過頭頂往後拋去,那喜袍便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韓踏雪身上。他只穿着單薄的裏衣,背影里有些凄楚的味道,一個人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初冬的冷風裏。
他想不透,為什麼今日韓踏雪沒來,他這般折磨他的妹妹,為什麼還是引不出他,難道他就這麼不想見他,這麼不想做做他的王妃嗎?
韓踏雪被送往密室,她無力的躺在密室的床榻上,一個黑影閃入密室,憐愛的撫摸着她的臉頰。
“爹爹……”踏雪虛弱的睜開眼睛,眼淚簌簌滑落。
“沒有暴露身份吧。”年邁的男子關切的問。
“沒有,他並不知道我就是韓踏雪。”她輕輕哽咽了兩聲。
“照顧好自己,爹爹不能在這裏久留,日後,爹爹定然會想法子救你的。”蒼勁的男子說過這些話之後,心痛的抱了抱韓踏雪,一個閃身消失在陰黑的密室里。
而楚逸辰還在自己的房間內,百思難得其解的想着,為何今日他如此的折磨這所謂的妹妹,踏雪公子都沒有露面。密室里,韓踏雪努力睜開眼睛,疲憊的起身,撐着疼痛不已的身子,從陰暗的室內走出……
夜色漸漸幽深了起來,她緊了緊身上楚逸辰的大紅喜服,方才大廳內的瘋狂仍讓她心有餘悸,在呼嘯的冷風中仰望西天一輪殘月,淚眼朦朧。
看着艷紅高掛、喜興盎然的三王府,蒼茫月色中,雕樑畫棟、亭台樓宇、迴廊殿苑,卻不過是個金絲鳥籠,且是裏面長滿利刺的金絲鳥籠。
多年粉紅佳人扮男裝,一紙賜婚文書卻斷了她的幸福路,世人只知以首富之女的財大氣粗嫁與王公貴族的無上榮耀,卻不知她被丈夫狠狠折磨的痛。
一切的心碎和悲愴,都始於盛世繁華下,那早已被黃沙掩埋的過往。悲愴的看了殘冷的斜月一眼,回想着舊事,究竟是怎樣的機緣巧合,她才輾轉輪迴,嫁到這三王府,成了楚逸辰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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