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憶
那是個春天的夜晚，十點鐘左右，十五歲的葛靖獨自一人趴在他的小卧室里做作業，突然一道白光亮如白晝從窗*、進來，他忙扔下手中的鋼筆跑向外面，邊跑嘴裏邊大聲喊着：“爸爸，你們快出來看啊！”
葛錦華夫婦應聲跑了出來，一起驚訝地仰頭看向天空。
“太漂亮了！真好看。”葛靖趴在自家精緻的小樓陽台上仰着頭嘴裏高興地喊着。
爺爺葛老也發現了這奇特的光芒，披着衣服急匆匆地從隔壁房間裏走了出來，他也一臉驚訝地看向天空！
他們看見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神奇的七彩光柱、旋轉着直射在了村莊那頭的老張頭家屋頂上了。
葛錦華看着天空嘴裏急切地問他老爸葛老：“爸，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光柱罩的是哪一家啊？”
“哎呀！這可是聖光啊！這聖光怎麼會照在老張家了呢？”葛老看着不遠處老張家並不起眼的低矮小屋嘴裏回答著兒子的問話。
老葛家是這村裡最有名望的老人了，他不但知識淵博，還是這一方的名醫呢。他們家在這青山鎮、桃花村上是非常有名氣的人家。他們家在青山鎮上還開有大藥房和醫院。
這耀眼的七彩光柱把黑漆漆的桃花村照射的亮如白晝，村民們都紛紛跑出家門好奇地看這稀罕事。
一時間四面八方傳來了村裡男男女女吵雜的議論聲。
“葛老，這是什麼光啊？”隔壁鄰居青山夫妻倆扯着嗓門沖老葛家喊問着。
葛老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問題，就聽見老張家的小樓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嬰兒清脆的啼哭聲，隨即，那七彩光芒旋轉着就消失了。
桃花村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黑漆漆一片。
青山夫妻倆等不及葛老回答，忍不住好奇心已經和大家一路小跑着去老張看娃去了。大家都覺得剛才的那七彩光柱肯定跟老張家剛剛生下來的孩子有關係，要不然怎麼不照在別人家房頂上呢？
葛靖趴在自家陽台上看着大夥急匆匆經過他家大門口，一起向老張家跑去。聽見那些叔叔阿姨嘴裏在議論着，男孩還是女孩的話題。
“走，我們也去老張家看看去，看看他家媳婦生了個什麼？居然有聖光護送！這娃肯定不簡單。”葛老也興緻勃勃地對身邊的兒子葛錦華說道。
旁邊的葛靖聽見了也急忙喊了起來：“爺爺，我也要去。”
“好好好，都瞧瞧去。”葛老目光充滿慈愛地看着寶貝孫子笑呵呵地說道。
他們也忙着下樓去了。
葛老一家人也急匆匆趕到老張家大門口，見他們家燈火通明，屋裏屋外都是人，桃花村的人基本上都跑來了。
老張家那頭看家狗正甩着大尾巴喉嚨發出低鳴聲，好像很不歡迎大家。
老張頭一邊趕着大黃狗，一邊歡歡喜喜地給桃花村爺們發香煙呢。見葛老一家人也來了，趕緊過來打招呼。
“哎呀怎麼把葛老爺子也給驚動了。”
“大家都來了，我能不來嗎？”葛老摸着他的鬍子笑眯眯地說道。
大夥見葛老父子也趕來了，趕緊給他們讓道，呼啦一下子閃出一條通往老張頭家大門口的道來。
葛老也不客氣，一家人在眾人的目光下向老張頭家裏走去。
老張頭緊跟在葛老一家人後面，嘴裏一個勁地說著，“真不好意思，把葛老也驚動了。大家都屋裏坐。”他熱情地招呼着大夥。
葛老一邊走一邊亟不可待地問身後的老張頭：“你媳婦生了個男娃還是女娃？”
“孫女。您來了正好，就給我們孩子起個名子吧，您學問高。”說著都進了屋。“你們這邊坐。”老張頭忙拉過一張藤椅子給葛老坐下。
這時，青山老婆抱着剛剛出生的孩子從房裏走了出來，嘴裏喊着，“好漂亮的千金啊！你們快來看，這孩子長得好可愛啊，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人。”
大家連忙迎了過去，都想看看這個有着七彩神光護體的孩子到底長什麼樣？
葛靖跟着媽媽也擠過去看小妹妹，聽見媽媽讚美道，“呀，這孩子長得確實可愛。葛靖她在看你呢？”
“呵呵，是的。哎小妹妹你好，我叫葛靖。”葛靖一把拉住了嬰兒的小手高興地喊着。
“快看快看，這孩子好像聽懂了你們家葛靖的話了，沖他笑了呢。”青山老婆抱着孩子驚訝地喊了起來。
“是啊，這孩子剛剛生出來竟然會笑了。”葛靖媽媽也驚訝地看着孩子說道。
“呵呵呵，小妹妹，你是不是喜歡我啊？”葛靖拉着嬰兒的小手竟然捨不得放開了，一個勁地沖孩子說話。
大家看了都七嘴八舌地讚歎着！
葛老爺子看了一眼然後重新坐在椅子上，目光依舊看向孩子，捏着花白的鬍鬚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老張頭這時候說話了，“青山，快讓你媳婦把孩子抱給葛老好好看看，好起個名子。”老張頭沖青山喊道。
青山點頭，急忙扯開嗓門沖老婆喊了起來，“小芳，快把孩子抱給葛老爺子好好看看，好給孩子起名字。”
小芳趕緊抱着孩子走了過來，彎腰讓葛老看她懷中的嬰兒。
葛靖也急忙跟過來站在爺爺身邊看着，“呵呵，爺爺你看她真好玩。她喜歡聽我說話。”
“葛靖小少爺，那以後你就娶她做你媳婦吧，小妹妹長大了可漂亮了。”青山老婆抱着孩子沖葛靖說笑道。
老張頭聽了高興地說道，“我們家孩子哪裏配得上小少爺啊！”
葛錦華一直站在葛老身邊，這個時候他也探頭仔細看着孩子。
葛老仔細地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嘴裏回答着老張頭的話，“老張頭，你先不要這樣說，這個孩子不簡單！”
葛靖見爺爺這樣說，忙高興地問道：“爺爺，小妹妹怎麼不簡單了？”
大家此刻都看着葛老，等待他的下文。
“這孩子肯定與眾不同！剛才生她時天賜七彩聖光，預示孩子吉祥如意，大富大貴之命，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看這孩子就叫——聖靈吧。”
“張聖靈？哎呀好名字啊！謝謝葛老，謝謝葛老。”老張頭連忙道謝。
“老張頭，我們兩家做個親事你看怎麼樣？”
老張頭一聽喜形於色，忙說，“葛老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老張頭看向他旁邊的葛靖，嘴裏繼續說道，“就怕我們家寒酸配不上你們家小少爺啊！”
葛老忙沖他擺手，“老張頭，你看我們家葛靖多喜歡你的孫女啊？你孫女剛剛落地，就會沖小少爺笑，證明他們有緣。”
“是啊，你們看，剛剛又沖葛靖小少爺笑了，好像很高興做葛靖小少爺媳婦呢！”青山老婆再次驚奇地喊道。
大夥都驚訝地看着、聽着，心裏都明白，葛家老爺子見多識廣，肯定是看出這個孩子不同尋常，所以才急着攀親了。
“那好吧，我女兒就由葛老爺子做主了。”一直沒開口的說話的孩子爸爸突然說話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女兒要是能嫁給葛家唯一的小少爺，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情啊。
在這青山鎮，那個不知，那個不曉、青山鎮葛家啊！他們葛家富甲一方，家有醫院大藥房，又是名門望族，誰都想巴結他們。自己的女兒能嫁給這樣的人家，已經是非常榮耀了！
況且葛老爺子還當著桃花村所有的村民主動提出聯姻的事情，那是太給他們張家面子了！
“好。”葛老聽了連忙說了聲好，然後轉頭沖他兒子說道，“錦華，快回去把我們葛家祖傳的項鏈拿來，做為聘禮，給孩子戴上。”
“好。”葛錦華聽見父親這樣說了，認為肯定有道理，於是急急忙忙向外面走去。
這下子大夥開始喧嘩了，有的恭喜老張家喜得千金，真正的千足金啊！
有的恭喜老張家攀上了財神爺了。
葛靖似乎明白了什麼，看着小妹妹一聲不吭地笑了。
葛靖從回憶中醒來，將照片輕輕放在了床頭柜上，開始睡覺。
此刻聖靈家、一家人正歡歡喜喜地在桌子上忙着包餃子。
爸爸也回來了，在揉面。
聖靈在擀皮。
媽媽包。
聖靈弟弟在跟爺爺忙着擺放餃子。
“聖靈，今天下午醫院裏都在說你呢。”爸爸沖聖靈說道。
“說我什麼呀？”
“說你一下子看好了倆個頭痛的病人，呵呵，把你說成天上的仙女了。”
“我孫女本來就是仙女下凡嘛。”老張頭喜滋滋地說道。
“對，我姐姐就是仙女，你們看見誰比我姐姐還好看？”
“呵呵，小寶，姐姐我不是什麼仙女，我是聖姑，聖姑。哈哈哈……”聖靈說完自己也樂了。
媽媽一邊做餃子一邊問聖靈，“真的聖靈，葛靖今天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聖靈故意，“沒有啊。”
媽媽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沒有？他真的沒有跟你提你們的親事嗎？”
“沒有。我不會嫁給他的。”
老張頭和爸爸一聽，相互急切地看了一眼，然後爸爸急忙問，“聖靈，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不可能嫁給靖哥哥的。”
“聖靈，你是不是你在學校里喜歡上別人了？”媽媽也急了，一家人都停住了手裏的活，焦急地看着聖靈。
“沒有。我誰也不想嫁。真的爺爺，您跟葛爺爺當年說什麼了？葛爺爺給您什麼聘禮了？”
“葛靖沒告訴過你什麼聘禮嗎？”爺爺有些驚訝地看着聖靈問。
“沒有啊。真的有聘禮啊？”
“當然有了，不然像葛家這樣的家世，葛靖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結婚嗎？想當葛家媳婦的姑娘成千上萬，你為什麼不想嫁他啊？”媽媽氣急敗壞地問聖靈。
“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完成。爺爺你快說，聘禮到底是什麼？”
“聘禮就是你脖子上的金鎖。不是給你一直戴着嗎？”媽媽生氣地沖聖靈喊道。
“啊？”聖靈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拿起脖子上的金鎖仔細看了看，“這個金鎖你們不是說我生下來就有的嗎？”
“你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是你生下來那天晚上，葛老爺子讓葛靖親手給你戴上的。”媽媽繼續說道。
聖靈一把抓住脖子上的金鎖，摘了下來。想起了先前葛靖看着她脖子沒有說下去，原來他已經告訴自己了，自己像個傻瓜一樣，還不知道。
“傻孩子，那是騙你的，我們想讓你好好念書，才那樣說的。也怕葛靖長大了喜歡上別人，讓你難過，所以才瞞住你的。趕緊戴上，這個可是老葛家的傳家寶啊。”
“我不戴。”手裏將金鎖生氣地扔在了桌子上。
“我說你這孩子傻呀？你知道我們青山鎮有多少漂亮姑娘想戴上這個金鎖嗎？你不要人家可求之不得呢，趕緊戴上，一會別讓葛靖和葛老看見了你沒戴金鎖不高興。”媽媽說著拿起金鎖就要給聖靈戴上。
“哎呀我不戴。”聖靈躲着就是不戴。
“你這孩子念書念傻了是吧？本來我們以為葛靖長大了會喜歡上別人，沒想到這個孩子還真喜歡上你了，連鎮長的姑娘都不要。還有醫院裏那個寒醫生，他都不要，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你還拽的什麼勁？快戴上。”媽媽急得恨不得打聖靈一頓。
“爺爺接茬說道，“我們這裏的鎮長算什麼，葛老昨天還跟我說了，北京一個什麼大官的女兒看上了葛靖了，可是葛靖就是不要她。哈哈哈，這孩子還真夠意思的。”老張頭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