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懷孕(2)
幾年來,那些認識她們的女孩子都說孟想很善良,卻一直沒和他搞成什麼事;而所有的女人都罵笑笑是壞蛋,但這些女人幾乎都主動爬上了他的床。在笑笑的身上,孟想驗證了一條真理:女人堆里,壞男人永遠比好男人暢銷。那些女人白天裏找孟想談心事,晚上解決笑笑的饑渴。當孟想後來知道那些白天裏好像對自己很有好感的女人,到了晚上就去找孟想發泄時,噁心得不行。
“兄弟,幫我想想辦法吧,這事……怎麼辦?”笑笑的聲音幾乎要哭了。
孟想發現思維有些溜號,想了想就說:“這孩子不能留下,你應該打掉。”
“哎,只能這樣了……”笑笑順着孟想的話說下去。
“嗯,那就這樣吧。”孟想又似是而非地肯定一句,他也不知道為何心情有些煩亂。
見孟想沒有向預料中的方向說下去,笑笑便暗示道:“小如沒錢啊,她還沒有工作呢,零花錢都是家裏給的,這可怎麼辦……”
“我x!”孟想終於發火了,他說:“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反過來還讓她自己花錢,你小子是不是男人!”
如果是在平時,笑笑早就反唇相譏了,可今天他出奇的斯文,躊躇道:“不是我不想給,問題是我能拿得出來算啊,你知道我每月就掙那麼點錢,哪還有閑錢?這不月底了,我天天數硬幣……”
孟想心中默然一空,感覺有些不對味,好像掉進了早有預謀的陷阱似的。嘴上問道:“大概要多少錢?”
笑笑早有準備:“做流產的價格高低不等,有一千的,還有兩千的。反正是打孩子又不是生孩子,我想就給她弄個便宜點的算了,你說呢?”
“屁話,錢多的自然有道理,聽說女人流產和生孩子一樣重要,做完之後你也要照顧她,知道不?”
“照顧她這事好說,可是錢……”
孟想明知自己中計,可他向來對別人善良,一想到那個17歲的小姑娘挺着大肚子,便咬牙說:“下班后你在地鐵口等我,我先借你吧。”
“哥們就是哥們,我這輩子認識你值了!”
“我這輩子怎麼認識了你!”孟想無奈地掛上電話。
其實他真不想幫笑笑擦屁股,可就是狠不下心不管。他總感覺那個女孩子用無助的眼神望着自己。就當做好事了吧,佛語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屠,孟想如此安慰自己。他記得笑笑曾經說過王艷如是他來上海以後上過的第一個處女,更是他這輩子玩過的第一個處女。想起這話,孟想覺得那麼一個單純的丫頭被笑笑給禍害了,就像自己被侮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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