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遭遇抵擋

(1)遭遇抵擋

2010年10月,蕭濤濤在感覺着時光的流逝和世事的無常之下,開始回顧已遠的往昔,整理生命的積澱……

在這之前,她生命的所有透支,都一一地找上身來,從她的殘餘不多的生命能量中一一地索取。

蕭濤濤的激情,活力;她的風趣,幽默和帶給身邊的每一個人的,無所不在笑聲與歌聲,幾乎消失殆盡。

她病魔纏身,人形走樣;苦不堪言。

她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但是,走到生命盡頭的她才發現,所有的牽挂,所有的思念,竟然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它們更加強烈地激起了她想要感戴生命感激愛情的痴痴深情。

而她唯一還能做的,只不過是讓那過往的一切,再度“重現”。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積壓在心底的愛,都傾訴出來。

讓自己可以安然而寧靜地,走向永恆的未來。

她覺得不把它們傾訴出來,她閉不上眼睛。

終於,在一個平常得完全沒有記憶的日子,蕭濤濤開始了自己的記述。她一字一句,記述下了自己成長的每一個過程,記載下自己經歷的每一段感情;沒有做絲毫的修飾或增減。

她願意把一顆心,坦然地面對着燦爛的陽光敞開。

她想,這是做人起碼應有的擔待。

但蕭濤濤的記述里,牽涉了不少的人。

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和不是預期的傷害。蕭濤濤一邊寫作,一邊開始了尋找。她要讓每一個進入過自己生命的人(尤其是男人),能理解自己的記述,能懂得他們對於她生命的意義。能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裏,再度與她相遇或交錯地,重現那美好的過去……

幾乎一路無阻。

但,在尋找“子沐”的過程中,蕭濤濤遭遇了抵擋。

很不被尊重的抵擋。

抵擋本來可以接受和理解,但不被尊重――尤其是被告知的結果,讓蕭濤濤完全無法進行自己的記述了。

這個時候的蕭濤濤,早已經是一個思維和想像力完全不同於常人的所謂文人。

文人都有魔怔。

蕭濤濤卻保持着可怕的冷靜和清醒。

她在微博上寫下了自己遭遇的抵擋,和決意要追究到底的決心。

她把信,寫給了原本打算尋找的對象。她的筆鋒象刀子劃在**上一樣,讓人感覺得到血腥和疼痛……

蕭濤濤的信,寫給了生活中的一位身份不便暴露的人。

他是被蕭濤濤稱為“子沐”的那位男人。

以下,便是蕭濤濤通過“順風快遞”發出的快遞信中的全文:

沐:

很久很久沒有聯繫了。但在心裏,我從沒忘記;沒忘記祈禱你平安地在着並且好着。

本來沒有想過要再打攪你,但事出必要:我正在寫作的小說《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在起點,新浪以及網易上連載着。因為是一本紀實性的小說,我在涉及到有關的人物和事件時,都盡量取得對方的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害和誤會。

3月1日,我用整整的一個夜晚,完成了與你有關的文字。3月2日,我在10點鐘前後,設法找到了你單位辦公室的電話。

我想告訴有關於你的寫作部分已經完成,並且得到你的許可或者是反對的回饋;我是出於對一位我很看重的朋友的尊重,撥出了你所在單位的電話號碼。

但,我被很不尊重地給檔回來了。

檔回來我能理解和接受,每一個有點身份和地位的人,都可能授意給自己的下屬,讓她們阻擋一些他不想沾染的麻煩。

我不能接受的是,你的工作人員的素質和職業修養之低劣。她讓我為你而慚愧――你手下怎麼會有這等人?

她象審犯人一樣審問了我一番以後,扔給我兩句話:“他早不在這裏了,早都不在了。”同時掛斷了電話。

你永遠想像不出我當時的感受。

我是一個幼稚的文人,想像力會豐富到瘋狂的邊緣。

我的想像在她那兩句話之後,立即展開了巨大無邊的翅膀,上天入地地探究着“早不在了”,這四個字,究竟意味着什麼?

我甚至想到要打通關係,去某個監獄看望你,或給你的墓地送束鮮花(我挖空心思地猜測你會埋葬在哪裏)

我沒想到自己被愚弄了。你看看我當時寫下的微博:

寫到一個章節,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段溫情,一個朋友,一份悲哀;便想起要去尋找,尋找只是想知道ta還在否還好否?還在寫作和“悲哀”否?

可是,只得到ta已經不在的消息:是不在這個位置,是不在這個城市;還是,不在這個世界了???

沐:我是很久以前的小桃。

不管你在哪裏,我只祈禱你在着,並且好着。

請託夢給我。

以上是我放下話筒做的第一件事情。

然後,我沉重地躺下,自己煎熬自己了幾個小時。

下午3點,我不甘心;又撥通了電話,還是那位女士。

我再次解釋了找你的原因,並告訴她,她上午的回答讓我很擔心。我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回答:“我沒說他出了事情,我只是說不知道他在哪裏去了,不知道!”

電話再次被粗暴地掛斷。

我坐了半天,突發奇想:我能在網上尋找嗎?

我並不是個網絡高手。電腦對我的作用,就只是寫作。

感謝上天。因為上天讓我在網絡上找出你了。

是上天在幫我。我沒有白白地辛苦數個小時的搜索註冊和登錄。這些程序我以前都沒學會做的,我居然做成了。

但,就在找到了你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擔心,悲痛;都化為了滔天的怒火!我不能原諒,一個人,怎麼可以為著一點身份地位,就讓人說自己“早不在了”?

沐:(我希望這不是我最後一次使用你給我的這個稱呼的權利,假如我在某個時候開始稱你為“C主任或C社長或C總;那,我們的關係,就已經是質的改變了。)

我願意給你機會,我想得到解釋,我想要回一個公道。

究竟是你的授意(你當時究竟在不在場,這至關重要!),還是你的下屬在履行“職責”?請你如實回答我。

即便是履行職責,我們都知道,大凡有點基本職業修養的接待,她回答或拒絕對方的言辭,必須要禮貌而委婉。

可以是“請問您是誰?找C主任有什麼事,他在開會,或:他出差了,或:他現在不能接聽電話;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轉達給他……“

我也辦過學校,獲得省級社會力量辦學先進個人稱號。

我很難想像,一位曾經的紀委書記,現在管理着這麼一個以教育和服務於教育為宗旨的中心,竟然沒意識到自己對於內部員工所施與的教育,是如此的疏鬆。

希望你不要發怒撕了這篇文字。它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很可能成為你需要的證據。

我現在只需要一個道歉。

我不認為這是在小題大做。我是想讓你以後知道怎麼管理你的下屬,想讓你的下屬學會尊重。

等待你的答覆。但請珍惜時間,我還有更重要的工作。

希望我們能以對雙方負責的態度,儘快解決好這件事情。

因為,它已經影響了我的工作。

等不到你的答覆,我會以符合我性格的方式,將這件事情追究下去。那將是我們彼此都會遺憾和不願意的結果。

我的心已經很疼痛了,請不要再讓它感覺到傷害。

我相信,看到這裏,你的心也會很疼痛的。因為你也是一個人,一個善良而真誠的人(我一直這麼相信)。

你會有自己的苦衷,但它不是撒謊的理由。

等你的回復。我的13600151559.

落款用我的真實姓名,是準備承擔必要的責任。

蕭濤濤2011-3-3

作者題外話:癲狂的心,風魔的想像;能摧枯拉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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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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